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中医主任曾文亮,不知道小兄弟师从何人,竟有如此见地?”
楚阳所说,是曾文亮之前从没想过的,但却直切病症。曾文亮细细品味,原先只有一两分的把握,但现在,他却有八九分的把握了。所以,他对楚阳十分客气。“曾主任客气了,我也只学过一点皮毛,胡乱说了一通,至于对不对,还要曾主任自己决断!”
“不过,我家祖传下来一副助金祛邪丹药方,想请曾主任参谋参谋!”
楚阳借过纸笔,刷刷写下药方,递给了曾文亮。“麦冬一两,茯苓五钱,黄连五分,苏叶、甘草、人参、陈皮一钱,桔梗、花粉、神曲二钱……”等曾文亮看完整个药方,顿时高兴的只拍大腿。“妙啊,妙啊!小兄弟这副方子,简直是神来之笔!”
“心、肺、脾、胃同治,攻邪不伤正,简直是……简直是……神方!”
激动之下,曾文亮语无伦次,拿着楚阳手写的药方,翻来覆去观看,仿佛在看什么稀世珍宝一般。楚阳能把祖传的药方交给他,这份胸怀,让曾文亮自愧不如。看着曾文亮眼中痴迷的神采,楚阳也不禁一乐。曾文亮一边看药方,一边对照自己病例记录,脑海中许多想法在翻腾,刺激的他皮肤都有些微微涨红起来。“楚兄弟,走,跟我去办公室,我还有一些地方没想明白,还要当面请教!”
楚阳苦笑一声,只得随着他到了办公室之中。当下,曾文亮把自己平时一些想不明白或者弄不透彻的问题,一个个抛了出来。原本他有考较楚阳的意思,可是随着交谈的深入,曾文亮越来越吃惊。这些困扰了他许久的问题,在楚阳的讲解下,都迎刃而解。而且,楚阳讲的深入浅出,显示了扎实的中医素养。“楚兄弟,你这样的水平,不去省级以上的医院,可惜了!”
在得知了楚阳现在打算在老家发展后,曾文亮连叹可惜。“我有一个师兄,在省里的保健署,不如你到他那里,平常都是给总督、巡抚这样的大领导看病,以后想必也有一个大好前程!”
眼见楚阳不为所动,曾文亮使出了自己的杀手锏。“曾主任,谢谢您的好意了!”
“只是家里的摊子我都铺开了,现在一时半会无法抽身!只能说抱歉了!”
看着热情过分的曾文亮,楚阳不禁苦笑一声,自己今天说的有点多了。眼见楚阳十分坚定,曾文亮也只好连道可惜。两人促膝交谈,转眼已是华灯初上。再三婉拒了曾文亮的挽留后,楚阳在病房转了一圈,说好晚上过来陪护。老太太年龄大了,不能让她熬夜,楚阳便主动揽过来。有了曾文亮的照顾,王老汉被转到了一个单人病房。楚阳在大街上转了一圈,买了一包银针后,回来接替了王若兰,让她陪着母亲回白云大酒店。白天的时候,叶媚已经带着水果来了一圈,只是没见到楚阳,略有些失望地离开。眼见马上到了深夜,医院里面已经都静悄悄了,楚阳观察了一下,算准了查房的时间,当下轻轻关上门。灯光下,楚阳抽出银针,仔细消毒后,朝着熟睡中的王老汉扎去。白天楚阳交给曾文亮的药方,虽然对症,但用时较长。如果楚阳用银针治疗一次,再配合上原来的药物,想必三两天就能回家。楚阳双手犹如穿花蝴蝶,手中的银针仿佛化身跳动的精灵,精准地朝一个个穴位扎去。气舍穴、缺盆穴、库房穴、承满穴、太乙穴……随着银针的落下,一缕缕青绿色的能量,也随之进入王老汉体内。原本熟睡中的王老汉,原先还眉头紧锁,此刻随着楚阳银针的落下,眉头慢慢舒展开来。不久之后,从银针尾部冒出大量的黑气,然后渐渐消散在空中。“呼!”
半个小时候,银针的尾部渐渐停止了颤动,从银针尾部出来的黑气,也渐渐没有。“成了!”
这些黑气,便是隐藏在王老汉体内的邪气。如今,邪气的百分之八九十已经消散,等到曾文亮明天用药之后,就会很快痊愈。把银针一根根拔下,楚阳也感觉到一阵疲惫。这一番针灸下来,看似简单,但却耗费了楚阳大量真气。而且,为了控制真气的大小,楚阳更是耗费了大量心神。好在单人病房中,还有陪护的床铺。楚阳把门打开,散了一下屋里的气味,然后便一脑袋扎在床上,沉沉地睡了过去。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楚阳感觉自己脸上划过一个温柔的手掌。这种感觉和气味,楚阳是太熟悉了,当下恶作剧似的,伸手摸了过去。“哎呀!”
随着一声娇呼,一个靓丽的身影跳开。迷糊中的楚阳,终于清醒过来。此时,他也看清了屋内的情形。王老汉已经清醒过来,正在被老太太喂粥吃,一旁站着曾文亮主任。王若兰一声惊呼,把众人的目光都吸引过来,楚阳揉了揉鼻子,感觉有些尴尬。在别人父母面前,调戏人家女儿,感觉总有些怪怪的。“我去打点热水!”
王若兰更是羞得满脸通红。本来她见到父亲醒了过来,心中高兴,所以想着调戏一下楚阳。但谁知道他却作怪,一双大手猝不及防,袭击了她的关键部位。老头和老太太深色怪异地盯着楚阳,曾文亮却是隐蔽地做了一个男人都懂的神色。楚阳无法,只好装傻充愣,当下对着曾文亮说道:“曾主任真是妙手神医啊,大爷今天都能吃东西了!”
曾文亮却是一副好笑的模样,刚才他给王老汉检查的时候,发现了银针的针孔。联想到楚阳昨天的表现,曾文亮心中有了答案,八成是楚阳昨晚出手了。这才使得中邪不轻的王老汉,只用了一个晚上便清醒了过来。只是楚阳不愿意承认,曾文亮也不好揭穿他,当下也只得打哈哈。“也是我凑巧从别人那里得到一个古方,没想到一试还真管用!”
说完,曾文亮和楚阳对视了一下,双方不约而同地笑了,都明白了彼此的心意。一个不愿暴露,一个不愿意贪功。“这事,有意思了!”
这个念头,不约而同地闪现在两人脑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