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淮庆和顾寒落回头一看,一脸的震惊。背后所来之人皆是骑着带有铠甲的战马,而且骑着马的兵士们也都穿着铠甲,手里提着盾牌和长矛。而且,他们人数众多,绝对抵得了乌苏大营所有的将士们。“五皇子,你先走,我随后就来。”
“不行,不能将你一个人丢下。”
陆淮庆哪里会将同伴留下,自己一个人先走呢?因此,说完之后,他骑着马站在了顾寒落的面前,等着那些人前来。战马铮铮的迈向他们,一路勇往直前,看样子要将他们踩在脚下一般。“你们还不快束手就擒!尔等叛国之人,还想逃到哪里去?”
顾寒落听到那个声音,很是熟悉,等到那人到了前面,顾寒落才看清楚来人的面貌。“郑业成?你怎么会在此?”
“顾将军,哦,不。叛国贼,我等是来讨伐你们的。”
郑业成是驻守京畿要塞的将领,他曾经也是顾寒落的部下。此次陆淮安命郑业成前来讨伐顾寒落,这是何等的讽刺啊。“郑业成!你可是顾将军的部下,如此慢待将军,天理不容!”
不知何时,林平来到了顾寒落的身边,听到郑业成的话,气得指着他质问着他。郑业成见林平到了面前,哼了一声,笑着对林平说道:“林副将,你跟着谁不好,非要跟一个叛国之人,那么本将军就不会饶了你的。”
说到这里,郑业成提起了手里的长剑,接着说道:“看在我们曾经同袍而战的情分上,本将军可以给你一个全尸。”
“放肆!”
顾寒落见他这般对林平说着,策马来到了他的面前,呵斥道。郑业成如今有了陆淮安做靠山,并不把顾寒落和林平放在眼里,呵了一声:“顾将军,你我如今身份悬殊,谁到底放肆,还不一定呢。”
说完,他手里的长剑一挥,身后的那些战马纷纷将顾寒落他们三人围在了一起。“郑业成,你忘记了将军以前是如何待你的吗?你竟然忘恩负义,要抓我们?”
林平望着面前不断围拢过来的人,气得指着郑业成质问起了。岂料,郑业成听了之后,哈哈大笑起来:“林平,不要忘记了,本将军现在是皇家的人呢,你们呢?叛国之人!我们势不两立,谁还管什么以前的恩情?”
能够得到陆淮安的器重,将他封为大夏的大将军,取代了顾氏父子的地位,他高兴还来不及呢?此时,只想着立功,哪里还管什么顾寒落之前的恩情。听了这话,顾寒落心里一阵发凉,呵呵地笑了起来,用手里的长剑指着郑业成:“好,郑业成,本将军算是看透了你,这就给你一个了断!”
话音刚落,顾寒落一个飞身,来到了郑业成的背后,用手臂圈住了他,手里的长剑已经逼到了郑业成的喉间。只要他敢动一下,那么随时都可以毙命的。“顾将军,在下还是奉劝你一句,不要跟皇家作对,没有什么好结果的。”
“本将军要是偏不信这个邪呢?”
望着以前的同僚,顾寒落咬了咬牙,说完之后,用手扯过了剑。剑锋所到之处,鲜血奔涌而出,郑业成瞪大了眼睛,还未来得及说什么别的话,就倒在了马下。“你们的将军已经被杀,还不快些逃吧!”
顾寒落举起了带着鲜血的长剑,对围着他们的将士们喊道。那些将士们本不想与乌苏大营的将士们相互残杀,毕竟他们都是大夏的将士们。他们的鲜血应该洒在沙场上,而不是为了相互残杀身死他乡。“顾将军,请你收下我们的吧!我们会肝脑涂地跟随你与五皇子的!”
郑业成所带的将士们看到郑业成已经身死,再听了顾寒落的话纷纷跪了下来,求顾寒落带着他们一起造反。若是能够成功,他们也可以取得一定的功名。顾寒落看到那些人刚才还虎视眈眈地望着他们,此刻见郑业成身死,就马上转而准备投靠他们。不用想,他都无法接受这样的兵士。但也不能寒了他们的心,顾寒落只好劝说道:“各位,我们是被皇家缉拿之人,不想连累各位,还请你们尽快回到大营,听候朝廷的命令吧。”
“顾将军,我等知道,你与五皇子并未叛国,我们只为了养家糊口,才迫不得已听从朝廷的号令,前来抓你们的。”
那些将士们跪在那里,压根就不起身,好似顾寒落不答应他们,他们就不起来一般。看到这一幕,顾寒落对身边的陆淮庆说道:“五皇子,你看这该如何是好?”
“将军,不如我们就收下他们吧。”
陆淮庆望着地上跪着的人,如此对顾寒落说道。顾寒落不成想,陆淮庆还是一个心地单纯之人,竟然愿意接纳他们这些人。只是他们的粮草有限,无法满足那么多人的需求,所以顾寒落心里还是不愿意接纳他们。可那些人听到陆淮庆愿意接纳他们,很是欣喜,高举着手,冲着陆淮庆大喊:“五皇子英明!五皇子英勇!”
“好了,不要再说了,你们若是真的愿意跟随我们,那就必须自己找粮草补给,毕竟我们被认定为叛国之人,可没有朝廷的俸禄和粮草。”
“五皇子,粮草我们多得是,那些是刚从百姓的手里收上来的。”
说完,那人就指了指不远处,马车拉着高高垒起来的粮食。来这里之前,陆淮庆还得知附近一带遭了灾,粮食本就不多,可为了攻打他们,陆淮安派人还在此处搜刮百姓的粮食。看到那些数不尽的粮食,陆淮庆的脸色一下子变了:“粮食可以留下,你们我们不能留下。”
“五皇子,您刚才不是已经答应,愿意留下我们吗?”
明明他们听到的是陆淮庆愿意留下他们,此刻不知为什么,陆淮庆又改变了主意。这让他们很是不解,于是这就问起了陆淮庆,想知道是什么缘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