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玉晴雯子泫然欲泣。张文六赶紧说道:“你看这样行不行,咱们都先冷静一下,慢慢的了解,慢慢的深入,等到双方都准备好了,咱们再谈下一步的事情。”
黛玉晴雯子一脸的疑惑,“我已经准备好了呀。”
张文六使得是缓兵之计,他打算再拖几天,反正等张麻子回来,任务也基本快完成了,到时候自己拍拍屁股走人,也不算负了人家。“咱们还是来谈谈黄四郎替身的事情吧。”
。。。。。。黑夜,伸手不见五指。张文六一身黑色的夜行衣,穿行在鹅城的大街小巷。路上冷冷清清的,连只鹅都没有。他此行的目的是花窑,就是花姐的大本营,鹅城最繁华的娱乐场所。张文六看了一眼怀表,已经晚上十一点钟。这个时候万家灯火俱寂。在路过差点被透的民女家里时,忽然听到了一阵鸡飞狗跳,不用看,肯定是肚兜妹子和她的瘦猴老公在谈生意呢。张文六心说这么好的女人,可惜了!一路有惊无险的来到了花窑,白天已经实地探查过花窑的构造布局。张文六深吸一口气,脚下发力,纵身一跃,抓住了凸出来檐台,手臂一紧,身子就翻了上去。趴在窗户外面听了半天,里面传来了一阵男女交流的声音。“听声音,应该是黄四郎的替身没错了!”
黛玉晴雯子原来在花窑里面也是一姐,因为年纪大,人才辈出,被黄四郎买走。自她走后,花姐就成了花窑的头牌。黛玉晴雯子叙述,每逢周四,黄四郎的替身都会来花窑找花姐砸裂子,而且要一直睡到第二天中午才走。今天恰好是周四。在窗户外面蹲了半天,腿都蹲麻了,屋内的灯才黑了下去。又等了半个小时,等到屋内彻底没了动静。张文六反手摸出了腰间的盒子炮,用枪杆挑开了窗户,他抓住窗棱,纵身一跃,轻巧的落在了地上,动作敏捷的如同一只狸猫。“多亏了小时候上树摸鸟窝练出来的绝技。”
张文六是身穿,顾名思义,就是整个身体穿越到了这个世界,只不过神奇的是这个世界会自动修正他在别人眼中的形象。所以说如果他的身体受伤,现实世界也会受伤。如果在这个世界死了,那他就会出现在现实世界失踪名单上,成为广大的失踪人员中的一个。屋里面很安静,张文六可以听到自己的呼吸声。张文六蹑手蹑脚,尽量不发出一点声音。好在张文六的眼睛已经适应了黑暗,屋里面虽然黑,却依旧不耽误他的行动。一步,两步。一步,两步。似魔鬼的步伐。“咚——”大话刚说完,张文六就撞到了桌子上。张文六呼吸顿止,冷汗一下就浸透了后背。没办法不紧张,这是他第一次摸黑干这种事,真是刺激。床上的黑影翻了个身,又继续睡了。“呼——”张文六长出一口气,慢慢摸了过去。“呯呯——”张文六照着床上两个人的后脑勺就是两下。他电影电视看的不少,一般这种情况,重击一下就能让人昏迷。不知道是不是让子弹飞里的人身体素质更好,花姐倒是闷哼一声,晕了过去,那个男的却“啊——”的痛呼一声,从床上坐了起来!“闭嘴!”
张文六自己也被吓了一跳,赶忙伸手去捂男人的嘴。这个“假黄四郎”本来在舒服过后,进入了贤者时间,正睡得开心,忽然脑袋一痛,紧接着就是一只大手捂住了自己的口鼻,哪有不反抗的道理?他大嘴一张,咬在了张文六的手上。张文六吃痛,也不敢喊,只能松手。“假黄四郎”虽然迷糊,但是人却精明,一骨碌就从床上翻了下来,也顾不得光着屁股,撒腿就往门外跑。张文六哪能让他得逞?一个前扑,扑到了假黄四郎的后背。假黄四郎身材高大,足有一米八,体型魁梧。而张文六却只不过是个一米七五左右,身材瘦弱的小伙,在体型方面,一点不占优。但是张文六自身的重量加上前冲的惯性,还是成功的将假黄四郎扑倒在地。假黄四郎重重的摔在地上,脸部着地,大金牙都磕掉了两个。张文六趁机锁住了他的脖子,从后腰摸出盒子炮顶在了“假黄四郎”的脑袋上,“别动,动一下,我就打死你!”
