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咪。”
小宝扑进苏雨歌的怀里，仰着小脑袋：“小宝不会变成坏小孩的，也不会在外面欺负别的小朋友，你放心哦。”
他想了想又说道：“因为那个坏叔叔就很害怕爸爸，所以小宝知道，他不敢欺负小宝的。”
小宝的思路格外清晰。倒是让苏雨歌心中有些自责。教育出现了问题，是她的错。她不该因为这个，就质疑她的小宝变成了自私自利的人。“宝贝……”苏雨歌摸着小宝的头发，心里一阵酸涩。她又开始患得患失了。“最近天气不错，你的作品也提交了，接下来不会那么忙碌了，等这周末，我们带小宝一起去度假村散散心，好不好？”
封烨将她情绪的波动都看在眼里，说道：“祁县的度假村项目已经开放很久了，上次去都没有玩到什么，这次去好好玩一玩。”
“好！”
小宝最开心了，鼓着掌道：“爸爸妈妈好久都没有带小宝出去玩啦！”
苏雨歌知道，封烨这是为自己着想。她也确实该出去好好散散心了。“好。”
她笑着答应，给自己放个假，也不想让封烨和小宝失望。晚上。封烨接到了程越的电话。“雨歌在你旁边吗？”
程越上来就是这么一句话。封烨眉头微挑，看向沙发上正抱着小宝看动画片的苏雨歌，起身往书房走：“你说。”
“我觉得那个尚成泽，不太对劲。”
程越的话让封烨脚步一顿：“怎么说？”
“蓝天幼儿园的园长，你了解多少？”
封烨脑海中自动浮现出张鑫发给他的资料：“没有直接打过交道，是个慈善家和艺术家，很少在公开场合露面，但每年都会做慈善捐助。我查过，没有发现他有什么黑料。”
“我今天授课结束之后，请张剑和谷菲菲一起吃了个饭，本想从他们口中套一些关于这个幼儿园园长的信息，尤其是张剑，他来园里六年了，按理说应该和这个园长打过不少交道，但是你猜怎么着？”
“嗯？”
“张剑说，他来园里当了六年的老师，就见过园长一次。还是在刚入园时，蓝天幼儿园成立二十周年庆典上，远远地看了一眼。”
闻言，封烨也察觉到了不对劲。就算是甩手掌柜，也没有完全不露面的道理。更何况，从谷菲菲之前给他们的介绍来看，这位神秘的园长也并非是个甩手掌柜。幼儿园的建筑设计，食堂购买渠道的打通，老师的筛选，他都要过目。甚至，还请了尚成泽去定期给孩子们画画。从这些点来看，这位园长是十分看重这所幼儿园的，对园内的孩子们也格外负责。那就更不可能一直不露面了。“而且我还听张剑说，他们幼儿园一直都有请画师来给孩子们画画的习惯，但每次只有很少的一部分作品被展示出来，其他的都被园长私人收藏了。”
这话听着很奇怪。但又似乎挺合理。这位园长本身就是一位艺术家，又是个喜爱孩子的慈善家。如果画师画出来的作品优秀，留下私人收藏也挺正常的。封烨想了想问道：“既然一直都有请画师画画的习惯，为什么不找一位保持长期的合作？”
“这就是我要同你说的关键，我问了张剑，和他们幼儿园合作的画师，基本上每年都换。尚成泽就是最新换来的画师。”
程越的语气变得有些严肃：“要是其他人就算了，尚成泽这个人，在网上可是黑料不断的。这位园长要真是一位为了孩子着想的大慈善家，怎么可能会请这样一位画师回去？”
封烨眯了眯眼眸：“你想说什么？”
“封烨，我觉得这家幼儿园有问题。”
通话陷入了短暂的沉默。很快，程越便将他发现的端倪说了出来：“一般好一些的幼儿园确实有心理健康老师，但这家幼儿园给我的感觉，对孩子的身心健康有点过于关注了。起先，我也以为只是园长对孩子们负责任，可这段时间和孩子们相处下来，我能感觉到，这家幼儿园里的孩子，尤其是小班的孩子，心理问题确实很严重。”
“嗯？”
封烨感到意外。虽然小宝以前也有很严重的心理问题，但那是因为他和苏雨歌当时特殊的关系。对于大部分家庭而言，孩子是该被呵护的。小朋友们大面积、集中性地出现心理问题，明显不正常。程越继续道：“我发现这个问题之后，还找小宝聊过，问过他有没有发现其他小朋友不对劲的地方。”
“小宝怎么说？”
“小宝说没有。平日里上课，所有小朋友都待在一起，幼儿园的老师也没有对孩子体罚、责骂过。”
“所以？”
“所以我怀疑，如果孩子们真的是在园内出现问题，极有可能是在放学之后。”
封烨抿了抿唇，没有说话。因为幼儿园离古玩街很近，所以平时都是苏雨歌去接小宝。他也听苏雨歌说过，蓝天幼儿园因为是贵族性质的幼儿园，大部分孩子的父母都非常忙碌。基本上很少有能准点将孩子接回去的家长。所以，从时间上来说，在幼儿园里，小宝其实每天有很多的时间是没有和其他小朋友待在一起的。封烨脸色沉了沉。幼儿园对于孩子而言是非常重要的一个阶段。如果蓝天幼儿园真的有问题，他绝不能任由小宝继续读下去了。“你有多少把握证明幼儿园有问题？”
封烨问道。程越沉声：“百分之五十。”
封烨：“……”说了等于没说。但就算如此，封烨也不能容忍小宝身边有一丝一毫的风险。“我会让人去调查这位园长和尚成泽，你在幼儿园里也想办法多拿到一些信息。”
封烨道。程越点头：“我知道。小宝那边，你让雨歌多问问，小家伙还是比较听他妈妈的话。”
“嗯。”
封烨挂断电话走下搂去。苏雨歌和小宝抱成一团，被动画片的内容吸引地直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