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遍。盛惜芷道：“皇祖母，实不相瞒，生完临川、月霁我的身子便已然透支，实在不便再生了。”

太皇太后的眼底闪过惊讶，她上下打量盛惜芷一番，点点头，“皇后，既然你不便再生，不如让旁人代劳？”

她这次唤盛惜芷“皇后”而不是闺名，用后位的责任压人。盛惜芷顿时没了胃口，她放下鲜花饼，脸上的笑意不改，“皇祖母是为国运考虑，我自然不会拒绝。现在过了选秀的时候，皇祖母可有人选了？”

太皇太后有些惊讶，她没想到盛惜芷这么好说话。其实，她知道自己越界了。凭阿渊对惜芷的迷恋，她提出这个要求，就算盛惜芷跟她翻脸她也不会惊讶。可没成想，惜芷轻轻松松就同意了。“不瞒你说，哀家的确有一个人选，是哀家的外孙女。我妹妹、侄子都去世了，家里就剩这么一个孩子，我年事已高，实在不放心她一个人孤零零的。”

太皇太后垂眼，像是要哭了。啧，直系近亲成亲？盛惜芷挑眉，神情戏谑，“皇祖母，此事我虽答应了，但还不够，您还得再跟皇上上书一封。”

太皇太后颔首，她笑着颔首，“那我们就说定了，哀家就怕你恼哀家。”

她的言语中混着讨好的意味。太皇太后怎么不知自己的处境？她曾经有神机营的令牌傍身，尚有利用价值，现在年事已高，活一天算一天，谁又会真的把她放在眼里？盛惜芷但笑不语。出了太皇太后的寝宫，大宫女小东跟在盛惜芷身后，小声嘀咕：“太皇太后把主子叫来，居然是为了给自己侄孙女谋前程。真好意思开口！还一口一个为了子嗣，说得真好听。”

过了五年，小东也从曾经害羞腼腆，不谙世事的小姑娘变成熟了。盛惜芷云淡风轻的说：“无妨。”

“太皇太后也真是心气高，她的侄孙女嫁给哪个公子哥不行？偏偏要选皇上！”

小东还在碎碎念。她笑着瞥向小东，“你的嘴上功夫倒是得了桃夭真传。”

小东红了脸，她低下头不敢再说。“宫里就是这样，每个人都想往上攀。太皇太后跟我表面关系好，但我若是挡了她的道，她也不会手软。我不想跟她为敌，这个坏人还是让靳宸渊去当吧。”

小东没精打采的点点头。盛惜芷紧张宫外的生意，晌午时就急吼吼的出宫了。……今日散学早，宫人还未来接月霁、临川。顾展堂忙着进宫述职，也没来接顾泽惊。顾泽惊转身看着临川、月霁，小脸红扑扑的，“临川、月霁，爹爹说，我算是你们的表哥，日后谁欺负你们，你们就跟我说，我保护你们。”

“不用了，你不会打架。”

月霁指着他脸上被抓出来的印子，毫不留情道。顾泽惊有些难过跟不好意思，他被月霁嫌弃了，他转移话题道：“临川、月霁，我昨日还担心你们被那个坏女人欺负，幸好无事。”

“我爹娘很厉害的。”

月霁骄傲的仰着小脸。临川翻看着从藏书阁借来的书，敷衍的应了一声。顾泽惊小声道：“你们愿意上街玩吗？听说今日有人娶亲。好像是大理寺卿的儿子迎娶自己的表妹。”

“啊？”

月霁蹙起了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