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您尝尝,我做了三个菜,您孙做了三个菜,你看哪个好吃,给我们评一评。”
见朱元璋动筷,胡可儿又补了一句:“爷爷可得公平,不能向着自己孙儿说话。”
“好好好,咱肯定公平。”
朱元璋每样都尝了尝。看着期待的胡可儿,想了想,开口说道:“依我看来,平分秋色,都好吃。”
“爷爷,可不兴这样……”胡可儿娇嗔,但是却丝毫没有不悦。“好啦,吃饭吧。”
朱烨对胡可儿是一点办法都没有。不过胡可儿下厨的手艺也确实让朱烨刮目相看,看胡可儿的扮相,好歹也是个千金小姐。没想到煎炸烹煮都挺拿手。胡可儿也不客气,坐下身先给朱元璋布好菜,这才动手吃了起来。朱烨的菜入口,胡可儿大为震惊:“这也太好吃了吧。”
意识到自己竟然一时震惊说出口来,胡可儿的脸上又肉眼可见的变红了。“哈哈哈。”
朱烨没忍住,笑了出来:“愿赌服输吗?”
“不服输……我的也不差,不信你尝尝。”
胡可儿夹起自己做的菜,放进了朱烨的碗中。朱烨也不客气,但是吃完之后眼中也难免闪过一丝惊艳。自己身为现代人,手艺好是有情可原,毕竟自己用的佐料可比胡可儿多了不少。他可没想到,身为古代人,这姑娘的手艺竟然如此精湛,实在是太出乎意料了。“我输了,你做的比我好吃。”
朱烨爽快的认输。“嗯,认输就成,待会别忘了把赌注给我。”
胡可儿对朱烨的认输,显然十分受用。“好。”
朱烨点点头。朱元璋看着两人,总感觉自己好像莫名其妙的,被喂了一嘴狗粮。一顿饭很快愉快的结束了。胡可儿满意的打了个饱嗝,突然反应过来自己竟然在别人眼前丢了脸,顿时捂住了脸,不敢看向朱元璋和朱烨两人。“哈哈哈,看来丫头是吃饱了。”
朱元璋丝毫不在意,反而更是满意胡可儿这不矫揉做作的性格。看来,自己真是选对了人,这丫头,他是越看越满意。“时候不早了,我……我得回去了……”胡可儿羞愤的恨不得原地消失,自己怎么就老是在朱烨的面前丢脸。“去送送丫头。”
朱元璋朝着蒋瓛微微抬头,吩咐道。“等等。”
朱烨叫住了正要起身的胡可儿,转身进屋,将自己上次没送出去的玉钗拿了出来,递给了胡可儿。“愿赌服输,赌注给你。”
朱烨一脸淡然。“这……我不能收。”
胡可儿的脸越发的红了起来,这个朱烨,怎么还送自己玉钗,到底知不知道送玉钗的意思。朱元璋见状乐了。这男子送女子发钗,说明是心中属意这女子。看来,自己孙儿对自己给他挑选的媳妇儿甚是满意呀,这玉钗都送上了。“给你你就拿着吧,丫头。”
朱元璋替朱烨开了口,将朱烨手中的玉钗拿过来,塞进了胡可儿的手中。“那,那我先回去了。爷爷再见。”
胡可儿手中握着玉钗,双颊通红,冲朱烨做了个鬼脸,几乎是逃一般便跑了出去。朱烨见胡可儿窜出去的身影,微微皱眉:“这姑娘怎么动不动就脸红。”
朱元璋闻言踹了这不争气的孙子一脚:“就你事多,以为人家都跟你一样厚脸皮么。”
臭小子都向人家姑娘表明心意了,人家姑娘还不兴脸红?“兴,兴,爷爷说啥就是啥。”
朱烨揉了揉自己的屁股,赶紧附和道。“得了,咱也得回去了。你自己在家好好的,别一天到晚在家窝着,也找点正事干。”
朱元璋心情好,叮嘱完朱烨,便带着蒋瓛回了宫。“干啥正事,谁天天干正事,我又不是皇上。”
朱烨冲着朱元璋的背影小声嘀咕道。朱元璋前脚刚走了没多久,刘三吾便乘车来到了朱烨的门前。他之前寻去了朱烨原来的住所,左等右等没有人,这才去了盐矿,被马三保告知朱烨换了住处。他这才拿着新地址找了过来。“刘大人。”
知道刘三吾的到访,朱烨赶紧迎了出来。毕竟刘三吾可是个大人物,虽然客气,为人也和善,但是朱烨也不是没有礼仪之人。将刘三吾接进院中,朱烨直接问道:“刘大人有事找我?”
“郎君果然神机妙算,再下确实有困惑想要求教郎君。”
刘三吾在家中思考了多日,却不得明了,只好前来寻找朱烨。“刘大人,尽管说便是。”
朱烨对刘三吾很是尊敬。“是这样,我听皇……你爷爷说,关于更改赋税的决策是郎君所提出来的。”
这更改赋税的事情,朱元璋对刘三吾没有隐瞒,毕竟需要实施下去,朱元璋需要很多意见,才能决定是不是要推广下去。所以刘三吾知道这计策是朱烨提出来的。在深思熟虑多日之后,刘三吾还是觉得很是可行,只是还有很多问题,他不是很明白。所以还是决定要找朱烨说明白。“郎君所说,要提高商税的问题。”
“若果是提高了商税,商人会不会有所怨言。”
刘三吾直接了当的提出了自己的问题。“不会,说句实话,刘大人不从商,不知道商贾利润多么可观,即使是提高上水,于商人而言,不过是九牛一毛罢了。”
“可是,若是如此,就等于是承认了商人的身份。倒是若是因为这个原因,农籍之户纷纷弃农从商了怎么办。”
刘三吾依旧很是担心。毕竟大明主要靠这些农民种田种粮,若是大家普遍从商,没有人再去种地,那大明的子民岂不是要饿死了。“所以就要相应的降低农税呀。农税降低之后,自然不会有人弃农从商的。”
“二者相辅相成,缺一不可。”
朱烨耐心的解释道。“原来如此,郎君所言一语惊醒梦中人,是在下钻牛角尖了。”
刘三吾顿悟。他自己在左思右想不明白的事情,其实很简单,只是自己走进了死胡同,当局者迷罢了。又问了些关于更改赋税的问题,在朱烨的一一解答之下,刘三吾有种茅塞顿开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