冰冷的触感让黄四郎打了一个机灵。“好汉饶命!好汉饶命!”
假黄四郎赶紧求饶,动也不敢动。张文六点燃了桌上的蜡烛,坐在椅子上直喘粗气。刚才那一剪、一扑看似简单、迅速,其实已用尽了张文六全身的力气,现在缓过气来,他连拿枪的手都在微微颤抖。“踏妈的,等回去了一定得报个健身班,先把体能和力量练上来。”
张文六后背倚在桌子上,指了指床上,“去,把那个女人绑起来,记住,绑严实点,要是发出一点声音,人头落地!”
假黄四郎还以为张文六是来劫色的,笑嘻嘻道:“明白,明白。”
“别踏妈嬉皮笑脸的,你咬老子这一口,老子还没给你算账!”
借着烛光,张文六看到自己左手食指上面一排带血的牙印,“都踏妈咬破了,你丫平时刷牙吗?”
假黄四郎大嘴一张,露出满嘴黄牙,“嘻嘻,从来了鹅城那天起,小的就没刷过牙。”
张文六暗叫倒霉,回头别再染上狂犬病了,等回去了一定要打一针,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呜呜呜——”花姐奋力挣扎着,似乎有什么话要说。张文六用枪抵住花姐的胸膛,冰冷的触感让花姐忍不住打起了摆子,“我可以让你说话,如果你敢喊叫,我就打死你。”
花姐忙不迭的点头。张文六把花姐嘴里的布条抽出来。“呼呼呼——憋死我了。”
花姐大口大口的喘着气,下一句话就让张文六紧张了,“你是六爷吧,县长的干儿子。”
张文六眉头一皱,“你认识我?”
张文六带着口罩,穿着夜行衣,除非是亲近之人才能认出。花姐笑道:“讲茶大堂,舌战群儒,六爷的大名如雷贯耳,今日一见,果然是英雄出少年。”
花姐坐在床上,上半身挺得笔直,再加上她本就天生丽质,E往无前,差点闪瞎张文六的钛合金眼睛。张文六血气方刚,大脑几乎缺氧。张文六翘起二郎腿,一手拿枪,一手抵住花姐的胸口,“花姐是吧,兄弟我此番,只为黄四郎,不为别的。”
花姐压根就不怕张文六手里的枪,瞬间贴了上来,压得张文六的手掌都变形了,“一日夫妻百日恩呐,六爷你太客气了。”
张文六彻底忍不了了,手臂不动,手掌不动,手指一弯。“嘤嘤嘤——”花姐发出一声惊呼,身体跟触电一样,白皙的脸蛋上好似打翻了调色盘。张文六深吸一口气,心说这女人好厉害,三言两语加上一点小动作,差点就让自己犯了大错。怪不得原著里面老二和老三都折在她的手上,果然有一套。张文六忽然意识到,再拖延下去,自己会有危险。“花姐,小弟有要事在身,咱们日后再说。”
张文六收回目光,重新给花姐塞上了布条。花姐一脸的怨毒,只是她隐藏在黑暗里,没有被张文六发现。“好汉,我的任务已经完成,可以走了吗?”
假黄四郎作势要走。张文六抬起枪口,黑洞洞的枪口让假黄四郎呆在了原地,“好汉,我是假的黄四郎,我是他的替身,您要杀,应该去杀真黄四郎啊,杀我没用啊。”
张文六摇摇头,“我不是要杀你,只不过是想请你跟我走一趟。”
“走一趟?去哪?”
