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宸渊从未想过世上有如此不懂规矩不知羞的女子,胸中燃起一团火,怒跟窘相交错。他剑眉一拧,眼泛寒光,正欲启唇怒叱,她就抢先一步吻住他的唇。说完,她便把他压倒。没错,女上男下!“主子!不好了!”
冷殇拿着奏折,火急火燎进殿,正欲禀报军营大事就看见床帐上女上男下的黑色阴影!随后,咚——二人一起倒在砸到床榻上,声音钝响。天啊!王妃居然把主子给压倒了!他红着脸赶忙跑出去。床帐内,盛惜芷吻了一会儿自觉放过他。“渊渊,方才冷殇找你。”
她笑着抿唇,像极了偷了腥的猫。刚才调戏非礼靳宸渊,简直不要太爽!她正欲起身,靳宸渊却使力按住她的腰。他的声音邪魅,像是陡然掌控一切,“不急。”
瞬间,她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糟糕……她感觉到,他对她……有感觉了。“唔……我困了,我们睡觉吧。”
盛惜芷打了个哈欠,想要搪塞过去。可靳宸渊却不放手,“方才不是说不够吗?莫非是骗本王的?”
他把她的借口堵得死死的。盛惜芷这下真真切切感受到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呃……”靳宸渊的手落在她的身侧,拽住她的衣带。她的心脏都快从嗓子眼里跳出去。“主子!军营有急报!”
冷殇的催促声再次响起。靳宸渊闻言也懒得再吓唬她,双手松开,她如蒙大赦般连忙从他身上翻下去。他正欲起身,她卖乖道:“渊渊,你早点回来,我会想你的。”
“……”他夹了她一眼。……翌日。盛惜芷醒来时发现枕边冰凉,靳宸渊居然一夜都没回来。她更衣洗漱完毕才发觉,他正在外殿作画,神色认真,挥笔行云流水,气质宛若谪仙。冷殇见到来者,低声道:“主子卯时从军营回来,便一直在为王妃作画。”
盛惜芷探着脖子上前瞧了一眼,他画了远山石桥图。画面恢弘,山脉大气雄壮,很有气势。就是不知道这副画能卖多少钱。听闻敬不羡随手写的一幅字现今都抬到了一百两。不一会儿,画毕,靳宸渊放下毛笔。“渊渊,你辛苦了。”
她狗腿的端来一盏茶递给他。他用杯盖刮了刮茶面,轻吹开水面的茶叶,神色倨傲,“本王跟敬不羡比,如何?”
冷殇怀疑自己得了癔症,主子这是在拈酸吃醋吗?“自然是你好。”
她谄媚道。他傲娇的冷嘁一声,也不知相信没有。下午,盛惜芷便做起了纸鸢。她实在不懂手工,手指一用力,几根削好的竹棍便被掰成两半。不知不觉,她就趴在桌上睡着了。几个时辰过后,一睁眼,一个菱形的风筝便出现在眼前。风筝面用的还是靳宸渊的画,十分精美结实。“是田螺姑娘帮我做的吗?”
盛惜芷拿着风筝爱不释手。“是田螺太皇太后。”
桃夭玩笑道。太皇太后走进来,给风筝的骨架上系了个轻飘飘的穗子,“哀家可是宫里最会做纸鸢的,织造坊都不如哀家呢。”
盛惜芷看着手里的风筝感觉妥了!不出意外,她应该能赢!“皇祖母,风筝您都会做,您是不是清醒了?”
她笑问。太皇太后点点头。她眼眸一亮,压低声音问:“那神机营令牌您放哪儿了?”
太皇太后唇附在她耳边,“在皇儿的玉玺下面。”
她在心里翻了个白眼,白高兴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