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是怎么了?”
李承乾艰难地睁开眼睛,感觉身子靠在一个软绵绵的东西上面,他抬了下头,却看到房珍珠的脸上挂了泪珠。原来,他是躺在她的怀里。“太子殿下,是太子妃救了你。她懂的好多的医术啊。”
宫女徐娜连忙奏道。“真的?是这样吗?”
李承乾挣扎着坐起身子,半信半疑地问徐娜,房珍珠坐在那里只是垂泪。尽管李承乾对她不好,可毕竟他是她的丈夫,是她这一世的依靠。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她也得认了。好在前世的时候她学过中医,懂得人体穴位,就利用所学医术打通了李承乾被堵的气门,又对他进行了人工呼吸。“是的,太子殿下,要不是太子妃,你这会恐怕……”另一个太监象是作证似地在一旁添盐加醋。李承乾冲所有的宫女太监挥挥手说:“你们都出去,我要和太子妃单独说话。”
“是。”
众人退去。寝殿里只剩下他们二人,气氛相当的沉静。还是李承乾先开了口。“我对你这样,你为什么还要救我?”
房珍珠悠悠道:“因为你是我丈夫,是我的天。”
“你真这么想的?我打你冷落你,你都不恨我?”
李承乾的情绪都被调动起来,声音越来越大。房珍珠回道:“我是死过一次的人了,对世间的爱与恨都无所谓了,我只知道,我是长孙皇后的儿媳妇,就得象她一样做一个让世人爱戴的人。”
李承乾眼睛红了下,说:“你要是愿意另嫁,我可以给你休书一封,还你自由。”
“不,我这辈子生生死死都在这了。太子殿下,你身体还虚弱,休息吧,我不打扰你了。”
房珍珠说完,起身离去。“这个女人,竟然让我产生了一些欢喜,可是,我的称心啊。”
李承乾重新倒在塌上,双眼一闭,泪眼模糊了。房珍珠出了太子寝宫,来到宫门口,就看到守门的小太监正在和朦胧说着什么,赶紧迎上前去,一把拉了她的手,笑问:“听说魏王府现在热闹的很,你怎么反而轻闲了起来?”
朦胧就要行礼,被房珍珠拦住:“何必多礼,这里又没有外人。”
朦胧暗喜,都道房珍珠是丞相房玄龄的掌上明珠,原以为是个骄纵之人,没想到竟然这样体恤下人。笑道:“多谢太子妃。原本没有什么事,今天厨房做了些蛋糕,特别好吃,就想着送与太子尝尝新鲜。”
“原来是这样啊,我还以为是魏王妃派你来的,原来是你自己挂念着太子啊,刚好,他这会正喊饿,你直接送他寝宫好了。”
朦胧俏脸一红说:“可是,这合适吗?”
“怎么不合适?你原是皇上身边的人,你们又不是不认识,你这一去,保准他非常开心。”
按理来说,别宫的宫女是不应该直接面见太子的,房珍珠动了歪心思,心想,你李承乾不近女色,一心只想着那个死去的小和尚,如今将一个美女送到你床前,看你起不起色心?懂不懂男女之事?再说了,眼前的这个宫女能背着魏王专程给太子送蛋糕,说明她是对太子有心的,不然谁能做出这样的事来?拿准了这一点,她趴在她耳边小声嘀咕了几句,那朦胧只羞的满脸通红,又假意推辞了几句,就进了李承乾的卧室。房珍珠吩咐下去:“太子要休息,任何人不得打扰。”
然后自己拿了一本书,守在门口。一个时辰左右,朦胧从里面出来,整个人都和来的时候大不一样,房珍珠看她的样子,就知道事情成了。“太子妃,我……”房珍珠心中喜忧参半,喜的是李承乾并不是一个不懂床第之欢之人,忧的是他既然是正常男人,却不肯与自己行夫妻之实,实属瞧不她。“不必多说,时辰不早了,赶紧回宫去吧。”
朦胧道了谢,匆匆离去。李承乾长这么大,第一次体会到作为男人的另一种快乐,又知是房珍珠特意而为之,心中不免愧疚,又不肯表现出来,只能装睡。房珍珠匆忙前往太极宫拜见李世民,请求他宣李承乾入宫参政。李世民叹了一声说:“不是我不让他参政议政,实属他不争气。”
“父皇,他近日多次和我说起想要上朝的事,对自己以前的行为十分悔恨。”
“是吗?多亏有你这样的太子妃,不然我真不敢想象他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来。”
房珍珠回道:“父皇,太子并不是不懂事,他之所以如此胡闹,是他对母后的感情太深了。毕竟他是长子,得到母后的关爱最多。”
“唉,整个朝廷也就是你和我会向着他说话。行,我明日朝堂上就下旨,宣太子上朝参政议政。”
“多谢父皇,儿媳还有一事相求。”
李世民慈爱地点头道:“有事尽管说。”
“父皇,儿臣胆大请求,以后你把对魏王的宠爱能不能减少一些,这样才会让太子更多的感受到你的照拂。”
李世民脸色一沉说:“我对魏王的恩宠过了吗?儿媳妇啊,手心手背都是肉,他们都是我的孩子,我对每一个人的爱是一样的。”
房珍珠欲言又止。既然李世民答应让他参议朝政,她还能再争取些什么呢?反正,他们兄弟二人再怎么争,最终的皇位也轮不到他们任何一个。只好谢恩回宫。“皇上,你对太子可真宽容啊。”
美丽动人的徐惠妃轻抚着李世民的肩膀柔声说道。自从长孙皇后去世,这个女人一步步走进了李世民的心中。他喜欢有才华的女子,而徐惠妃是兼才华与美貌于一体的女人,她渐渐地抚平了他心坎失去长孙无忧的带来的伤痛。朦胧一回到宫,就被莺儿责问:“宫中忙的什么似的,你去哪儿了?”
“我能去哪儿,我去后花园喂信鸽去了,要是它有个三长两短的,你我吃罪的起吗?”
嘴上应付着,心中却想,你当了魏王的女人,如今我是太子的女人了,终归比你地位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