“到了地方你就知道了。”
张文六找了根绳子,把假黄四郎双手反绑,然后用衣袖笼住。“等会出去的时候,要神态自然,若是敢逃跑——”“明白,人头落地!”
“聪明,走!”
张文六推了他一把,走出了房门。这跟张文六的计划完全不一样,按照张文六的计划,先用手刀把花姐和假黄四郎击晕,然后套个麻袋,把黄四郎背回去。可是张文六的确高估了自己的实力,也低估了假黄四郎的体重。自己不过70公斤,黄四郎最少有80公斤,黄四郎背自己还差不多。这下张文六犯了愁。该怎么把假黄四郎运回去?就这么杀了,肯定是不行的,如果放了,又会打草惊蛇,张文六陷入了左右为难的境地。“呜呜呜——”花姐在床上不停的蛄蛹,像一只硕大的毛毛虫。张文六来到床前,扯下了花姐嘴里的麻布,花姐穿着粗气道:“我有办法,带你和黄老爷出去。”
“你有办法?”
张文六将信将疑。花姐神秘一笑。。。。。。。“黄老爷,都这么晚了,还要回去?”
一个年纪四十岁左右,风韵犹存,半老徐娘迎了上来。张文六心中一紧,没想到这个老鸨子居然大晚上的还不睡觉。假黄四郎眼珠子乱转,想着怎么才能脱身。花姐娇媚道:“妈妈,黄老爷说咱们这儿的床太硬,睡不着,想带我回碉楼。”
张文六用枪在他后背使劲一顶,假黄四郎就赶紧说道:“对对对,我这个人认床,陌生的地方不习惯。”
老鸨子瞥了一眼黄四郎身后的张文六,见他带着麻匪的面罩,不屑的撇撇嘴,“那您慢走黄老爷。”
两个人出了花窑的大门,都长长的出了口气。老鸨子心里犯嘀咕,心说黄老爷之前都是在自己这里过夜,从来没听说过有认床这个习惯,可整个窑子都是黄四郎的产业,主人要走,她这个职业经理人自然不敢阻拦。“好汉,你到底要带我去哪啊?说出来,也好让我有个心理准备。”
假黄四郎问道。张文六拿出早就准备好的面罩,咔的一下罩在了假黄四郎的头上,“少踏妈废话,往前走!”
出了花窑,张文六的胆子就大了起来。一路上有惊无险,回到了县衙。将假黄四郎和花姐关进了县衙大牢,张文六这才回到了自己的屋子,倒头就睡。这短短的几个小时,比他过去的一生还要精彩、刺激,极度的刺激过后,就是疲乏。这一觉,直睡到第二天中午。“啪啪啪——六爷,快起床,县长回来了!”
师爷的声音在门外响了起来。张文六伸了个懒腰,觉得神清气爽。一开门就看到了师爷锃亮的脑门,“回来就回来呗,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张麻子有主角光环,所以张文六一点也不担心他的安全。再说自己的任务里面也没张麻子,他要是死了,也就死了。来到前厅,正好看到张麻子几个人鱼贯而入。他们几个人风尘仆仆,衣服上、裤腿上都是泥巴,不出意外,老七的脸颊上多了个弹孔,用纱布包着。见到张文六,老七咧嘴一笑,血水就从纱布渗了出来。“干爹,二哥,三哥,四哥,五哥,七弟,恭喜你们大获全胜!”
张文六是真心佩服这几个人,脑袋别在裤腰带上,小命说没就没,一副乐天派,整天嘻嘻哈哈的。张麻子接过黛玉晴雯子递过来的毛巾,掸了掸身上的尘土,“他娘的,还真给小六子说中了,青石岭上果然埋伏着一支麻匪,实力不弱。”
“这一战,小六子虽然没有参与,但是居功甚伟!”
老二直接从桌上的果盘里面抓了一把蚕豆,“大哥你说的没错,如果不是小六子的信息,就我一个人去,铁定玩完!”
老二确实没说谎,他现在想起来还是一身后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