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哈哈大笑说:“无忧啊,说什么呢?我李世民这辈子有你就够了,至于别的女人只不过滥竽充数罢了。”
“话不能这么说,这要是传到杨妃妹妹耳中,还不得伤心?如今你有两位杨妃,是不是应该区别称呼呢?”
李世民叹息一声说:“还是你想的周到,恪儿的母亲身份尊贵,自然为长,至于弟妹杨氏,终归是身份有别,她们二人的妃位由你作主。”
“这事还是从长计议,毕竟齐王还未安葬,这事传出去令珪媚妹妹难堪,也会被世人诟病。还好,她带着女儿生活,也算是有个安慰。”
“一切皆由你做主。今日,从江南给父皇选取的美女到了长安城,这些来自民间的女子必须得经过宫廷礼仪培训方可进献父皇,这件事就由你去办。”
长孙无忧眉头一皱问:“大唐初定,百废待举,你这样搜刮民女,意欲何为?不担心引起天下不满。”
李世民双手扶背,说:“这你就不懂了,有些时候女人的力量比男人大的多。你只管按我吩咐来做,其他的你不必考虑。”
进献美女给皇上,是他设计的一个局。想到这里,李世民露出了得意的笑容。要不了三个月,被美女消耗殆尽精气神的李渊只怕是在朝堂之上也有心无力,如此这番,还怕他不尽快禅位于他?发动政变,他的目的岂止只是太子?有的人当了几十年太子又能怎样?他要是皇位。没有权力保障,如何成就大业?这时候,有太监来报:“太子殿下,尉迟将军求见?”
李世民立即说道:“快请。”
尉迟敬德虽腹中无诗华,却是个难得一求的猛将,要不是他提着李建成李元吉的首级直闯太极宫,那帮御林军岂肯罢手?那些太子旧部怎会偃旗息鼓束手被擒?一个黑衣大汉匆匆走来,双手一揖说:“恭喜秦王荣升太子之位,末将前来恭贺。”
李世民一脸祥和地说:“你我情同手足,何必来这些虚礼?秦琼将军呢?今天这么大的喜事他哪儿去了?”
“这小子干吗去了又不向我请示。太子殿下,我是来向你讨红包的,你不会不答应吧?”
“有话直说,不必拐弯抹角。”
尉迟敬德“嘿嘿”干笑两声说:“太子殿下,末将看那齐王府建的十分奢华,能否赏于末将?他日,你我相聚也方便?”
这老小子,竟然想住进宫来?他既然要,当然得给。于是,说:“没问题,你杀了齐王和他的儿子们,不怕他们的鬼魂前来报仇?”
“怕他们作甚?他们的老子我都不怕,还怕鬼魂?你说行不行?”
李世民笑道:“当然没问题,敬德啊,现在所有大臣都知道你是我的心腹,你万万不可以以功臣自居啊。”
尉迟敬德就要行礼,被李世民一把拦住说:“我说过了,你我之间是过命交情,以后在我这里你不必行此大礼。”
“这可使不得,你贵为太子,我自当遵守礼法制度,绝不能搞特权。”
李世民一听,甚是欣慰,沉思一秒,说:“尉迟将军,如今天下太平,你的功夫一时也无用武之地,我想在宫中开个武学馆,由你当馆主,专门为皇子们传授武艺,如何?”
“好啊,太好了。在下无仗可打,浑身直痒痒哩。”
“一言为定。只可惜,泰儿不在宫中。唉,这孩子,也太过良善了,也不知他到了那个穷乡僻壤,能不能适应?”
清凉山下。李泰坐在一张木桌前,桌子上笔墨纸砚依次排列,一本《道德经》摆在眼前。先前在宫中,有老师教学,如今只能自学了。“二公子,何必这样用功,今天我们一路劳顿,先休息一天再说。”
莺儿奉上一杯热茶,劝他。“这可不行,我来到这清静之所,一是替父王为伯父赎罪,二是想借此清静之处,博览群书,以备不时之需。”
“看不出来啊,二公子小小年纪,竟然有如此见解,和大公子截然不同。奇怪,你小的时候我经常抱你,也没有发现你这样好学上进啊。还记得你周岁的时候抓周,抓到的竟然是一个玉玺。”
李泰一听,立即来了精神,一把拉住她说:“有这回事?我咋不知道?”
莺儿抿嘴笑道:“当时你才一岁如何记得?连王妃娘娘都大吃一惊,难道你还有当皇上的心思?如今秦王被封为太子,将来继任皇上是必然的,可是历来都是立长不立幼,这大唐将来的皇位也轮不到你啊。”
“大胆奴才,大唐未来的天子也是你这种人可以猜测的?后宫不得干政,这皇室的事哪里由得你乱说。”
莺儿见他一时恼怒,忙小心翼翼地说:“我只是那么随口一说,奴才失言。要打要罚由你。”
说完竟然“扑通”一声跪下了。“不好了,不好了,那边有人上吊了。”
莲儿和另外的宫女跑来,脸色苍白,只指着身后的方向。是谁?要为前太子殉葬?李泰扔下书籍,赶紧往外面跑去,茫然四顾并无一个人影。那些前来送葬的人早就各自散去,不由悲从心中来,人走茶凉。这些人曾经得了李建成多少恩惠,可到现在也不过是树倒猢狲散。“人在哪里?”
莲儿指着陵墓后面一棵树哆哆嗦嗦地说:“在那!在那!”
他定了下神,果然看到一个人挂在对面的一棵树上,那身形,不是魏征还是那个!“魏大人!”
李泰狂奔过去,一把扯断他脖子上的绳子,人就落了下来。他试探了下他的鼻息,只有进的气的没有出的气,赶紧伏上身,口对口做起人工呼吸……“我在哪儿?这不会是阴曹地府吧?崔判官在哪?”
片刻,魏征紧闭双眼,有气无力地问道。“这里是长安城凉山李建成陵墓,不是死人呆的地方。”
李泰冷冷地说道。“宜都王,干吗救我?太子去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魏征微睁双眼,看着他说道。绝不能惯着他。以前李世民多次被李建成陷害他都是始作俑者,如今他救了他的命,必须把丑话说在前头,不然他一定会被认为是个不明黑白的 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