寝殿的风声,很快被暗卫报去了书房。戌时,靳宸渊正在批阅奏折。敬不羡跟君扶摇正在商讨受贿案的进展。“主子。”
暗卫恭敬的双手奉上纸条。他连一个眼神都没空分给他,漫不经心道:“放着。”
暗卫苦着脸,声音颤抖,“主子,您还是看看吧……”靳宸渊剜了他一眼,狠狠砸下奏折,拿起了字条。一瞬间,他原本平静的眼神化为无奈、愠怒。他使劲掐了掐眉心,疲惫得微不可闻的叹了口气。“回寝殿。”
他一字一顿。敬不羡好奇问道:“惜芷,怎么了?”
“对啊!你不是说子时才能走吗?”
君扶摇笑问。“她受贿。”
靳宸渊咬牙切齿,面色铁青。二人瞳孔地震,一时相对无言。他们正在严查受贿,可家里竟出了内鬼,这可是在打脸!冷殇汗涔涔的立即推靳宸渊离开。到了寝殿,靳宸渊并未急着去问责,而是去旁边的芳华殿沐浴。过了亥时,他才回内殿。尽管胸中有无限愤怒即将爆发,可想到昨日对她的承诺,他还是准备先行询问清楚。靳宸渊缄默上了榻,双目炯炯有神的盯着她的脸。锋利无情的眼神简直能把她的脸蛋凿出两个窟窿。盛惜芷感受到了冰凉的气场,身上的鸡皮疙瘩都鼓起来了。他又怎么了?她谨慎的询问,“渊渊,政事很费心吗?”
“今日不少人拜会你,为何?”
他直击红心。她浑圆的杏眼露出狐狸般的狡黠,她单手撑起脑袋,“你知道功高盖主之人,如何避其锋芒吗?”
“如何?”
他没有情感色彩的问。“你可知兰陵王?他屡战屡胜,被百姓奉为天神,为了让皇上小瞧于他,便故意贪污受贿。”
她故意促狭他,“所以我为了让皇上放过你,也贪了点。”
靳宸渊邪魅的桃花眼骤然睁大,他的眸子怒不可遏,似要喷火。他厉声斥道:“蠢女人,你可知兰陵王的下场?”
她正要发言,他托住她的后脑勺,唇凶狠的压下去,跟野兽撕咬般啃噬她娇嫩润泽的唇瓣。“唔……”盛惜芷使劲推搡他的胸口。她想逗他玩来着,这人怎的就发疯了?不知亲了多久,直到二人口中尝到了一股甜腥味,他才放过她。她娇娇的喘着粗气,红肿的唇瓣上还的渗着血,有种破碎的美感,又纯又欲。盛惜芷抿了下唇,想怨靳宸渊,可理不直气不壮。谁让她先蒙骗他的呢?“我跟你开玩笑的。有人陷害我,东西我的确收下了,却不在府上。”
她正色道。他的桃花眼深邃,让人望不见底,“不要铤而走险。”
“放心。”
她感觉唇瓣烧得慌,好烫。靳宸渊用指腹擦了下她唇上渗出的血,动作轻柔。“渊渊,我有点疼,你吹吹。”
她捉弄的心起来了,故意膈应他,对他嘟起唇。他的心脏像被野猫挠了似的,痒痒的。靳宸渊慵懒的抬眸,睨着她的唇,吹了一下。他当即觉得这举动实在愚蠢幼稚。她笑喷了,当即盖上被褥躺平,正欲阖眼睡觉时,男人庞大的身躯又一次压下。俊俏邪魅的脸在她的眼前无比放大,他的唇凑近她,喑哑正色的说:“本王不想吹,你咬回来。”
男人的声音像是裹着一层沙子,荷尔蒙爆棚。明明是在认真商量一件事,不带任何情欲,却意外的撩……盛惜芷简直要疯,靳宸渊持帅行凶了!喂,有没有人管管?她的理智跟情欲正在交锋对峙。理智在脑海里大喊:不要被美男计所迷惑!不要玩火!可情欲说:咬破靳宸渊的嘴唇再治好,可以得到功德点。赚了!最终情欲打败……不对,是赚钱欲打败理智。盛惜芷伸手勾住他的脖颈,啊呜一口狠狠咬上他的唇。靳宸渊的喉结滚了滚,嘶了一声,“轻点。”
他在她不盈一握的腰肢上报复性的一捏,她不受控制的嘤咛了一声,身子霎时软烂如泥。她的声音婉转空灵中携带着男人无法抗拒的柔弱娇气。“……”靳宸渊一怔,他这才初次明了床笫之趣的皮毛,随后眼底泛起一丝玩意。盛惜芷感觉丢人丢大了,卷上被褥忙背转过身。别人又没做什么,她反应这么大干嘛?还发出那么奇怪的声音,丢死人了!靳宸渊看出她的窘迫不说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