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见摄政王殿下,就抱着殿下的腿叫爹呢,真不要脸!”
最后一条消息显然引起了大家的关注,说出这条消息的黄衣姑娘顿时被一群好奇的小姐妹围住了:“什么?叫爹?摄政王殿下不是尚无婚配吗?”
“所以才说不要脸呢,她自己的父母死了,就想装疯卖傻,攀附富贵!”
“天哪……换做我,我定然是做不出这样的事情来的,父母生养之恩,当有为亲负米、卖身葬父之念以回报才是!怎么还想着另攀富贵呢?!”
说这话的人好像在这群娇小姐中很有地位,说出口的话迅速得到了众人的认可,楼绒绒面色不变,但心底已经有些生气了。虽然明知辩解无用,但楼绒绒还是规规矩矩行了个礼,郑重解释道:“好叫诸位姐姐知晓,我当时称呼殿下为父亲,乃是因为身处险境,若是不引起殿下的注意,我便要为贼人所害了。”
这话说出来,人群静了一瞬,但转眼便仿佛没听到她这话一般,继续议论起她来了。一个梳着高高的飞天髻,簪着满头金钗、恍若神仙妃子的女子,显然同那群女子不是一个阵营的,闻言便冷声哼道:“怎么着?没听到人话啊?都说了是危难时自救的话了,还要叨叨叨个没完啊?”
楼绒绒便给她作揖:“谢谢姐姐替我说话。”
那女子却也没给楼绒绒好脸色:“你倒也不用忙着讨好我,摄政王殿下向来从来对陌生人不假辞色,你究竟是给殿下下了什么蛊,才让摄政王殿下愿意把你带回京?”
楼绒绒正要回复,一个月白衣衫的,瞧着便清冷的女子,忽然出声回呛这金光满身的女子道:“萧云湘,你打听着了又怎么样,你费尽心思想当摄政王妃,你哥哥却宁可把南梁人都放进来,都想把你塞进宫里,真不愧是兄妹啊!”
萧云湘气得冒烟,吼叫道:“冷玉烟!”
冷玉烟却懒得搭理她,径直对楼绒绒道:“我知道殿下从来不会被别人的恩情所胁迫,但他却总是把别人的不幸,当做自己的责任,你最好不是借此故意博得他的同情,否则我一定让你下场很惨。”
楼绒绒还没来得及开口,蓝语嫣见没人搭理她,忽然开口道:“你们看她身上,好脏啊,我闻到了一股臭味,不会是很久没洗澡了吧?”
穿着衣衫,哪里就能看出身上很脏,尤其是楼绒绒身上也并无异味,她这么说完全是为了博人眼球,吸引注意罢了。但是闻言,这群“喜好干净”的名门小姐们,几乎齐齐捂住了口鼻往后退,看向楼绒绒的眼光如同看着什么脏东西,甚至萧云湘和冷玉烟都下意识后退了。这一瞬间,给楼绒绒的刺痛,也许比之前他们恶言恶语加起来都要多得多。她张嘴刚要辩解,却忽然感觉背后一股推力传来,身子一轻,下一瞬间,整个人便落入了湖水中。她下意识地挣扎,却没有人愿意来救她,甚至她还听到有人说:“正好让她下去洗洗……”渐渐地,楼绒绒终于挣扎不动了,眼前浮现出前世死亡的情景,自嘲地想着,没想到自己删号重来的速度,竟然一次比一次快。潮湿的黑暗缓缓地侵袭而来,正当楼绒绒以为自己就要到此为止时,湖面忽然破碎,一道熟悉地身影迅速入水,如光芒撕破黑暗,直直地冲她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