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就是形容一个人威武霸气。”
他的眼睫轻眨,面无表情的学以致用,“方才,你也很帅。”
她噗呲笑喷了,没想到靳宸渊夸起人来这么滑稽。到了宴厅,国丈夫人亲自迎摄政王上座。众官员跪下行礼。靳宸渊如同一个帝王,不怒自威,强大的气场铺天盖地席卷一切。众人皆听说了方才的事,可没有一个人敢讨论。少倾,宴席伊始。皇后秉承孝道并没有坐在上首,而是坐到了靳宸渊跟盛惜芷的对面。曹国丈姗姗来迟,他的脸泛着红光,走路却虚浮,“老夫来迟了。”
“恭祝曹国丈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一众官员举杯敬酒。“多谢各位同僚。”
曹国丈举杯畅饮。盛惜芷观察着曹国丈的面色,眼神一黯。他这是体虚血光之症,十死无生,不可饮酒,否则恐怕喜事变丧事。这种奇病若是能治好,至少能涨一百功德点啊!推杯换盏,觥筹交错。酒过三巡,曹国丈拿着酒杯率先走到靳宸渊跟盛惜芷席位前,他弓着腰道:“多谢摄政王、摄政王妃拨冗来给老夫贺寿,老夫真是三生有幸、蓬荜生辉。”
说着,他就捧着酒杯准备一饮而尽。盛惜芷阻止道:“且慢!曹国丈恐患有血光顽疾,再喝下去,恐怕活不过八十岁!”
此话一出,顿时宴厅鸦雀无声。众人面露惊恐。靳宸渊眼中闪过疑惑。“大胆!盛惜芷!你竟敢在本宫爹爹的八十寿宴上出言诅咒!你把本宫可放在眼里?”
皇后拍案而起,气得眼睛布满了红血丝。曹国丈原本红润的脸也变得煞白,“摄政王,您可得给老夫做主啊!众人皆知老夫老当益壮,就连双目都异常清明,不曾花眼,盛惜芷,你怎么敢的?”
皇后气得胸口剧烈起伏,她指着大门,“盛惜芷!你给本宫滚出去!别以为飞上枝头,山鸡就能变凤凰!帝都谁人不知你是个大字不识的草包花痴?听闻你十岁那年还在你爹的寿宴上尿裤子!哈哈哈……此等废物,也配在本宫爹爹的寿宴上指指点点?”
“啊,这……”众官员争先恐后跪了下来,额头贴地。这何止是在羞辱盛惜芷?这可是在羞辱摄政王啊!简直找死!此话十分不雅,完全不留情面,就连一向仁慈软弱的盛山河都听得青筋暴起。皇后怎能在大庭广众如此羞辱惜芷?当初要不是惜芷剖开皇后的肚子,皇后早就一尸两命了!靳宸渊眼神一黯,转动着左手的翡翠扳指。冷殇慌了神,主子只有在暴怒或者思考时,才会做这个动作。盛惜芷清纯的面孔倏地阴沉下来,她放下狠话,“曹家若反悔求我医治,全家必当跪下磕十个响头!”
“反悔?就凭你?快给老夫滚!”
曹国丈突然捂住胸口,“老夫这辈子都不会……噗……”一口鲜血从他的口鼻喷了出来。随后,砰——曹国丈直挺挺的倒在地上。“快传太医院院士白裘!本宫就不信,此等小病就盛惜芷能治!”
皇后大喊。她此次出宫,特意带了医术精湛的白裘随行。白裘行医几十年,是宫中医术最好的太医。人来后,他连忙把了把脉,遂沉重道:“皇后娘娘还是快给国丈大人准备后事吧。”
皇后心头咯噔一下,眼泪止不住的流,“爹,爹……呜呜……爹,你醒醒啊。”
红事一秒变成了白事。众官员不由得带着几分崇拜看向盛惜芷。真被她说中了!“惜芷,我们回家吧!”
盛山河只觉得无比解气,偷笑道。盛惜芷才推着靳宸渊往外走了一步。咚——身后传来清脆的磕头声。所有人大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