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这不可能啊!”
郑员外不敢相信,他们家都这么有钱了,平日里也没有短了他夫人的开销用度,怎么可能在外面放印子钱,“我也没短了鹃娘开销,她怎么可能去放印子钱?”
“不可能?你是不短着她用度,只是这女人嫁到了我家,却还惦记这她娘家那两个不成器的兄弟,成日里就想着她们自家,你以为她钱是给自己用?她搬了咱家的钱都送到她娘家去了!”
郑老夫人恨铁不成钢,从自己枕下取出账簿扔在自己儿子身上,“你不信我的,你自己看看吧。”
郑员外拿起账簿看了看,里面的内容越看越心惊,他本来想着鹃娘家中两个兄弟虽然不成器,但是好在人还老实,平日里也没惹出什么事来。只是让他没想到的是,他们也只是在自己面前装的老实罢了。“这这……这是真的吗?”
郑员外翻着账簿,上面记的都是他们二人在郑家的产业里开销的钱,这还不算他们在别处的开销,“这些……”“都被你的好娘子给瞒下了。”
郑老夫人叹了口气,“当家主母不让说,你又那般看中你那老婆,他们怎么敢说出来?”
“可是,这……”郑员外还是不敢相信,“鹃娘她、她不是这样的人啊。”
“你这般执迷不悟,为娘我也不再说了,你想怎么样便怎么样吧。”
郑老夫人也觉得有些累,不想说什么,“你要是还有一点相信为娘的话,你就这样……”郑老夫人凑到自己儿子耳边叮嘱了两句,郑员外听过之后连连点头。陆家这边,经过几日的收拾,就已经基本收拾妥当了,只不过他们要进京,这次赵圆满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去送他们了,好在陆贾这边已经学会了怎么赶马车,也不用非得赵圆满跟着他们赶车。陆家之前买的马车并不十分大,虽说他们并没有太多行李,但是毕竟这次是全家出动,秦安安就同陆珩到马车行又挑了一辆。等一切打点完,秦安安站在陆家老院门口,心中生出无限感慨,她自从来到这个书中的世界,睁开眼睛就是在这个院子里。现在马上就要离开了,却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怎么了?”
陆珩走过来,站在秦安安身边,见她想事情想的出神,“在想什么?”
秦安安转头看见正在笑吟吟看着自己的陆珩,也回了他个微笑,摇了摇头:“没事。”
两人相视一笑,相携上了马车。就要进县城的时候,秦安安突然想起,之前任县令请她在县城中开个医馆,之后阴差阳错之下,她跟陆珩定了请。现在想起来,也没有跟任大人说一声。“陆珩,之前任大人请我到县丞办医馆,但是……”秦安安说到这里脸红了红,“现下要走了,是不是要跟他说一声?”
“你想去的话,我跟你一起。”
陆珩握了握秦安安的手,“这他肯定是能理解的,任大人是个好官,请你坐馆也是为了清源县的百姓。”
“这倒是,”秦安安掀开门帘,开口,“陆贾,绕一下走县府后面。”
到了任府上,却十分不巧,任大人外出巡视水利去了,秦安安他们急着走,也就请门房给递了个陆珩的名帖,说明了他们二人的来意。“原来是陆解元要进京赶考,这倒是你爹唐突了,”听了门房所说,曾夫人看着名帖若有所思,再看看身边一脸懵懂的女儿,笑着摇了摇头,“你啊,果然还是个孩子。”
伸手点了点自己女儿的头,任玲玲撅起嘴来看着自己母亲。算了,这孩子左右还小,自己还有时间可以慢慢教导她。路上行了几日,出去陆珩秦安安和陆贾,剩下几任都没出过远门,一路上都觉得新奇不已。秦安安也出过几次门,路上的风景虽然不像后世的有人工修缮,但是却也多了些野趣,现如今也有家人陪在身边,跟陆珩的关系又有了进展,看见外面的风景也觉得十分有趣。拖家带口的自然走的要慢一些,平日里一两日就能到的路程,走了近一倍的时间才到了省府。“这就是省府啊,可真是繁华啊!”
陆母和孙秀莲从马车上下来,看着面前的繁华,心中也觉得十分新奇。虽然已经临近傍晚,街上的人却还十分多,商家和小商贩们也都还没休息,陆陆续续的已经开始挂起了灯笼,远远看去,长街周围就像亮起了一条灯河。“是啊,跟着出来当真是长见识啊。”
孙秀莲跟自己妹妹在一块,也是十分开心的看着省府宽阔的街道和繁华的集市,开心之后又多出了几分担心,“这还是省府,那等到了京城……”看着省府的繁华,她就有些惶恐了,想到之后的京城,心中生出了些莫名的担忧。“姨母放心,万事都有我和陆珩。”
秦安安听到她的话,上前揽住孙秀莲的胳膊,笑吟吟的开口。陆母见自己姐姐担心,也上来开口安慰她:“大姐放心吧,你还信不过安安吗?”
孙秀莲也知道自己是多虑了,看向秦安安,笑着点了点头。秦安安带着一大家人去到上次她来给小侯爷看病的时候住过的客栈,客栈老板显然还认识秦安安,见到她之后连忙上前去打招呼。“这不是秦神医吗!这是……”掌柜的看见秦安安身后的一大家子人,“想来便是您的家人了,还给您安排上次那个小院可好?”
秦安安笑着点点头,跟陆母说:“娘,这是客栈的掌柜的,上次我来省府的时候就是住在这里的,他们家干净又卫生,咱们这次祝他们家可好?”
“好好,你来安排就好。”
陆母见这人对秦安安十分尊重,自然也对他生出几分好感来。秦安安和陆珩还要去拜见一下蔡知府,给几人在外面要好了餐之后,两人就相携离开了,一起去他府上问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