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淮庆见状,一拳打在了他的脸上。陆淮安吃痛,捂住了自己的脸,想起曾经被人欺辱的日子,大喊一声:“影落,给朕杀了他!”
“皇兄,影落已经被你杀了,你忘记了吗?”
是啊,他怎么就忘记了,影落刚才被人拉下去了,哪里还能出现呢?因为记恨影落与顾寒落的关系,所以他才会对跟随在自己身边的影落动手的。“皇兄,你身边现在没有人可以用了,还是束手就擒吧。”
如今,陆淮安身边没有别人,只有几个太医和他自己,他如何能抵挡得住陆淮庆身后的骑兵呢?抬头望着虎视眈眈的骑兵,陆淮安哈哈大笑起来:“五弟,你还是太年轻了。朕布下天罗地网,就等着你来了。”
说完,他身后刚才还躺着的人全部起身,拿起了手边的长矛,指向了陆淮庆。不是说陆淮庆的药可以使人昏迷三天三夜吗?这还没有到时间,他们是如何醒过来的?陆淮庆望着站在陆淮安身边的人,惊讶地盯着他,像是发现了什么怪异现象一般。“皇兄,你这是找到高人了。”
“朕是找到高人了,你还不知道吧?”
陆淮安说着,睨了一眼陆淮庆,对背后的人说道:“还不快给朕抓住这些反贼!”
将计就计的陆淮安此时掌握了主动权,命京郊大营的人对陆淮庆的骑兵展开攻击。可惜,陆淮庆低估了陆淮安的心计,只带了不足一万人的骑兵,所以在京郊大营将士们面前,显得那么的无助。想要撤退,背后却被团团围住,坚强如铁盾一般的人墙,让他一时有些窒息。“五皇子,我们该如何是好?”
林平望了一眼附近围过来的将士们,小声地问起了陆淮庆。陆淮庆不想让跟随着自己前来的将士们吃苦,飞身来到了陆淮安的身边,搂住了他的脖子,用剑逼着他道:“快让他们退下,否则臣弟就要下手了。”
“朕已经不怕死了,能做一回皇上,朕已经值得了。”
却不知,陆淮安竟然说出这话,让陆淮庆一时语塞,有些不知所措起来。可大理寺卿和禁卫军统领担心的要命,他们生怕陆淮庆下手,那么他们的皇上可就没有了。“五皇子,有什么话好说,能不能先放下剑?”
“本王要是不放呢?你们又能奈何?”
他只是想要带着自己的将士们离开,并不想真的杀了陆淮安。这一点,陆淮安心里也清楚。因此,被陆淮庆控制的陆淮安,这才不会担心的。“两位爱卿,不用求他,朕会没事的,他若是想杀朕,早就动手了。”
此话一出,禁卫军统领和大理寺卿这才放下心来,指挥着京郊大营之人,准备抓住陆淮庆。正在此时,一道黑影闪过,用剑在陆淮安的胳膊上划了一道。“你们若不退下,你们的皇上可就要死在此处了。”
那人说完,将自己脸上的黑布揭开,露出了自己的脸。不是别人,正是在京城保护薛玉初的左木尔。陆淮安看到一个异族之人出现,心里大骇,明白顾寒落在乌苏的时候,应该与大单部落的人勾结,想必是借助了大单的势力,才敢与自己抗衡的。“你是何人?为何到我大夏来?”
“大夏皇帝,你觉得我会是谁呢?”
左木尔说着,用手里的弯刀在陆淮安的脸上拍了几下,然后用鹰一般的眼睛盯着面前的大理寺卿和禁卫军统领。他们二人本想去攻击陆淮庆,可生了变数,左木尔的出现,让他们拿不定主意了。“你们二人想要杀了五皇子?是也不是?”
陆淮庆是顾寒落要保护的人,而顾寒落又是大单的贵人,那么顾寒落的事情就是他们大单的事情。因此,得知陆淮庆被困此处,左木尔想都不想,一个人前来救陆淮庆了。“大侠饶命,我等并不是要杀了五皇子,还请大侠饶了我们。”
“没骨气的东西!朕让你们来就是来求饶的吗?”
陆淮安看着面前的两人,气得大喝一声,想让他们不要管自己的死活,还是要尽快将陆淮庆抓住的好。不管是什么人,他们都是为了救陆淮庆的,只有抓住了陆淮庆,那就等于是他们赢了。然而,禁卫军统领和大理寺卿他们二人哪里会想到这一层,望着陆淮安红肿的脸,手臂还在滴血,站在那里一动不敢动了。“大夏皇帝,你的命还真是金贵,看看你的属下,他们吓得都不敢动了。”
左木尔说完,拎起了陆淮安,然后对陆淮庆说道:“五皇子,我们走。”
只要手里有陆淮安在,就不怕京郊大营的人追他们。陆淮庆觉得这是最好的办法了,点了点头,这就跟上了左木尔。心有不甘的陆淮安,示意大理寺卿他们跟上自己,不要让陆淮庆得逞,可是他们二人相互看看,哪里敢动一根手指。因此,无奈的陆淮安就这么一路被带到了乌霞镇。见到顾寒落之时已经到了黄昏,陆淮安看到顾寒落正在操练手下的兵,哼了一声:“顾将军,就算是你们再练,也是没有办法对付京郊大营的兵力,还是省省心吧。”
“哦,是吗?那么请问,皇上为何还要来我们这里呢?”
此话一出,陆淮安差点没有被气死,他们为何一个人到了乌霞镇,没有一个人前来营救,那都是他自己咎由自取。影落是他亲手杀的,那可是跟随了他多年的忠实手下。如今,他杀了影落,还有谁敢誓死跟随他呢?“顾寒落!朕知道你为何生气,朕不就是要封后吗?你若是不喜欢,朕可以给你重新找一桩门当户对的女子,当做是赔偿了。”
“赔偿?”
在他的眼里,相互爱慕而成亲,可以当做交易一般,这般换来换去的吗?顾寒落听了这话,脸色一变,一拳打在了陆淮安的脸上:“顾某不需要你的赔偿!”
他心中只有薛玉初一人,哪里会装得下另一个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