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会不会被他杀了?”
薛玉初在顾寒落的背后,小声地问起了他。顾寒落拍了拍她的手,对薛玉初说道:“不会,我会安全将你带回去的。”
虽然陆淮安手里有特制的马鞭,可顾寒落功夫在他之上,定不会让陆淮安伤及薛玉初分毫的。听了顾寒落的话,薛玉初安心了许多。谁知,这个时候陆淮安手里的马鞭挥了出来,只听到一阵阵飒飒的金属的声音在顾寒落和薛玉初的耳边响了起来。顾寒落手里的剑抵挡了一下,瞬间被甩成了两截。“顾寒落,你就放手吧,不要再挣扎了。”
陆淮安说着,笑着来到了顾寒落的面前。手里特制的马鞭,可是为了对付顾寒落,让大夏的能工巧匠花了九九八十一天炼制而成的。再一次,他甩出了自己的马鞭,想要给顾寒落致命一击。可顾寒落却用双手握住了挥舞过来的马鞭,硬生生地让自己的双手被马鞭刺破,流出了殷红的鲜血。“你流血了,不要再打了。”
薛玉初看到顾寒落流血,吓得哭了起来,劝着他们两人。已经到了这个时候,他们谁都不能停下来了。陆淮安将手里的马鞭一拉,顾寒落手上的肌肤被划烂,露出了白色的骨头。虽然身上传来了一阵阵剧痛,可他知道,自己不能认输,要将薛玉初顺利带回去才行。此次冒险前来,薛玉初很快就恢复了记忆,这就足以证明,南疆的那个人所说不错。想到这里,望了一眼身后的薛玉初,顾寒落安慰道:“没事的,我还可以忍受。”
“是吗?那就再吃我一鞭!”
陆淮安见状,恶狠狠地向顾寒落的身上甩了一鞭。顾寒落想要护住薛玉初,来不及抵挡,后背被打得皮开肉绽。“不要打了!皇上,求你不要打了,臣妾知错了!”
薛玉初看到顾寒落后背血肉模糊,忙跪了下来,哀求着陆淮安。如同上一世一样,陆淮安并没有心软。看到薛玉初如此哀求着,他接着抽打着顾寒落。不一会儿,顾寒落已经气息奄奄,薛玉初忙爬到了他的身边,哭得很是伤心:“为何你不走?为了我,你不值得的。”
“玉初,我答应过你,不会离开你的,你放心吧。”
“你这般让我如何放心?”
薛玉初此刻完全恢复了记忆,想起前世顾寒落也是为了救自己,身上皮开肉绽地还要守着自己。陆淮安为了激怒她,当着她的面将顾寒落刺死。当时一幕幕的情景,薛玉初犹如在眼前一般。这一世,她说过,不能让悲剧重演,所以站了起来,擦干了自己的眼泪,向陆淮安走了过去。望着薛玉初坚毅的神情,陆淮安有些担忧起来。手里的鞭子紧紧地握着,慢慢地向后退了几步。“皇上,你如今什么都有了,为何不放过我们?就是因为对前世的恩怨割舍不下吗?”
薛玉初一字一句地质问着陆淮安,想知道他的心到底有多么的狠。听了这话,陆淮安呵呵地笑了起来:“薛玉初,你只能是朕的女人。你还不明白吗?嫁给了顾寒落,就是违背了朕的谕旨,你们只能为自己的作为付出代价。”
原来,这都是他所谓的自尊心在作怪,要不是因为记起了上一世的恩怨,他还不会对两人如此的狠毒。薛玉初明白,像陆淮安这样的人,他的心是无法被真情打动的,因为他就从来不会付出自己的真情。于是,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她一把夺过了陆淮安手里的马鞭,将马鞭拿在了自己的手里。啪地一声,薛玉初将马鞭甩向了陆淮安。瞬间,陆淮安的脸上就露出了一道鲜红的血印。陆淮安摸向了自己的脸,看到温热的鲜血,啊了一声,扑向了薛玉初。一旁的顾寒落,见状,赶紧去拉薛玉初了。他无论如何都不能让陆淮安伤害了薛玉初。内监和敬亲王在不远处看着他们三人之间的争斗,两人面面相觑了一下,敬亲王喃喃地说道:“这是他们的私人恩怨,别人最好不要插手。”
“王爷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们可都是皇上的子民,为何不能插手?”
敬亲王见内监问起了自己,白了一眼他:“你忘记皇上是如何冷待你的了?”
陆淮安从来不把内监当做人看,所以听了敬亲王这话,内监的脸一下子白了。他站在那里,完全没有上前帮忙的意思,任由陆淮安和顾寒落他们在那里纠缠着。禁卫军倒是想要帮忙,可生怕伤到了陆淮安,惹得他们被训斥一顿,所以躲闪着在四周观察着,想要寻找合适的契机去帮助陆淮安。顾寒落此时死死地抱着陆淮安的双腿,让他无法动弹,薛玉初手里握着马鞭,想要去打陆淮安,却被陆淮安握住了双臂。他们三人就这么僵持着,谁也不想让出分毫。陆淮安气急地想要冲破薛玉初和顾寒落的束缚,对身边的禁卫军大喊一声:“还不快拉开他们!”
禁卫军听了这话,拉着顾寒落的双腿,想分开他们三人。谁知,禁卫军刚一拉住顾寒落的腿,上下就冲出来一队人马,将禁卫军团团围住。陆淮安看得出来,那些人是林平带来的,而且有数千人之多。看来他们是担心顾寒落和薛玉初,才会带着人冲到了龙岩山上来的。很快,龙岩山上的禁卫军被杀光,陆淮安失去了左臂右膀,除了那个内监在身边,再也没有谁愿意帮他了。“皇上,今日就到此为止吧。”
薛玉初扔下了手里的马鞭,冷言对陆淮安说道。扶着受伤的顾寒落,他们一起在林平的护送下,走向了龙岩山。敬亲王见状,来到了陆淮安的身边,对他说道:“皇上,本王也要下山了,这龙岩山运势已经被破坏,本王再不走,会折寿的。”
“滚!都给朕滚!”
陆淮安听了这话,气愤地咆哮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