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皇子,寒落哥哥是奉旨来帮你的,你痛下杀手,就不怕皇上追究吗?”
“是吗?我怎么不知道?顾寒落不听本王号令,还意欲行刺本王,你说本王可不可以杀了他呢?”
陆淮安说着,露出了自己的手臂。手臂上,醒目的剑伤触目惊心,任谁看了都觉得陆淮安是被人行刺了。然而,顾寒落心里却很清楚,自己从来没有任何的僭越,那剑伤另有蹊跷。“四皇子,你的剑伤与在下无关。”
顾寒落愤恨地对陆淮安说道,手依旧紧紧地握着薛玉初的手,不愿意放开。陆淮安的目光注视着他们两人紧握的手,眼睛充满了火焰,上前一脚踹开了两人的手。“与你无关?本王说是你行刺的,就是你!”
是非黑白似乎已经不重要了,陆淮安以为自己完全掌握了当前的局势。顾寒落被逼不能反抗,那就只能就死了。谁知,世事难料,山崖上面忽然飞身下来两个白衣人。来人正是百花谷谷主和尚山。陆淮安见到仇敌,分外眼红,大喝一声,让人将他们两人团团围住。本就知道谷主师徒的功夫了得,如今他们想要救顾寒落。陆淮安岂能让他们轻易得手?谷主和尚山三两下,将谷底陆淮安带来的人击退了很多。见状,很多人纷纷向四处逃走,不想受到无妄之灾。陆淮安想要保存自己的实力,跟着那些人就从谷底出来,望着这里荒无人烟,心里有了一个更大的计谋。影落配合着陆淮安,将暴动的规模扩大,向四处散播开来。“本王不信,只有他们四人,还能斗得过这么多人。”
不过,顾寒落手里有自己的把柄,这一点陆淮安不得不顾及。因此,他命影落悄悄跟着顾寒落,准备随时要了他的性命。暴动的人当中不少都是此次瘟疫受灾的百姓,他们所到之处,将瘟疫慢慢地传播过去,势如破竹很快就扩散到了乌霞镇方圆几里之地。谷主和尚山,带着顾寒落、薛玉初也离开了谷底。他们一路追踪着那些暴动之人,发现情况比预期的要糟很多。薛玉初忙问起了顾寒落:“寒落哥哥,你手里真的有四皇子发动暴乱的证据吗?”
“四皇子其心可诛,他的行径谁都看在眼里,我已经将证据妥善保管,卿卿不用担心。”
只等自己回京之后,便可以将证据交给皇上,让皇上来定夺了。听了这话,谷主他们也就放心了,只是那些带着瘟疫离开乌霞镇的百姓,他们四散在各地,必须及时将他们拦住才行。“薛姑娘,你与顾小将军一路,我与师父一路,咱们分头行动!”
那些人散播的太远,四人只能就此分别,从官道向四周去搜查染了瘟疫的病患。薛玉初身上带着自己采的草药,应该可以派的上用处,因此她跟着顾寒落,带着药便向西南方向而去了。谷主和尚山则是向着东北方向而去,四人商议在京城外五里之处的望山亭会合。等到顾寒落和薛玉初找到发动暴动的百姓,多方劝阻,效果甚微。“京城是天子脚下,我们就是要去那里享福,去看看到底有什么好东西!”
“是啊,你们就不要劝我们了,在我们死之前,能去京城,也就无憾了。”
“……”一听这话,薛玉初便知道,陆淮安鼓动这些暴动的百姓,用的就是这些说辞,而且还给了他们什么允诺。只是陆淮安没有想到,顾寒落会抓住他的把柄,让他快要暴露出来了。“我已经找到救治你们的办法,请你们相信我!”
薛玉初听了他们的话,拿出了自己采的药材,对面前的人说道。暴动的人中不乏浮云阁的人,他们见状,忙大喊了起来:“什么药材,要是能治好我们,早就好了!还用等到现在!”
“这次不一样,我有这个药材!”
说着,薛玉初拿出了背篓里面的一味药材,指着它对大家说道:“这是上好的地骨皮,只要加入这一味药材,你们身上的瘟疫就可以祛除了。”
“请大家相信她,她是京城有名的女圣手,不如来试一试如何?”
顾寒落也不遗余力地劝说着大家,希望他们能听从薛玉初的话,不要再继续向京城而去了。这么久被病痛折磨,百姓们早已经身心疲累,能听陆淮安的挑唆,也是无奈之举。此刻,见薛玉初说可以有解毒的办法,相互看了看,便准备留下来。“你们不要听她的话,她是丞相之女,哪里是什么女大夫?”
浮云阁的人见百姓们不愿意继续前行,着急地冲着他们大喊起来。顾寒落发现那几个异样的人,提剑将让他们闭上了嘴巴。“大家休莫听他们的话,这些人等是浮云阁的暗探,就是想利用你们罢了。”
说完,顾寒落褪去了那些人手臂上的衣物,指着浮云阁暗记接着说道:“你们看看,这就是浮云阁的暗记,只要刺有如此印记的人,皆是浮云阁的暗探。”
“啊?原来我们是被他们利用了。”
“真的是后悔啊,不如我们就听这位大夫的话,喝了药看看能不能治好我们吧。”
说到底,他们还是希望能回到家乡去正常生活。可惜,乌霞镇被他们大火一烧,家也没有了。他们在那里想着这些的时候,薛玉初已经熬好了药,让这里的百姓们喝了下去。顾寒落帮着薛玉初,给百姓们端药,收拾休息的地方。看着他忙碌的样子,薛玉初很是欣慰,觉得自己能将终身托付给这样的人,才不枉此生了。前世的错误她是不会再犯了,一定要紧紧地抓牢顾寒落,早日与他完婚。“卿卿,想什么呢?”
“没,没有什么?”
薛玉初忽然被顾寒落这么一问,脸色绯红,忙摇了摇头,解释道。看到她脸色绯红起来,顾寒落很是不解,从怀里拿出了自己的帕子,在她的额头轻轻地擦了几下:“休息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