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疾驰在官道上,顾寒落抱着薛玉初,让她尽量避免经受颠簸之苦。可薛玉初在顾寒落的怀里,肚腹之间难受的快要裂开了一般。不知是什么原因,使得她会有如此大的痛苦。薛玉初唯一能想的通的就是雪凝之毒的残存毒性在作怪。身体忽冷忽热,不喜欢闻到油腻的味道。原以为自己是有喜了,可自己把了脉,却并非如此。“娘子,我们马上就到了,忍一忍。”
顾寒落望着马车外面的风景,来不及欣赏,看着快要进京城了,便如此对薛玉初说道。小声地嗯了一下,薛玉初闭上了眼睛,极力地忍受着痛苦的折磨。不想让顾寒落看到她的痛苦,将脸颊整个埋在了顾寒落的怀里。顾寒落的怀里很温暖,让她很安全,不一会儿,薛玉初不知不觉地就睡着了。望着怀里睡着还拧着眉的薛玉初,顾寒落伸出手,抚平了她的眉头,笑了。等到进入京城,顾寒落还未回到自己的府邸,陆淮安的人就在京城大街上拦住了他们。“顾将军,皇上在宫里设宴,还请顾将军带着夫人一同前去赴宴。”
陆淮安这么快就知道他们到了京城,而且还准备了宴会,顾寒落内心是不愿意去的。但在大街上,百姓们都以为皇上看重顾将军,命人来接他赴宴。若是借口不去,怕是又会有很多流言蜚语。“公公稍等,我们回去放下行李,这就进宫。”
“顾将军不必谦虚,皇上体恤将军,已经在宫内准备了上好的汤泉水,为将军接风洗尘的。”
内监如此一说,顾寒落更是不好拒绝,也只能跟在了内监身后,带着自己的人一起进宫了。只是他不知道的是,自己和薛玉初走进了太极殿,其他的人皆被禁卫军控制了起来,不让他们到处乱走。太极殿里,唯有陆淮安一个人端坐在龙椅上,看到顾寒落和薛玉初走进来,呵呵地笑了起来:“顾将军,朕等你许久了。”
“臣携家眷叩见皇上!”
顾寒落不敢有任何的怠慢,忙拉着薛玉初跪了下来,如此说道。陆淮安睨了一眼薛玉初有些苍白的脸,转而再次笑了起来:“顾将军,快请起。”
他们夫妻二人坐在下首,望着偌大的太极殿只有他们三人,不免有些好奇。陆淮安见状,呵呵地笑了起来:“朕不想让太多人来搅扰顾将军,因此只有我们三人再次说几句贴己的话。”
薛玉初听了这话,马上明白,陆淮安定是想要将他们夫妻软禁在皇宫,才会迫不及待地这般做的。只是陆淮安还没有想到一个更好的说辞,就等着他们夫妻犯错,然后抓起来一并囚禁起来。想到这里,薛玉初给顾寒落了一个眼神,示意他小心行事。顾寒落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算是明白了她的意思。坐在龙椅上的陆淮安,看到他们夫妻的小动作,心里很不痛苦,咳了一声,对顾寒落说道:“顾将军,朕准备了上好的美酒,我们一起来喝一杯。”
“启禀皇上,臣身体抱恙,不能饮酒,还请皇上责罚。”
“哎,这是什么话?顾将军可是我大夏的肱股之臣,岂能责罚?”
不成想顾寒落不愿意饮酒,陆淮安脸色一变,让人将酒水换成了鲜果。看着那些新鲜的水果,薛玉初胸口更加的闷了。捂着自己的胸口,大口喘着粗气,薛玉初本能地反应过来,无论是那些酒水,还是此刻的水果,皆是被人动了手脚。“将军夫人,你这是有什么不舒服吗?要不要让太医瞧瞧?”
陆淮安望着薛玉初的样子,不由地问起了她。顾寒落扶着薛玉初,笑着解释道:“皇上,我家娘子只是因为舟车劳顿,让她休息一下,便好了。”
“那好,朕命人将将军夫人送到启华宫,正好她们姐妹可以说说话。”
脸上没有一丝的异样,陆淮安如此对人说着,拍了拍手,太极殿里面出现两名宫女,她们扶着薛玉初就准备出去。顾寒落担心薛玉初,本想跟着一起去看看。陆淮安却制止了他:“顾将军,你还是留下来陪陪朕,朕一个人在这很孤单。”
无奈之下,顾寒落只好坐了下来,陪着陆淮安坐在太极殿。话说,薛玉初被人从太极殿扶了出来,然后就有几名禁卫军护送着她到了启华宫。当她看到薛玉欢的样子,不由地问道:“这里是启华宫?皇后娘娘的宫殿。”
“启禀将军夫人,这里确实是启华宫,只是娘娘不喜奢华,所以……”宫女还未说完,薛玉欢便走了出来,吓得宫女忙退了出去。“妹妹怎么进宫了?是想起我这个姐姐了?”
薛玉欢的眼神中有一种难以捉摸的光芒,使得薛玉初很是陌生。坐到了皇后这个宝座上,原来还真的可以改变一个人。“姐姐,妹妹被皇上召进宫来,只是来看看姐姐的。”
“本宫不需要别人可怜,这里就是本宫的冷宫,皇上都不愿意踏进一步,妹妹怎么会愿意来呢?”
鄙夷地望了一眼薛玉初,薛玉欢冷笑着问起了她。薛玉初知道,她在这皇宫里,过得并不幸福。只是她不愿意放弃皇后这个尊贵的身份,所以才会在自己造的牢笼里慢慢地被折磨。“皇后娘娘,皇上不愿意踏进这里,是不是因为他从来都没有喜欢过姐姐呢?”
心中生出了一个歹毒的想法,薛玉初凑到了薛玉欢的耳边,如此问起了她。这话一出,薛玉欢一巴掌甩了过来。可她的手却被薛玉初抓住了:“姐姐,你这样的脾气,得改一改了,要不然怎么能俘获皇上的心呢?”
薛玉欢面对薛玉初,如何能不恨呢?那日陆淮安昏迷,他口中的那位皇后,竟然是薛玉初。这就如同是一根刺,直接插入到薛玉欢的心上。眼下,薛玉初又这般得意地问着自己,薛玉欢心里懊恼地大喊一声:“来人,将她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