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模棱两可的回答,让陆淮庆的心里没有一点底。“师父,此话怎讲?”
不由地他就问起了谷主。还未等到谷主回答,顾寒落便来到了此处,想知道薛玉初如何了。谷主知道他在担心薛玉初,对顾寒落说道:“好在下蛊之人并不精通此术,所以蛊虫并未深入薛姑娘的身心。”
“谷主的意思,只要蛊虫引出体外,玉初便可以好了?”
听到这里,顾寒落便忙着问起了谷主,觉得薛玉初此时应该没有什么大碍了。可接下来,谷主的话却让他陷入了深渊。“不然,薛姑娘的身体本就虚弱,加之有蛊虫侵体,让她很难再恢复到以前的状态了。”
“师父,你一定有办法的,对不对?”
顾寒落听了这话,楞在了那里,不知该接着问些什么。陆淮庆知道此间的难度,忙问起了谷主,不想让薛玉初遭遇此种折磨。看着面前的两人,谷主想了许久,对陆淮庆说道:“为师可以一试,只是能不能让她完好恢复,那就不一定了。”
“徒儿谢谢师父,还请师父尽力为师妹医治。”
“若是真的想要解除蛊虫的危害,那就必须到南疆找一个擅长此术之人才是。”
谷主见陆淮庆为薛玉初着急,这就对他说出此话。毕竟,南疆才是巫蛊之术的发源地,只有那里的人才能将蛊虫操控起来。他虽说是医术擅长,可对下蛊还不是很擅长。话虽如此,但是陆淮庆觉得谷主还是有自己的办法的。师徒两人在此说着话,忘记了旁边还有一个顾寒落。得知必须找一个擅长蛊术之人,顾寒落便想到了薛玉欢。只是她不能轻易暴露,必须要秘密将她带到此处才行。“谷主,我有一人,她懂得蛊术。”
“甚好!不如让那人前来此处,我也好与她一起商议救治薛姑娘的办法。”
听到顾寒落说他知道谁擅长蛊术,谷主忙让他带着那个人前来。到了这个时候,顾寒落有些迟疑了:“只是那人不便公开身份,还请谷主原谅。”
“无妨,只要她能来看望一下薛姑娘,在下定会为薛姑娘医治好的。”
谷主不成想,顾寒落身边竟然有这般高手。但陆淮庆却知道,那个人就是薛玉欢。没有薛玉欢,他的父皇也不会那么快被陆淮安折磨身死。想到这里,陆淮庆的脸色难看了起来:“顾将军,你绝得她擅长此术,可有没有想过,她如今神志不清,能为师妹驱除蛊虫吗?”
“五皇子,你的意思是,我们就这般等着?不要为玉初来医治了?”
“本王并不是这个意思,顾将军你是知晓的。”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着,听得谷主有些不解,忙拉住了陆淮庆,劝说着他。“徒儿,你们这是怎么了?以前合作的挺好,为何还要吵架?”
陆淮庆见谷主问起了自己,白了一眼顾寒落,对他说道:“顾将军所说之人,本王应该知道是谁,只是她居心叵测,怕不是救人的良人。”
“五皇子,你没有见过她救人,怎么就可以这般断定了?”
顾寒落为薛玉初的身体着急,所以不管是谁,只要能为薛玉初驱除蛊虫,那就好了。然而,陆淮庆还记恨着她与陆淮安一起合谋对付先帝,才会这般记恨着薛玉欢的。“本王不用见她如何救人,便知道她只会害人,不曾救过谁。”
因为陆淮庆认定薛玉欢与陆淮安是同谋,所以才会这般的记恨着她。顾寒落听到他说出这番话来,惨然一笑:“五皇子,顾某这就去请人,等她治好了玉初,那么就将她交给五皇子来发落,可好?”
“本王并不想发落她,让她自己好自为之吧。”
说完,陆淮庆气得转身离开了薛玉初的营帐。老夫人因为薛玉初的事情,着急上火的晕过去了几次,陆淮庆还要照看她呢。顾寒落知道陆淮庆不过是口是心非,不会计较什么的。这就自己离开了京郊大营,亲自去接薛玉欢过来。敬亲王得知顾寒落前来,悄悄将他带进了府里,谨慎地问道:“顾将军,你怎么还敢到京城来呢?”
“王爷,对不住了,与郡主的婚事,怕是有变,不过她……”“无需说了,本王都知道了。”
郡主大闹城楼,整个京城的人都已经知晓,所以敬亲王自然是清楚了。只是此次顾寒落前来,他应该不至于为了这件事情。怕是他还有其他的事情来办,所以敬亲王便拉着他到了内室,这就问了起来:“不是顾将军此次前来,到底为了何事?”
“不知薛姑娘在府里如何?顾某想要带她离开此处。”
敬亲王听了这话,吓了一跳,忙制止道:“顾将军,薛姑娘在此很好,为何要带走她。你可知道,皇上全城搜查与先帝有关的人员,抓走了之后,会格杀勿论的。”
“皇上那里顾某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只是希望能尽快带走她,顾某真的有很急的事情,需要她的帮助。”
这话听得敬亲王十分的疑惑,不知一个废皇后能有什么作用,还让顾寒落费这么大的精力前来。正准备问清楚顾寒落的时候,王府的管家来报,说是官兵已经将王府围住,说是王府里面有刺客。“顾将军,还是赶紧躲一躲吧。皇上应该猜到你来到京城,特意命人来抓你了。”
敬亲王为了自保,也为了顾寒落和郡主的幸福,这般对顾寒落说道,希望他不要出声,最好能躲得过去才是。顾寒落却丝毫没有畏惧,而是对敬亲王说道:“王爷,此乃是顾某之事,不会连累王爷你的。”
说完,他拱了拱手,飞身上了王府的房檐,准备从房顶离开。此时,陆淮安的人发现了顾寒落,抽出了携带的箭羽,纷纷向他射将过去。顾寒落躲闪着,不成想,肩膀还是中了箭。捂着自己的肩膀,顾寒落向后倒了下来,心道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