第一次见了,他们向来会把错误怪罪在别人身上,别人指出他的错误,他们就会疯狂跳脚解释,“您说的都对,行吧?”
听到秦安安的话,永安侯夫人并没有感到高兴,反倒是有些恼怒,明明她说的是赞同她的话,怎么听到耳朵里就那么不顺耳。因为这一阵莫名升起的愤怒,让永汉侯夫人看着秦安安的眼神都更加恼恨了几分。“你笑什么笑!难道是笑我儿治不好?我跟你说那是不可能的!章院正一定会治好我儿的!”
永安侯夫人咬着牙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她又看了看站在对面的陆珩两夫妻,见他们两个姿容昳丽,心中不免就升起了些怨毒的话语。“莫不是你二人都是别人内围宠?还是说都是烟花柳巷出来的?那要是这样的话,你俩倒是绝配了,男妓女娼,真是……呵呵,”描画的好看的脸上,是永安侯夫人疯狂的面容,“真是哪怕跟你们说句话,都要脏了我的嘴。”
说着,脸上恶毒嘲讽的表情几乎让她精致的容颜都有些变形。秦安安不明白,为什么这样养尊处优的贵妇人,心里是这么的阴暗,为什么说出这么恶毒的话。秦安安和陆珩还未反驳,站在旁边的一直看的小吏却是看不下去了,之前她颠倒黑白,就已经让这小吏颇为不爽,现下里竟然污蔑他们省的解元,他一向敬仰读书人,现在是着实忍不了了。“永安侯夫人,这是今科我们府的解元,陆珩。”
小吏声音中带了些颤抖,虽然已经被仇恨冲昏了头脑,还是在本能的畏惧面前的贵妇人,“您这样污蔑于他,实在是,实在是……”他竟是解元……永安侯夫人皱了皱眉,看向陆珩的眼神也有些微变化,只是也就是一弹指的时间,过后就恢复了不屑的眼神,没再看他们两个。“解元?解元又怎么样?”
跟在永安侯夫人身边的丫鬟,脸上满是不屑,“不过就只是个解元,三甲在京城也不是没见过,每三年就有,很珍贵吗?再说了,他现在考上举人,就能保证也能考上进士?能考上三甲?”
“懂不懂什么叫天潢贵胄?解元算的了什么?我们家小侯爷,自幼被接进宫抚养,跟各位殿下那都是莫逆之交,我们家夫人也是经常进宫请安,你们这有算的了什么?”
永安侯夫人抬眼扫了一眼自己的丫鬟,没有说别的,毕竟这丫鬟的话也是事实。就在这个时候,刚才进去的章院正走了出来,脸上带了些忧虑,白发下的面庞都有些青白,不安的叹了口气。“章院正!我成儿怎么样了!”
永安侯夫人见他出来,焦急的走上前去,一脸殷切的问。章院正看着永安侯夫人,看她这般焦急,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只是万般话语都堵在最终,吐露不出。“院正妙手回春,我儿的怪病也定然能康复,我是相信您的医术的,就连当年我们家老尹的顽疾,也是您治好的。”
永安侯夫人看着章院正的白头发,信心满满,回头又看见站在廊下的陆珩和秦安安,一丝恶意浮上心头。“这等乡野村妇赤脚郎中跟院正自是没法比的,”说着还不忘嘲讽的看向秦安安那边,“不过治好几个小病,就敢谎称自己是神医,真是大言不惭,说大话也不怕砸了自己的脚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