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几?”
“你说这些是小道,那恐怕你连这些小道都不会吧?”
陆珩的语气仿佛冰山上的雪水,冰冷刺骨,声音低沉的可怕。同乡也没想到他怎么之前还好好的,突然就生气了。刘姓书生疯狂摇着扇子,试图把自己脸上的害怕给遮盖。这个从小地方来的人怎么气势这么强。然而这还没完,陆珩问他:“读过诗经·鄘风·相鼠没有?”
书生不服输,不知陆珩用意,答道:“自然是读过。”
而此时陆珩一字一句说道:“那你应该知道这个吧。”
“相鼠有皮,人而无仪。人而无仪,不死何为!相鼠有齿,人而无止。人而无止,不死何俟!相鼠有体,人而无礼。人而无礼!胡不遄死!”
轻飘飘的声音,却让书生愣了愣。陆珩淡淡的瞥了他一眼就走了。书生呆在原地,半天才反应过来。他……他这是骂他!他是在说他是过街老鼠,人人喊打!他气的把扇子丢在地上。“刘贤弟,快快把扇子捡起来,这要是让夫子看见了,你这就是失仪了。”
书生无可奈何又把扇子捡起来。这个同乡跟在陆珩后面,啧啧称奇,真没想到陆珩这么一副温润公子模样,这发起火来真是可怕至极。其实刚才的这一番闹剧,有不少人看在了眼里,其中有个正坐在溪水旁的,看着陆珩的背影露出思索之意,随即他说:“这不是那个神童吗?”
“什么?什么神童,你快细细讲来。”
有人好奇。“就他啊,他十岁左右就考了案首。”
“是当年非常出名的神童。”
“后来家中出事,身体好了之后,他一出来就考了解元。”
此人不着痕迹的看着刘书生,“也不知道他是哪来的勇气来侮辱别人的。”
“读了这么多年的圣贤书,现在却以身份论高低,当真是可笑。”
这人把话说了出来后,众人面面相觑。其中刘书生恨不得直接拔腿就跑,真是丢了个大脸。没想到那个人竟然是解元。他恨得牙齿发出咯吱响,只是却再也说不出话来。解元这个名头,就可以说明很多了。他自认考不出这样的成绩。同乡与陆珩告别,约定好下次再饮酒作诗,他歉意的说:“要不是我,你也遇不到这种事。”
“没事,这样的人,就算现在遇不到,以后也会遇到的。”
于是他们分开了。陆珩坐着马车,浑身散发的气息低迷,他垂眸,抿着嘴唇。给了马夫银钱,就回去了。秦安安带着孩子回去,就和陆母说了已经置办好了宅子的事,念儿在她身边,一个劲的说那宅子好大好漂亮。陆母眼神里露出向往,她看着秦安安,“多亏你,要不然我也不会住上这样的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