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慧珠回到了灵岳山找到了师傅,恳求师傅前去搭救师弟;没想到师傅只是淡淡的说甲魏已经归天了,你把事情的经过说说吧,慧珠听到师傅的话,哭着讲述了事情的经过,鳌仙老人听到慧珠说扇大人用的是一条银白色的鞭子,当即明白了甲魏是被妖物所杀,这妖物应该是一只雪狐所化,那银色的鞭子就是他自己的尾巴,这雪狐是阴物所以大多阴阳怪气,涂脂抹粉,这畜生就算修炼成人形,也改不了天性,扇大人这边被妖医用秘法重生了肉身,而这肉身就是用那二十个童男童女的身体做的,妖医只收走了他们的魂魄,扇大人看着自己满是疤痕的脸,仰天怒吼,妖医只能帮他恢复身体,头部是内丹所在妖医也无能为力,出了地下黑市扇大人来到一处荒废的院落,四周查看无人,闪身从小门进入,只见他熟练的跳进了院子里的井中这井中空间巨大,人流攒动,这里是皇城最见不得光的官方机构,秘宫司大统领的府邸,一个整个人都蒙在紫袍里的人站在上位,下面跪着扇大人,沙哑的声音毫无起伏低沉的听不出任何情绪;事情我都知道了,没有内丹魂魄也一样,随本座走一趟,随后这紫袍人跟扇大人踏浪而来,来到了沉有鳌仙宫的水域,甩出自己手里的一节黝黑的木牌嘴里念念有词,一缕缕绿光从鳌仙宫飘出慢慢显出了一个模糊的人影随着绿光越来越多人影越来越清晰,这人影正是甲魏的魂魄,此时的甲魏紧闭双眼毫无反应,木牌飘到了甲魏的跟前,眼看甲魏的魂魄就要被收走,此时鳌仙老人也终于赶到,抬手就打碎了木牌,霎时无数各色亮光四散乱冲,这都是这封魂牌里的孤魂野鬼,鳌仙老人也不啰嗦直接与紫袍人扇大人战到了一起,只见三人战的是翻江倒海,巨浪滔天,虽是白昼乌云却遮住了整个天空,一时间雷电交加,天昏地暗,鳌仙老人虽然是一对二,也丝毫不落下风,几番较量之后鳌仙老人又祭出了当初的巨剑砍向紫袍人,紫袍人在这巨剑的光幕下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胁,一把抓过身边的扇大人为自己挡下了这惊天一击,扇大人当场粉碎,内丹被紫袍人一口吞下,慧珠趁机祭出一颗碗大的珍珠收了甲魏的魂魄,一口吞下扇大人内丹的紫袍人一时间战力大增,与鳌仙老人大战一天一夜,两人势均力敌,但是这巧取的力量,远不及鳌仙老人日夜修炼来的浑厚,紫袍人渐渐不支被鳌仙老人振落大海,坠落大海的紫袍人,终于幻化出了自己的本体,巨大的头颅只有一只眼睛,触角翻飞,鳌仙老人终于看清这妖物的真身原来就是当年的八爪鱼,这厮自知不是鳌族对手,竟然自损修为幻化人形,妖物本体时妖力最为强大,一旦幻化人形必会妖力大减,饶是如此仍有诸多妖物贪恋人间名利私欲,自损修为幻化人形,想必这八爪鱼幻化人形之后,潜入皇都,混入秘宫司,想要借助皇族的力量报当日之仇,不知他怎么蛊惑了皇族,竟然编造出鳌族精怪内丹可炼制延寿丹的鬼话,八爪鱼眼见自己身份败露,也不再隐瞒沙哑的声音毫无情绪的说道;你鳌族自诩守护苍生为己任,可是你可知道自己守护的都是什么东西,他们自私自利为了私欲,毫无顾忌,你舍命救过他们又怎样,在贪婪的私欲面前救命之恩荡然无存,人说妖物毫无人性,残暴无常,其实最没人性的就是他们人族自己,你这样真的值得吗,你我同是妖物,唯一不一样的就是我活的明白,而你被那些道貌岸然的规矩锁住了而已,纵然是你修为再高,也逃不过宿命,说完八爪鱼竟然祭出了自己的内丹想要用这千年修为,给鳌仙老人致命一击,反观鳌仙老人并未慌张只是微微一笑说道;有些事不是你这小妖该知道的,对我来说没有活着这件事,说完身后巨剑闪现,巨剑伴随着道道闪电,光影绰绰之间鳌仙老人竟然化成龙身,金光闪闪,八爪鱼瞪大了仅剩的一只眼睛第一次带着情绪惊恐的说道;你竟然修成龙身了,我命休矣,巨剑转瞬即至,八爪鱼化作点点星光妖气四散千年修为重归大海紧接着鳌仙老人的声音响彻方圆百里;此海重归自然,任何人不得涉足,如有不从有来无回,慧珠祭出留有甲魏魂魄的珍珠,念动咒语甲魏从珍珠里飘出,痴痴的看着眼前的鳌仙老人,如今的甲魏内丹已毁,妖力尽失生前的记忆也快消失殆尽,与其他的孤魂野鬼并无二样,鳌仙老人说道;以你心性得此命运自是天意,内丹毁于此地你就留在这里,望你有朝一日重聚内丹,重回天命慧珠想要留下照看师弟可是鳌仙老