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时间感受到靳宸渊的到来,立即坐起身。“摄政王不去关心容婉柔,来这里做什么?毕竟她被我推下了马车,说不定脊椎摔断了,也说不定得脑震荡了!”
她饿得肚子疼,现在对靳宸渊充满怨恨,说话都变得不客气。摄政王?她居然唤他摄政王。靳宸渊剑眉一挑,这个女人是在埋怨他?“提她作甚?”
他高高的眉骨落下一片阴影,显得眼窝深邃,刻薄阴鸷,“你跟靳锦恒两日屡次私会,有何资格置喙?”
她简直被气得七窍生烟。盛惜芷走下床榻,来到他面前,“为什么不能提容婉柔?你自己心虚,所以用靳锦恒冤枉我!我跟靳锦恒连一句话都没有说,这算哪门子的私会?容婉柔诬陷我推她摔下马车,连靳锦恒都信我,为何你不信?”
“她诬陷你?”
靳宸渊眸子阴冷的上抬。他实则有些诧异,这个伪装乖顺的小狐狸,居然对他炸毛了。她气得不管不顾接着说,“不然呢?你以为她是表面上的温婉小姐?容婉柔是个处处留情的女人,她在利用你!为何你看不清呢?”
靳宸渊顿时明白她愤怒的原因,她以为他责备她推了容婉柔?他语气淡然,“本王看清了。”
啊?这么快就看清了?他的话,让愤怒、委屈的情绪堆积到制高点的盛惜芷一下子无语了。原本的想要输出的狠话瞬间说不出口,犹如重重的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她甚至还有一点点愧疚。刚才她的语气是不是有点过激了?“看清了就……对了。”
她的气势瞬间减弱了七成。靳宸渊原本蹙起的剑眉散开,厉声问:“你跟靳锦恒为何相见?”
“本是遇不上的,不过我见容婉柔在抓药,想帮她家里人看病,所以纠缠了一会子。”
她解释。他重重的掐了下眉心,心中的怒意烟消云散,“为何不早说?”
“你也没问啊。”
她现在想来冷殇的话,也不无道理。合着他们二人冷战赌气是因为压根没在同一频道。二人都发现对方意识到了这个问题,气氛变得尴尬而微妙起来。“……”盛惜芷看着他。靳宸渊垂下眼,看着她的脚问,“为何不穿鞋?”
她赶紧爬上榻,“方才急着跟你吵架,气昏头了。”
“……”此时深夜,靳宸渊穿着外袍,衣冠楚楚,不便唤冷殇进来伺候。因为腿疾,他有诸多不便,盛惜芷只好帮他脱衣、取掉玉冠。待他上榻,盛惜芷捧着他的脸,“渊渊,你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
“说。”
他凝视着她的脸。不知怎的,她左脸上的红色胎记似乎被看顺眼了。这个印迹在她脸上别有一番风味,其实……并不丑。“日后我们别吵架了,万事讲清楚再下定论。”
她说完就后悔了。凭靳宸渊这种惜字如金的性子,恐怕事情是讲不清楚的。“好。”
他一口答应。她莞尔,躺下正欲睡觉,突然,咕咕——肚子不合时宜的唱起了空城计。她尴尬的按了下肚子,“……”“来人,传膳。”
靳宸渊吩咐。盛惜芷眼前一亮,算他识趣。殿外,婢女欣喜若狂。摄政王跟王妃和好了。桃夭骄傲的扬了扬脸,深藏功与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