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寒落面对陆淮安的刁难,呵呵地笑了:“四皇子,我怎么惹事了?”
轻轻推开了陆淮安的手,顾寒落指了指谷主他们三人,继续说道:“他们也是来为四皇子解忧的,为何要为难大夫呢?”
此话一出,陆淮安的脸色更加难看了。转念之间,他却大笑起来:“还是顾小将军懂得本王的心思,他们三人既然愿意留在这里救治百姓,本王便允了。”
薛玉初揪着的心慢慢放松了下来,再看向谷主和尚山之时,发现他们的脸色却阴沉起来。处于本心,想要救治百姓,却被陆淮安强行留在此处。他们师徒的心情如何能好呢?陆淮安也发现他们两人的脸色好,走上前,拍着谷主的肩膀说道:“老人家,你是大夫,就该好好治一治病人,本王会记住你的功劳的。”
“不敢,在下心里只有为医之道,不敢邀功。“甚好,甚好!”
陆淮安说着,目光注视起了谷主身边的尚山。尚山面对他的注视,并未怯懦,对视着陆淮安。两人彼此从眼眸中看出了一丝丝熟悉的感觉,不免让陆淮安好奇起来:“不知阁下是什么人?”
“在下只是一介乡村大夫,不劳四皇子记挂。”
“乡村大夫?”
一个大夫能让他有这种熟悉的感觉,确实是神奇。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不想在乌霞镇久留,挥了挥手就带着身边的人离开了。顾寒落十分感激谷主能出面救治百姓,主动留了下来。薛玉初担心他被传染了瘟疫,拿出了身边干净的布巾递给了他:“将军带上这个吧。”
望着递过来的布巾,顾寒落认出面前的人是薛玉初。紧紧抓住了她的手,将薛玉初带出了乌霞镇。“卿卿,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为何前来?”
顾寒落突然的质问,让薛玉初很是委屈,眼眸不由地红了:“我放心不下你。”
“你怎么这么傻,我有什么可担心的,这里不是沙场。”
听了薛玉初的话,顾寒落心疼地帮她擦干了泪水,安慰道。虽说乌霞镇是有瘟疫,可最害怕的还不是瘟疫,而是人心。尤其是陆淮安的心思,薛玉初再活一世,不能让顾寒落再因自己而丧命。这话她却无法向顾寒落明言,只能当做是关心地说道:“你也知道这里有瘟疫,我是怕你被染上疫症。”
“我身体很好,无需担心,倒是你,让我有些不放心。”
顾寒落想着薛玉初放弃京城舒适安逸的日子,来到这里,心里就很是难过。可薛玉初为了百姓和顾寒落,哪里会想那么多。正在两人如此说着话的时候,尚山忽然跑了过来:“顾将军,薛姑娘,不好了,吃了药的病患更加严重了。”
“怎么会这样?”
百花谷谷主研制出来的药方,不可能出现问题的。可当她和顾寒落到了乌霞镇的街道,见那些喝了药的病患,一个个都开始上吐下泻起来。“师父,他们这是怎么了?”
薛玉初不想暴露谷主的身份,便随着尚山,唤谷主一声‘师父’。谷主捻着自己的胡须,摇了摇头:“尚山,你来看看。”
尚山听了这话,拿起了布巾,开始替那些喝了药的百姓把脉。“师父,他们的病症加重,与喝了药无关。”
说道这里,尚山发现,此次瘟疫并非那么简单。之前他们研制治疗瘟疫的药方之时,那些病患的病症不是这样的。想到他们的药方出现了误差,尚山脸色不好看起来:“师父,他们像是被人故意下了毒,喝了我们的药,才会出现逆反的症状。”
“下毒?何人如此心肠歹毒,竟然利用百姓!”
谷主听闻此话,气愤地用拐杖敲着地面,恨不得马上揪住那个人才行。可他知道,若是没有猜错,那人除了陆淮安,便不会有别人了。“尚山,带上几个病人,我们需要改药方。”
事不宜迟,如今也只能这样办了。尚山带着几个病患,想要让他们跟着自己去茅草屋试药。谁知,那些病患见喝了他们的要病情加重,哪里还有人愿意跟尚山去。“你们若是不想在这里等死,那我们就不用费心为你们研制解药了,你们想要被尽快治好,还是配合我们比较好。”
薛玉初知道,百姓也是被人利用,才会不相信谷主师徒二人。面对那些百姓,她只要如此劝说着他们。“薛姑娘,此事不能强求,我们还是走吧。”
谷主心有愧疚,望着被折磨的百姓,叹了一声,如此说道。可薛玉初不想就这么离开,她觉得只有在病人当中,随时观察他们的病症,才能找到更好的解决之法。尚山睨了一眼想要留在此处的薛玉初,扶着谷主离开了乌霞镇。毕竟,他们的草药和之前的一些药方都留在茅草屋当中。回去之后,也可以更好的研制药方。顾寒落望着薛玉初坚定的神情,不免有些生气:“卿卿,你留在这里,着实危险,还是走吧。”
“我说过,自己会留下来照顾他们的。”
附近有暗月的人,还有零在,薛玉初并不担心陆淮安会对她不利。此次来到乌霞镇,她才意识到瘟疫的严重性。连谷主都无法解决的瘟疫,自己虽不能尽快找到解决之法,但用她的医术,可以为那些病患减轻一些痛苦,这样总是可以的。“卿卿,皇命让四皇子再次除去瘟疫,你若是插手,他不会善罢甘休的。”
“管不了那么多了,百姓要紧,不是吗?”
薛玉初说完,去了乌霞镇的药铺,想找一找能够解毒的一些药材。可惜,药铺的药材都被洗劫一空,哪里有什么药材。无奈之下,薛玉初上了山,亲自去采了药,为那些病患熬药。那些病患喝了薛玉初的药,没有再上吐下泻,身体好了很多。顾寒落见状,也不想上前阻止薛玉初,而是选择留了下来,为薛玉初帮忙,两人一起缓解病患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