人告诉她这是甲魏自己的造化,旁人不得干涉,鳌族自有鳌族的规矩,而这鳌仙老人龙身已现,只得羽化升仙,否则仙罚降临,终将灰飞烟灭,族谱的记录似乎并不完整,只到这里而已,我合上族谱说道;四叔这跟油条失踪有啥关系,这都是多少年的事了,你不会信这神话故事吧,村长叹了口气说;我年轻的时候也不相信这事儿,直到二十多年前的一场全国大旱,连续两年粮食收成只有往年的一两成,草根树皮都吃光了,村里接连有人饿死,那时候村里有个经验丰富的老渔民人称奎爷,知道有一个地方鱼获奇多,若是正常年月此地绝对去不得,传说那里船可随意航行但是绝对不能捕鱼,否则船上的人都会离奇失踪,人们会在无人的船上看到满满的鱼获,但是如今这年月实在没办法,近海其他地方早就搜刮干净,出海鱼获已经很少,奎爷年轻的时候也是个狠角色早年当过兵抵御过外敌,后来被俘在监狱里除了命留下了,什么罪都遭过了,生死早已看淡,看到村里有怀孕的婆娘活活饿死一尸两命的惨剧实在坐不住了,招呼了村里几个父母双亡的孤儿,奎爷说这样的孩子命硬,几个人当天便准备妥当,常年捕鱼什么都有也不耽误多少时间只是这次不一样船尾还拖着一条小船,便带着父老乡亲的希望出发了,奎爷掌舵船行半日便抵达那片神秘海域,这里鱼获很多,极易捕捞年轻人都大喜过望,而奎爷却如临大敌一般,捕鱼都是年轻人在做,奎爷则是拿着各种祭祀用品不时的洒向大海,嘴里念念有词,仙人赎罪,年月不好食不果腹,望仙人开恩,就在鱼舱装满,众人准备返航的时候,船的周围突然出现了几个大小不一的漩涡,奎爷知道在大海里,再小的漩涡都有可能拖住渔船使其不停旋转直至沉没,奎爷经验丰富慢慢行船躲避漩涡,走出漩涡群之后,奎爷惊恐的发现自己竟然迷路了,茫茫大海几人看不到任何的参照物手里的罗盘像漩涡里的船一样不停旋转失去了作用,好在船上鱼获颇丰,几人不至于在船上饿死就这样凭着经验行船两日,也没有出去似乎就是在原地转圈,奎爷一看这情况这是着了道了,船上虽然鱼获不少但是淡水有数,看来得有人留下了要不都得渴死在这里,他把心一横对大伙说;仙人这是不愿意开恩,我们得留下个人才能离开,老子这辈子什么滋味儿都尝过了我留下你们回去吧,几个年轻人当然不同意都拒绝了他的话,说他是老糊涂了,哪有什么仙人不要自欺欺人,船上鱼舱满满的不要说这样的丧气话,大伙齐心协力想办法回村才是正事,只有奎爷知道事情并没有年轻人们想象的那么简单,第三天晚上,一名年轻人到甲板上撒尿,月光朦胧中隐约看到船头站着一个手拿柳叶刀的小孩,他以为自己看错了,不由自主的慢慢走近想看个清楚,小孩察觉到有人靠近,扭头看了一眼他就消失不见了,这一眼的对视,当场吓瘫了这年轻人,因为在这月光下他看到小孩的眼睛里没有眼仁只有眼白,这个年轻人不是别人,正是年轻时的村长,他连滚带爬的回到船舱,把自己刚才看见的告诉了其他人奎爷一言不发,他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安抚这帮年轻人,说这可能是海幻症,人在海上呆久了,容易胡思乱想休息不好的时候就容易出现的幻觉,这个解释其他年轻人或许会相信但是亲眼看到男童的村长是绝不相信的,想多问问奎爷,可是奎爷却不想多说,众人第二天醒来发现奎爷不见了,一直拖在船尾的小船也不见了,只留下了一张字条,字条只有寥寥几句话;仙人不开恩,我得留下你们才能出去,李家四小子领头你们待太阳高升之时,不管什么方向,只要一直不变的走下去就出去了,记住这里以后不要再来,大伙都不相信什么仙人,嚷嚷着要去找奎爷,村长此时已经完全相信了奎爷的话,他力排众议,主张先把鱼获送回去救命,说不定这几天村里又有人饿死了小伙子们只得迎风起帆,认准一个方向,果然半日就出了这片神秘海域,带回的鱼获虽不至于根治粮食的危机但是至少给了各家些许活下去的希望,两日后小渔船消无声息的飘回了渔港,船上只有根旱烟杆,没人知道奎爷去哪儿了,经历了什么,村里给奎爷修了衣冠冢,这是当地的规矩,怕人客死他乡回来后,没有家成了孤魂野鬼,从那以后但凡是有点儿能耐的当地把头,那个年代当地渔民管船老大就叫把头,都默认了那片海域不能去,把头一茬换一茬口口相传那片海域也成了渔民的禁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