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时间得到消息的。“你……大逆……”“父皇,谁到底大逆不道呢?大皇兄和二皇兄可都被你下旨处置了。朕才是最关心你的那个皇子了。”
陆淮安说着,一只手紧紧地掐住了先皇的脖子,只要他稍稍用力,先皇就会一命呜呼的。看到床上躺着的人喘息变得急促起来,陆淮安才笑着放开了自己的手:“朕留着你还有用,若是没用了,随时都可以要了你的命。”
“你……”先皇听了这话,气愤地喘着粗气,急促地咳了起来。这一咳嗽,嘴里噗地吐出了一口鲜血。陆淮安看着地上的鲜血,知道这是蛊虫浸入他体内遭到了反噬。即使是自己不去折磨先皇,那么他的时日也不多了。“父皇,你还是好生养着吧。朕得空便过来瞧你。”
说完,陆淮安起身快速地离开。门外守着的太医见陆淮安出门,跪在了地上。“你们好生照顾先皇,有什么珍稀的好药,尽管用上。”
“微臣遵旨。”
太医并不清楚先皇体内的蛊虫,见陆淮安如此吩咐着,心里还在赞叹陆淮安对先皇孝贤。然而陆淮安最清楚,他的父皇命不久矣了。无论如何,那个人是给了他生命和身份地位的人,眼睁睁看着他去死,他现在还做不到。走在宫里的路上,他不知不觉地到了薛玉欢所在的启华宫。凤仪殿因为先皇后在里面薨逝,陆淮安觉得有些忌讳,便为薛玉欢建造了启华宫。“皇上。”
薛玉欢看到陆淮安不请自来,甚是欣慰,福了福轻唤了一声。望了一眼皇后装扮的薛玉欢,陆淮安伸出手,拉过了薛玉欢的手一起走了进去。毕竟,他的皇位薛玉欢付出了一定的努力。如若没有薛玉欢,皇位人选还不知是谁呢。“皇后最近在忙些什么呢?”
“臣妾在启华宫里日日为皇上祈福,希望皇上能福泽绵延。”
说着,薛玉欢拿出了自己抄写的经书,命人递给了陆淮安。那一沓沓的经文皆代表着薛玉欢的一片真情。陆淮安知道她在薛家身为庶女,曾也遭遇了被打压和迫害的悲惨经历,不由地握紧了薛玉欢的手。“皇后大可不必自己抄写,命人抄了,供到佛龛前便是了。”
“皇上,臣妾闲来无事,只是想要亲自为皇上祈福。”
薛玉欢如今统管偌大一个后宫,每日事无巨细,但总有空抄写经书的。而且,她觉得自己这么做,那都是为了表达自己对陆淮安的爱意。陆淮安听了这话,眉头一皱,有些厌烦地嗯了一声,起身在启华宫里面转了起来。薛玉欢不知自己的话让陆淮安有些失望,一路跟在陆淮安的身后,一步都不敢踏错。“皇后,朕的后宫嫔妃不多,你可择日为朕选定佳人入宫可好?”
站在了一树石榴花前,陆淮安忽然对薛玉欢如此说着。薛玉欢明知道这是躲不过去的,可终究还想要试一试,上前对陆淮安说道:“皇上,如今朝局未稳,扩充后宫之事,还是等日后再说吧。”
不成想,薛玉欢竟然敢反驳自己,陆淮安转过身,一巴掌打在了她的脸上。“朕的话你都敢反驳?”
“臣妾不敢!臣妾只是觉得作为皇后,有职责奉劝皇上,要以国事为重。”
陆淮安称帝,多少人看着眼红,薛玉欢不是不知道。先皇后薨逝,先皇的其他妃嫔对陆淮安和自己多有诟病。后宫连着那些朝臣,薛玉欢不得为陆淮安着想。可陆淮安却并不领情,他即已经成为了皇帝,就该有皇帝享受的一切,而不是像之前一样唯唯诺诺。大臣们不服气自己,他就将那些大臣的女儿纳进宫里,不信他们不听话。“国事是朕该操心的事情,你一个后宫妇人,知道什么?”
陆淮安对薛玉欢仅有的一点同情都没有,如此质问着她。薛玉欢跪在地上,抬头望着陆淮安满眼的愤怒,凄然地笑了:“臣妾错了,请皇上息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