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刚一亮,顾寒落就来到了薛玉初的身边,想看看她如何了。碧桃昨天一夜都守在薛玉初的身边,见她降了温,才趴在了床边上睡着了。等到顾寒落前来,碧桃和薛玉初都在沉睡,没有察觉到有人靠近。摸了摸薛玉初的额头,发现她不再烧了,顾寒落的心也就放了下来。当他刚刚坐到薛玉初的身边,老夫人带着宁儿就来到了这里。碧桃被宁儿吵醒,看到老夫人前来,忙给了她让了一个位置坐下。“初姐儿怎么样了?好端端的,怎么会得了风寒呢?”
“祖母,玉初她已经好多了,五皇子已经为她诊过脉了。”
顾寒落见老夫人问起,有些尴尬地笑了笑,如此对她说道。老夫人摸了摸薛玉初的额头,见她确实是不烧了,瞪了一眼顾寒落:“是不是因为你与那个人喝酒,初姐儿不放心,在夜里守着,所以才会得了风寒的?”
想着薛玉初确实是守在了自己和李林尔的帐外,就是怕他们两人打起来。顾寒落知道,这都是他的不对,忙跪了下来,对老夫人道歉地说道:“祖母,寒落错了,还请祖母原来寒落。”
“你错了?错在哪里了?自古大丈夫有自己的报复,我们做女子的,只能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跟着夫婿过活的。”
老夫人听了顾寒落的话,并没有责怪他,而是说出了这番话。她也是在感叹,没有男子依靠,作为女子,也是没有办法有自己的作为的。可顾寒落并不这么认为,薛玉初是他毕生挚爱,只要她能好好的,自己做什么都愿意。不是说薛玉初离开了他就没有作为,而是他无法离开薛玉初的。然而,这些心里话,他是没有办法向老夫人说的。只能默默地留在了心里,乖顺地听着老夫人的训导。看到顾寒落这副模样,老夫人很是满意,摸着薛玉初的手臂,对顾寒落说道:“我们初姐儿自幼没有吃过什么苦头,你也应该知道的。”
“祖母,寒落知道,寒落定不会让玉初再受苦的。”
“这就好,你好生看着她吧,我带着宁儿出去转转。”
听了顾寒落这话,老夫人更加的满意,这就起身拉着宁儿去附近散步去了。宁儿本想和薛玉初多待一会儿,可薛玉初生病睡着还没有醒,她可怜巴巴地望了几眼薛玉初,就跟着老夫人离开了。碧桃将做好的饭菜端进了营帐,自己也退了出去,留着顾寒落和薛玉初单独在营帐里。想着从昨夜到现在,薛玉初都没有吃东西,顾寒落很是着急,轻轻地摇了摇薛玉初,想扶着她起来吃点东西再休息。薛玉初被顾寒落几下摇得,睁开了朦胧的眼睛,揉了揉,看清楚是顾寒落,自己就坐了起来:“怎么了?我睡了很久吗?”
“你发烧了,不知道吗?”
看来,薛玉初已经忘记昨天晚上她发烧的情景了,顾寒落这般问着。薛玉初忙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没有感觉到烫,以为是顾寒落在骗自己。当她看到陆淮庆为自己写的药方,她这才明白过来。“为何会发烧呢?我怎么一点都不记得了。”
“玉初,这都是我的不对,害你担心,还让你得了风寒。”
顾寒落这么一说,薛玉初就更加的好奇,不解地问起了他:“怎么就是你的不好了?我这不是好了吗?”
“你昨夜定是担心我与李林尔起了冲突,才会守在外面的,对不对?”
夜露浓重,薛玉初站了不知道有多久,才会得了风寒,顾寒落是一点都不敢想。薛玉初看到他十分愧疚的样子,笑了笑,撒娇道:“我饿了,有什么吃的没有?”
听了这话,顾寒落忙将碧桃端过来的饭菜递了过来:“来,我喂你。”
“不要了,我自己会吃的。”
可顾寒落哪里会听她的话,终究还是自己主动喂着薛玉初,不想让她再累着了。等到薛玉初吃完了饭,碧桃这边的药也熬好了。闻到药味,薛玉初的眉头皱了皱,一副不想吃药的样子。顾寒落接过了碧桃端着的碗,小心地吹了吹,对薛玉初说道:“你也是大夫,知道吃了药才能好起来。就不要嫌弃了,快些吃药吧。”
“可是药很苦。”
昨夜因为烧得迷迷糊糊,她并不知道怎么就把药全部喝了下去。这一次,她可是很清醒,真的要将一碗药喝下去,她心里还是很抗拒的。见状,顾寒落拿出了盒子里的蜜饯,哄着薛玉初说道:“来,一口气喝完,药就不苦了。”
“你骗人!”
薛玉初见顾寒落这么说着,气呼呼地对他说完这句话,就用被子将自己的头盖住了。无奈之下,顾寒落只好自己喝了一口药,向薛玉初凑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