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寒落见状,瞪了一眼林平,拉着他就坐在了自己的身边。端起了一杯酒,递给了林平:“林副将,你我情同手足,有什么不可以的?你倒是说说?”
“将军,你喝醉了,我扶你去休息吧。”
林平听了这话,知道顾寒落因为心情不好,喝了几杯酒就喝醉了。扶着他的肩膀,准备带着他去休息,却发现拉都拉不动顾寒落。原来顾寒落坐在那里睡着了。陆淮庆与林平两人一起扶着顾寒落躺在了床上,然后悄悄地离开了他的营帐。此时,回到皇宫的陆淮安,心情有些激动,又有些气闷。顾寒落和陆淮庆都可以给他脸色看,那就找个机会,好好的处理掉他们两个人。激动的是顾寒落终于答应让他赐婚,而且还是娶皇家之女。皇家的婚事,那是不能随便和离的,除非是郡主的夫婿丧命,她才能令嫁他人。来到了玉华宫,陆淮安见薛玉初坐在那里品鉴着各宫送来的绣品,悄悄地走到了薛玉初的身边,望着她专心致志的样子。“今日为何有心思弄这些?”
“各宫娘娘都十分的好学,学了很多新花样,想让我来看看。”
薛玉初自然地说着,并没有抬头看一眼陆淮安。这让陆淮安有些不舒服,拉着薛玉初忙碌的小手,对她说道:“你是后宫之主,想要做什么,吩咐别人去做便是,为何还要自己亲自动手?”
“皇上,民女还不是皇后呢。”
虽然说是要封后,可吉日未到,薛玉初还是一介民女,不容她在皇宫里面摆皇后的架子。后宫其他的嫔妃愿意接近薛玉初,不过是看在陆淮安经常到此,想必能见到陆淮安,才愿意到此的。薛玉初何曾不清楚这一点,正是因为如此,才会对陆淮安如此说着的。听了这话,陆淮安忽地站了起来,指着薛玉初说道:“朕一言九鼎,就算是还未举行封后大典,你也是朕的皇后。”
说到这里,想起了今日前来的目的,马上换了一张笑脸,对薛玉初接着说道:“你可知道,朕今日办了什么大事?”
“民女不知,皇上就不要考民女了。”
“朕今日去见了顾寒落,而且答应为他赐婚。”
“赐婚?”
薛玉初听到这两个字,心里一阵刺痛,像是被手里的剪刀戳中了心脉,一时哑然了。“对,没错,顾将军看中了敬亲王叔的女人,已经上门求亲了,朕打算为他们二人赐婚。”
“皇上这算是报答顾将军与民女和离的恩情吗?”
薛玉初听到这里,眼眶红着问起了陆淮安。猜到说出此事,薛玉初定会伤心的,可陆淮安还是不依不饶地继续说道:“算是吧,朕总得给顾将军一点补偿不是?难得他能再找到情投意合之人,也算是朕的一片心意了。”
陆淮安说这些话的时候,始终望着薛玉初,想看出她的神情究竟有没有什么变化。薛玉初的眼泪呼之欲出,使得陆淮安看着心疼起来,忙安慰道:“你与他曾经夫妻一场,朕不该在你面前提起此事的。可他既已经找到了心爱之人,还请你不要再牵挂他了,可好?”
“原来皇上还是当心民女惦记着顾将军?”
薛玉初听了这许久,终于明白,陆淮安此次前来的意图了。既然她都做出了让步,委曲求全地愿意陪在陆淮安的身边,还答应要成为他的皇后,那么就不该用这么残忍的方式告诉自己这个事实。薛玉初越想越觉得气愤,一时之间将小几上的全部绣品推在了地上:“皇上若是真是此意,还请皇上以后不要踏进玉华宫半步。”
“你!”
陆淮安见状,本能地想要发脾气,可再想想前世的过往,咬了咬牙,硬是忍住了,指着薛玉初对她温柔了几分:“朕只希望你能想得通,不要再想着过去了,好吗?”
“皇上,民女想要一个人安静一会儿,还请你离开。”
此时的薛玉初,谁都不想见。即使是陆淮安好言相劝,她也不想让陆淮安多留一刻。陆淮安见自己的目地达到,起身就离开了玉华宫。走之前,他命玉华宫的人好生看着薛玉初,不要让她离开玉华宫半步。然而,他不知道的是零每日在深夜到玉华宫来,将探听到的消息禀报给了薛玉初。薛玉初得知顾寒落确实是去过敬亲王府,而且在那里逗留了许久才出来,这不得不让薛玉初有些好奇。为何他会找到敬亲王府要娶郡主,而不是别的官宦之女呢?弄了半天,零才告知薛玉初,薛玉欢被藏在敬亲王府里。因为那里不被人注意,顾寒落才会放心地将人放到王府里面的。听了这些,薛玉初的心里好受了很多。准备示意零离开的时候,却看到零拿出了一封信,递给了她。打开信,看到里面熟悉的字迹,薛玉初的眼泪不争气地流了出来。顾寒落早就猜到陆淮安回宫之后,会将赐婚之事告诉给薛玉初。这便在酒醒之后,起身写了这封激情洋溢的书信。零见薛玉初的脸色变好了很多,悄然地离开了玉华宫,隐身到了其他地方。此时玉华宫里,薛玉初点灯看着顾寒落字里行间传来的柔情,心一阵阵地抽痛着。何时他们才不会忍受分别之苦,能够幸福地生活在一起呢?看完了心,薛玉初不忍烧掉,在怀里捂了许久,泪水都快要流干了,这才拿出了被泪水浇湿的信纸放在了烛火上。他们之间通信,绝对不能让陆淮安知道。那样的话,让他们之前付出都付之东流的。忍痛烧了那封信,薛玉初这才躺在了床上,想着前世自己遭受的那些痛苦,想着此时的痛苦还算不上最深的痛。于是,她闭上了眼睛,等着自己和顾寒落计划的大业尽快完成。清晨,青儿推开了薛玉初的房门,看到她并没有在床上,心里震惊地在房间里到处找着薛玉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