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玉欢没有在床榻上看到陆淮安,而是在草丛里发现陆淮安醉倒在那里。扶起了陆淮安,薛玉欢将自己熬制的解酒汤喂给了陆淮安。“王爷,不要这么为难自己,妾知道自己错了。”
看到陆淮安睁开了眼,薛玉欢流着泪,对他说道。恍惚间,陆淮安以为面前的人是薛玉初,动情地抚摸着她的脸颊:“你为何现在才来?本王等你许久了。”
“王爷,妾不知你会在这里等,终究是妾错了,不如我们一同回去吧。”
说着,薛玉欢想要带着陆淮安到他们二人的寝殿去。这个时候,陆淮安喝得醒酒汤起了作用,一把推开了薛玉欢:“本王不会跟你回去的,那里是你想要的地方,本王就遂了你的心愿。”
只要一想到薛玉欢与自己成亲,那么他的心会揪着疼。一心只想着娶薛玉初的他,如何能接受另一个女子呢?“王爷,可妾已经是您的王妃了,皇上也是允准了的。”
说到底,这是皇命,陆淮安即使是再不甘,也没有办法改变的。不听则已,陆淮安听了薛玉欢这话,气愤难当,一巴掌打在了她的脸上:“本王没有追究你的罪责,已经是宽容了,你还拿父皇来要挟本王?”
“王爷,妾不是那个意思,还请王爷明查。”
捂着自己生疼的脸,薛玉欢不敢有任何的埋怨,只能如此对陆淮安解释着。“本王不用查,你自己做了什么,自己不是很清楚吗?”
陆淮安很是嫌弃地睨了一眼薛玉欢,命影落将她拖走。既然薛彦书要将这个女儿塞给自己,那么他就要让丞相和薛府彻底完蛋,如此一来,薛玉初为了救薛府,定会求到自己的面前来的。有了这个计谋,陆淮安就更加的厌弃薛玉欢了。二皇子得知陆淮安要对付薛彦书,心里一惊,忙小心地关上了自己宫里的大门,谨慎地问道:“此事可行?”
“皇兄,有什么不行的,大皇兄都被治罪了,难道丞相比大皇兄还难对付?”
只要丞相倒台,那么他们兄弟两人扶持一个听话的人来做丞相,那么整个朝堂不就是他们二人的了吗?一想到这些,二皇子激动了起来,搓了搓手,对陆淮安说道:“好,就这么办,这次可要十拿九稳的才行。”
“放心吧,皇兄。”
陆淮安胸有成竹地拍了拍自己,如此对陆淮城说道。上一次陆淮国被揭发与土匪有牵扯,皇上深信不疑,将大皇子夫妇发配到了边疆,这一辈子算是再也无缘来京城了。此次,陆淮安说自己有办法对付丞相,那么他就一定会找到办法的。陆淮城想到这里,端起了自己手边的一杯酒,递给了陆淮安:“那就预祝我们成功!”
“我们定会成功的!”
说完,陆淮安喝完了杯子里的酒,离开二皇子的殿宇,去忙自己的了。二皇子看着陆淮安离开,满眼都是狠毒。之所以能让不被看好的陆淮安跟在自己身边,就是让他帮助自己得到太子之位罢了。陆淮安要是能将丞相扳倒,除去自己通往太子之路上的绊脚石,说明陆淮安还有一些用处。要是他做不到,那么就只能先除去他了。毕竟,陆淮安跟着自己这么久,知道的太多,留着总是后患。陆淮安何尝不知道陆淮城的打算,可如今除了依傍着二皇子,他别无选择。离开了皇宫,陆淮安到了一家酒肆,这里鱼龙混杂,什么人都有。他熟门熟路地到了酒肆的最后的酒窖,等了片刻,有人才走了进来。“四皇子,这次又是什么买卖啊?”
“这是银两,事成之后,还有另一半。”
说着,陆淮安提起了身上带着的银两,扔给了对方。脸上带着伤疤的男子掂量了一下装银子的袋子,笑了起来:“看来此次四皇子要做大事了。”
“这个好说,只要你们能做好,赏银自然不会少。”
陆淮安不止一次与他合作过,前几次也都十分的成功。因此,他相信,这一次与刀疤汉的合作,也应该不会出现什么意外。为了他的那个目标,他就是要孤注一掷,先让薛玉初心甘情愿地跟在自己的身边,利用薛彦书和薛家的命运来掌控她的一举一动。想到这些,陆淮安脸上的神情不由地舒缓了下来。“四皇子,这次想要什么,不如就直说了吧。”
刀疤汉将银子收好之后,笑着问起了陆淮安,不知他是想要人,还是要什么物证之类的东西。陆淮安听了这话,凑到了他的耳边,低语了几声,吓得刀疤汉倒退了几步。“这……不成啊!”
“怎么?你害怕了?你们做生意的,还怕有钱赚?”
刀疤汉在京城旁门左道是门清,可一听到陆淮安要自己做的事情,却有些担心起来。生怕他做了此事之后,会断了以后的生意门路。望着陆淮安满脸笑意地盯着自己,刀疤汉尴尬地呵呵了两声:“不,不是害怕,只是丞相大人可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毕竟,皇上对丞相大人很倚重,岂能轻易就扳倒的?“这个就不劳你费心了,你只管按照本王的吩咐去做,不用你们出面,本王就可以一个人搞定。”
“真的?”
刀疤汉知道陆淮安心狠手辣,可他对付别人还想的通,如今要对付丞相,就有些说不过去了。装作很是吃惊地问起了陆淮安,刀疤汉拿出了方才的一包银子,准备还给陆淮安。陆淮安见状,瞪了一眼:“本王的生意不都不想做,那就等于是送死!”
“啊?四皇子,我可不想就这么死了啊。”
听了这话,刀疤汉赶紧跪了下来,开始求饶起来。这一桩生意,他做也的做,不做也的做,不容有任何商量的余地。这么被一吓唬,刀疤汉艰难地决定要为陆淮安做事。谁让他是一个贪生怕死的人呢?就算他在京城有人脉,但也敌不过皇家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