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将军,你难得来一次皇宫,不如见见朕给你的礼物,可好?”
说完,陆淮安命人去请薛玉初过来。虽然知道顾寒落和薛玉初已经见过,但是他还得让顾寒落知道,薛玉初如今是心甘情愿成为自己的皇后。只有这样,顾寒落才会对薛玉初死心。顾寒落不知陆淮安的心思,在太极殿等着所谓的礼物。却不知道等了许久,太极殿门外出现了一个穿着凤袍的女子盈盈地走了进来。“臣妾参见皇上!”
这个声音,那么的熟悉,顾寒落大为震惊,抬起头看到薛玉初身着大红色的凤袍,身后跟了几名高等的女官,俨然一副皇后的架势。“顾将军,朕的皇后你还未曾见过,朕特意命人请她过来,让你见一见。”
说完,陆淮安拉着薛玉初的手,走到了顾寒落的面前,让內监抬起了顾寒落的下巴。仰头望着面前的薛玉初,顾寒落在她脸上看到端庄的微笑,丝毫没有关心自己的神情,他马上明白,昨夜薛玉初所说的话。他们两人应该断绝任何关系,不要受到牵连,如此一来,才能里应外合,一起完成大业。但是为什么,明明他知道其中的道理,此刻看到薛玉初和陆淮安站在一起,心里却这般的难过。那种如同被千刀万剐般的疼痛,让他快要窒息了。陆淮安看到顾寒落脸上的神情,笑了笑,捏住了他的下巴,对他说道:“顾将军,你与皇后是旧相识,虽然还未曾办封后大典,但丞相千金已经答应朕,愿与朕皆为连理。”
这一个个字,刺入顾寒落的心脏,使得他的神情变得扭曲起来。然而,身边的薛玉初却无动于衷,轻轻地扶着陆淮安的臂弯,笑着劝道:“皇上,臣妾如此莽撞,本不该来的。见到顾将军,让臣妾如何自处?”
“皇后,不必担忧,朕这就命顾将军写和离书,你们和离之后,再无瓜葛。”
陆淮安听了薛玉初的话,心里一阵窃喜,抚摸着薛玉初的小手,如此对她说道。既然他要让薛玉初成为皇后,定要让她与顾寒落划清界限才行。这一次,故意设计将顾寒落抓进宫来,就是让他与薛玉初和离的。命內监给顾寒落松绑之后,拿来了纸笔,陆淮安对顾寒落说道:“朕想要的东西,没有得不到的,顾寒落,你明白吗?”
“皇上,顾某与薛姑娘是先帝赐婚,即使是顾某写了和离书,还是不成的。”
“朕说可以,那就可以!”
顾寒落再次提到先帝,惹怒了陆淮安,气得指着他大声呵斥道。薛玉初见他生气,生怕他对顾寒落不利,忙笑道:“皇上,既然如此,不如就放过顾将军,也算是你我的一点诚意了。”
“诚意?朕的诚意已经很足了,只是他不给朕这份薄面。”
若是没有薛玉初,陆淮安定会在太极殿杀了顾寒落。只是最近薛玉初很贴心,从来不忤逆自己,让陆淮安心里很欣喜。这才不想着对顾寒落赶尽杀绝,想到这里,陆淮安睨了一眼顾寒落,对他说道:“朕有大人大量,饶过你这一次,让你离开皇宫,自此之后,你与皇后就再无瓜葛。”
既然他们之间的的婚约是先帝赐婚,如今让他解除,也算是一个交代吧。顾寒落听了这话,抬头看了一眼薛玉初。薛玉初却始终没有看他一眼,眼神一直停留在陆淮安的身上,而且那种关切的神情是无法掩饰的。“顾某多谢皇上。”
看到这一幕,顾寒落觉得他再继续待下去,只能是一个笑话,不如就此离开,去完成自己的大业要紧。拜别了陆淮安,顾寒落一个人孤零零地走出了皇宫。到了京城的街上,想起被关的林姨娘和顾明帆,他多方打听,还是没有他们二人的行踪,也不知陆淮安将他们关到了哪里。薛府大门紧闭,守门的得知他前来,赶紧让顾寒落离开,吓得不敢开门。顾寒落在京城之中,就如同过街老鼠,人人见了都想要躲着走。平日里交好的人也没有几个,他都不敢去见,生怕给对方招致祸端。就这样,他一个人骑着马离开了京城,回到了乌霞镇。陆淮庆看到他回来,忙拉住了他,问了起来:“如何?京城的情况怎么样?”
“五皇子,京城驻守的人确实是有那么多,所以我们的势力还不足。”
顾寒落说出自己打听到的消息,神情看着有些颓废。陆淮庆从夜三那里也听到薛玉初的事情,明白顾寒落正在伤心,所以也就没有再继续问询了。京城之中的兵力有二十余万,他们的全部人马才不到十万,差距确实是太大了。“顾将军,你暂且回去休息,本王会想办法的。”
陆淮庆如此对顾寒落说道,然后让他去休息了。一夜未归,到了这个时候,他神情确实是有些颓废。可顾寒落还不想去休息,为了完成他与薛玉初的大业,他必须要振作起来才行。“五皇子,我们的时间不多了,他要娶丞相之女为妻,让顾某的颜面无存,必须要在他举办封后大典之前,完成我们的大业。”
“顾将军,可你我都知道,双方实力悬殊,如何能赢得过他呢?”
陆淮庆何尝不想尽快将陆淮安的人马打败,然后直冲入皇宫之中,一举将陆淮安抓住。然而,事实并不像他想的那样发展。京郊那么多的兵力驻守在那里,他们如何去攻打京城呢?听了陆淮庆的话,顾寒落苦笑了一声:“为了能打败我们,朝廷在民间大肆抓取壮丁,然后组成了这样庞大的军队,可他们的兵力并没有那么强。”
“虽然如此,若是伤到了那些入伍的壮丁,本王的心里也不好受啊。”
陆淮庆与薛玉初一般,拥有一颗善良的心,所以他也并不想伤寒那么多的普通百姓。顾寒落想了想,笑着在陆淮庆的耳边低语了几句,最后笑道:“五皇子,你觉得此计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