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宸渊双目一狠,“你说什么?”
她登时敛了敛笑,断断续续道:“容……婉柔啊。”
他的脸骤然低沉,凸出的眉骨下落了一片阴影,眼窝显得阴鸷而狠厉。这个女人是不是听不懂话?他两次三番说过他与容婉柔并无关系,为何她不信?“你跟靳锦恒之事,还用本王说吗?”
他报复性的说。盛惜芷脸垮了下来,她的眼眸瞪得浑圆,“你怎么骂人啊?”
不!冤枉她跟靳锦恒有染,简直比骂她还难听!“你为何骂人?”
靳宸渊将她的话如数奉还。她瞬间偃旗息鼓。好吧,他俩谁都别说谁……“反正我跟靳锦恒什么都没有!”
都是原主眼光不好!“本王跟容婉柔如是。”
靳宸渊的声音四平八稳。盛惜芷眼珠子狡黠一转,嘀咕道:“你这不还是等于变相承认了吗?”
毕竟原主之前对靳锦恒的确有私。他微不可闻的叹了口气,托着她的后脑上,把她的脸塞进怀里,“不开窍!”
“到底是开什么窍?你说话能不能别山路十八弯的?”
她仰头问。蠢女人!难道非逼他说,‘你为何不吃醋’,‘为何不在意本王’才罢休?他低下头幽幽的恐吓:“再不睡,本王便实现你在皇子府的请求!”
她紧紧阖上眼。脑海中不受控制的出现她在皇子府的狼虎之词…………翌日清晨,盛惜芷心里挂念着给盛惜云说亲的事,天刚亮便自然醒了。此时,枕边人还在身侧。她慵懒的用手撑着脑袋,看着靳宸渊盛世美颜的侧颜。他的轮廓棱角分明,脸上的线条比例完美得像是艺术品,剑削般的下颔线、高挺的鼻梁,桃花眼安然的阖着,浓密纤长的睫毛美不胜收。盛惜芷心头一颤,顿时生了玩意,她伸手拨弄他的睫毛。硬硬的、长长的……为什么在21世纪就没见过这么帅的男人?思及此,她感觉自己之前的十几年白活了!盛惜芷心里痒痒的,她轻推了下靳宸渊的胳膊,见他没有醒,她猫着腰偷偷在他唇上亲了一口。她跟偷吃蜂蜜的熊似的,娇憨的偷笑。揩靳宸渊的油,真爽!盛惜芷又一次俯脸时,猝不及防,靳宸渊睁开眼,“好亲吗?”
他的瞳仁黑白分明,王者之气大开。其实他早就醒了,只是好奇她想做什么,便按兵不动。谁曾想,她居然趁他不备,占他便宜!靳宸渊压抑住眼底的笑,戏谑道:“你竟然轻薄本王!”
“我、我……”因为心虚,她的脸蛋不受控制的通红,舌头都打结了。“我才不想亲你,刚才是因为昨日的毒没解完!”
他挑眉,满脸写着不相信,“是吗?”
盛惜芷理不直气也壮,“当然了!那种药药性很强,你又不是大夫,跟你说了你也不懂!”
“那,可还需本王效劳?”
靳宸渊戏谑的促狭。她的心肝一颤,双手推着他的胸口,把人往外掀,“你快去上朝!天都亮了!你别迟到了!”
靳宸渊嘴角扬起一丝不明显的弧度。……待靳宸渊走后不久,盛惜芷便托管家向王庶吉士说道盛惜云的婚事。王庶吉士念及摄政王的威严,一口便应下了。至于盛惜云那边,盛惜芷亲自去相府准备跟她说王庶吉士的事情。“主子,盛惜云那般势力的人,你把她说给王庶吉士,她会答应吗?”
桃夭不禁担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