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小宝在妈妈的鼓励下，渐渐找回了自信。闪光灯快速地闪过，将小宝可爱的笑容定格。“真棒。”

拍完照，苏雨歌牵起小宝，在儿子嫩嫩的小脸上亲了两口。取照片也很快，十分钟就能拿到了。那小小的照片袋放在手心，苏雨歌心里都有种奇怪的感觉。这是小宝的第一张证件照。总觉得，小孩子拍了证件照，就是长大的标志。她家小宝，也要渐渐离开她的羽翼了。晚上回家。张妈早就知道他们今天要去给小宝办入园手续，高兴地准备了一大桌的菜。美其名曰，庆祝。“谢谢张奶奶。”

小宝乖乖巧巧地跟张妈道谢。这幅样子，谁也想不到去年的这个时候，他还是个连话都说不好的孩子。一家人和乐融融，好像世间的不快都和他们无关。第二天，苏雨歌照常带着小宝去店里。小家伙还没有正式上幼儿园呢，却非要背着书包，带着书，乖乖巧巧地跟在程老爷子的那些学生中间，像模像样地学着。那些小主播们先是觉得好玩，可后来见小宝学习的劲头比他们还盛。甚至程老爷子讲过的内容，他们都没记住，小宝却能一字不差地复述下来，一下子就被激起了胜负欲。程老爷子也像是发现了宝藏，跟苏雨歌一通夸。苏雨歌都一一受下了。不过，她现在要专注于接下来的“清江杯”比赛，便只是陪了小宝一会，就一头扎进了工作间。“珏”的人都知道苏雨歌接下来要忙比赛的事情。她进了工作间，除了中午外婆进来送饭，便没有人打扰了。一直忙活到了下午四点多。苏雨歌刚刚松了口气，工作间的门就被人敲开了。江老推开门，探出头：“丫头，还忙不？外头来了个跟你差不多大的姑娘，是来找你的。”

“姑娘？找我？”

苏雨歌愣了一下。她好像也没什么女性朋友。宁潇潇江老是认识的，不可能叫不出名字。可除了宁潇潇，还有哪个女人会在这个时候找她？还和她年纪差不多大？“行，我去看看。”

苏雨歌脱下工作服，又洗了洗手，才朝前厅走去。今天的天气格外好，即使已经临近黄昏，太阳的温度依旧暖洋洋地罩着这片天地，让人舒服地忍不住喟叹。一个纤细的身影停在“百舸争流”的摆件面前，似乎对这个摆件很感兴趣。苏雨歌认出了这个身影。她有些意外：“林萱？”

那人转过身来，确实是林萱。林萱今天穿了一件黑白套裙，看起来非常的青春。可偏偏她的眼睛里充斥着疲倦，即使脸上带着笑意，看起来也有几分苍老的味道。“封太太，我们又见面了。”

林萱笑了笑。不知道为什么，苏雨歌觉得现在的林萱有些拘谨。完全不像是自己第一次在封氏见到她时，自信张扬的模样。“叫我名字就可以了。”

苏雨歌知道，林萱特意来找她，应该是有话要同她说，八成和秦德祐有关。她转身往茶台走去，沏了一壶新茶煮上：“我这只有绿茶，西湖龙井可以吗？”

“我都行。”

林萱愣了一下，才意识到苏雨歌这茶是给她泡的。“你先坐吧，马上好。”

苏雨歌也没看她。林萱在这个时候来，还一副有故事的表情，明显是来找她说话的，她自然也没什么好担心的。更何况，这是她的地盘。清新的茶香充盈着前厅。苏雨歌给林萱倒了一杯，自己也倒了一杯，端起来慢慢品鉴。“有什么事，说吧。”

苏雨歌咂摸了一口，放下茶盏，看向林萱，开门见山。林萱揣着手没有动，她抿了抿唇道：“我知道你们在查我，宋世莲……是我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