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去看房子。来的自然是那妇人的“表哥”,小院子看着不错,收拾的干净利索,想来这“表哥”也是个过日子的人。两人看过之后,都觉得房子不错,“表哥”又着急出手,忍痛给了个打折价,就把房子卖给了陈延寿夫妻俩。只不过“表哥”着急走,就拿着盖了印章的契书给陈延寿,让他们自己去衙门办。因着之前的案子,宋庭州被关押了起来,暂时也没有派人过来接替他的工作,由于是陈延寿相好做的中人,他也就没怀疑什么。只是他们夫妻俩还在买了便宜房子的事情上开心着,才不过几日光景,就有人在外面砸门,把陈延寿夫妻两人吓得不轻,还以为是陆珩他们家不放过自己,打开门却发现那人是上门收租的。两人都被说懵了,结果人家拿来了房契,就算是这样陈延寿也没相信他被骗了,只以为面前这个自称是房主的才是骗子,一番撕打之后,也闹到了衙门里。来查案的校尉本来就为了宋庭州的事十分气恼,结果这边又有人闹上了公堂,不由分说先各打了五板子杀了杀威风。结果自然就是陈延寿被骗了,才知道表哥其实只是租了人家房子几天,等到再去找相好的时候,却发现早就已经人去楼空,摆明了就是被人耍了,人家拿了钱远走高飞了。陈妻回家同陈延寿闹,两人和离又闹到了县衙,校尉看见他俩就烦的不行,索性就一并拿了投入了大牢,一查不要紧,竟然也同宋庭州陷害陆珩的案子能对得上,就一起发落了。不过这些都是后话,这边陆贾搬完了事回去,跟陆珩说了说事情的经过。“所以,是他们一家已经赶走了?”
陆珩听他说完,觉得陆贾也算是基本处理好了这件事,不由得露出了一个欣赏的笑,“好,我知道了。”
这就不得不佩服一下秦安安的识人能力,又想到那边陈延寿的事,这个人还是得让他长点记性,既然他这么喜欢钱,就得从这上面入手。陆珩让陆贾先出去了,自己想了想之后怎么收拾他们家,结果还没想好,就已经传来了陈延寿已经被下狱的消息。这事传回前山村,众人免不了有种莫名的大仇得报的感觉。这其中又有多少是陆珩的手臂,也就是谁都说不准的事情了。另一边省府蔡知府的府中。“好好,很好。”
秦安安面无表情的看着永安小侯爷,“很不错吗小侯爷,已经会走了,是吧。”
听到她这么说的永安小侯爷哭笑不得,秦安安的口气仿佛他补了个天,只是语气上又没有丝毫情绪。“秦大夫,你要是真想夸我的话,那为什么不用点心?”
小侯爷笑着逗她。“嗯?该被夸的不是我吗?”
秦安安疑惑,“你不是以前就会走?只是中毒了,又不是伤了腿。”
“好吧,秦大夫真是妙手回春。”
永安小侯爷无奈,只好张口夸自己的主治医生。只不过秦安安兵不领情,招呼着他让他回去床上躺着:“来吧小侯爷,等我走了你放风,我给你把脉。”
永安小侯爷有心抻一抻,想跟秦安安多待一会,只不过他是知道秦大夫手段的,只能乖乖躺回床上,伸手让她治疗。“恢复的状况不错,照现在的趋势看,很快你就要痊愈了。”
秦安安手指按在寸口脉上,转头对小枣子说,“你来切一下脉,等会儿跟我说说小侯爷的脉象。”
小枣子点点头,随后就上前诊脉,来之前秦安安已经教过她简单的脉象变化,小枣子在切过自己和秦安安的脉后,还是有些似懂非懂,就被秦安安安排了过来诊一下永安小侯爷的脉。秦安安看着小枣子,用鼓励的眼神示意她把自己诊到的结果说出来。“嗯……往来流利,应指圆滑,如盘走珠。由尺部向寸部滚动浮,中,沉应指感应到如同圆珠流畅。”
小枣子不太确定自己的判断,她讷讷的看着自己师父,“这这……小侯爷是……滑脉啊……”“嗯,可以,不错。”
秦安安欣慰的拍了拍小枣子。见他们师徒两个表情奇异,永安小侯爷有些疑惑:“这……秦大夫你笑的有点……滑脉是什么?”
“滑脉嘛,”秦安安忍俊不禁,“多见于妇人有娠。”
“这!”
永安小侯爷不敢置信,“这这,小枣子怕不是诊错了,你再来给我诊诊!”
虽然他听不懂什么是滑脉,但是他还听不懂什么叫妇人有娠吗?“诊的没问题,恭喜小侯爷,你有喜了。”
秦安安拍拍他肩膀,露出一个恭喜的笑。“恭喜什么?”
永安侯夫人从外面进来,没怎么听清刚才的话,也笑着走进来,看向秦安安,“秦大夫,我儿身体……”“小侯爷已经没什么大碍了,我见他今日已能下地走动,身上的余毒也基本都清干净了。”
秦安安收拾了一下自己的带来的脉枕,“今日起也不必再针灸了。”
“我的佛,”永安侯夫人对着空气拜拜,脸上十分虔诚,“真是上天庇佑,送来秦大夫给我儿治病。”
秦安安笑笑没做声,其实主要还是得感谢蔡知府,毕竟是他把自己从前山村请来的,不过她尊重个人信仰。“不是,秦大夫,刚才说的那个滑脉是怎么回事?”
小侯爷有些坐不住,那毕竟事关男子颜面……“什么滑脉?”
永安侯夫人疑惑的看着两人,难不成秦大夫有了?她上下打量了两眼秦安安。“是我跟小侯爷开的玩笑,”秦安安笑笑,“男子气血充盈也是滑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