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某以为你的功夫了得,原来不过如此。”
顾寒落在那人的背后,笑着对他说道。自尊心受到了极大地打击,那人一气之下,大喝一声,用自己的后背去撞顾寒落,想要撞倒他。然而,他的想法却错了,顾寒落站在那里,坚如磐石,任由他怎么撞,那都无法将顾寒落撞倒的。“若是没有猜错,阁下应该是李林尔的胞弟,李德尔吧?”
顾寒落只是从那枚徽章上匈奴文字‘德’,便推断出来此人的身份。果然,顾寒落的话刚刚落下,李德尔就气急败坏地转过身,双手掐住了顾寒落的手臂:“顾寒落,你不要自作聪明了!”
“顾某并不想那么聪明,只是你愿意帮助蓝威,究竟是为了什么?”
李林尔正在匈奴夺取皇权,他的胞弟竟然愿意为蓝威效力,可见他们兄弟之间的感情也好不到哪里去。“我说过,你一个大夏愚蠢的人,哪里懂得我的心思,就不要枉费心机了。”
说完,他从袖中抽出了自己的匕首,飞快地向顾寒落的门脸而去了。顾寒落看着他手里短小的匕首,不住地躲闪着。那匕首是自己与李林尔分别之时,他亲自送给李林尔的,为何会出现在李德尔的手里。“那匕首你是你兄长赠与你的吧?”
“那又如何?你还不是要死在我的手里?”
李德尔觉得顾寒落对他了如指掌,心生愤怒,质问着,手里的匕首挥舞的更加快了。“死顾某并不怕,只是怕阁下无法向兄长交待。”
听了这话,李德尔的手愣在了那里。他是跟随了蓝威来到了大夏,可并不是真心实意为蓝威效力的。这是他心里的一个秘密,别人谁都不知情的。无论如何,他都是要支持自己的兄弟李林尔成为匈奴单于的。至于来到蓝威身边,不过是想要监视他,不要让他做出伤害李林尔的事情罢了。见状,顾寒落趁机锁住了他的喉咙,让李德尔无法脱身。“看来顾某猜对了,是不是?”
顾寒落所说一点不假,可这是他心里存在的秘密,并不想让更多的人知晓,哪怕知道顾寒落与李林尔关系甚密,那也不行。缩骨之后,李德尔轻易摆脱了顾寒落,笑着对他说道:“我最不喜欢自认为聪明之人,那枚徽章,你就留着吧。等到你死后,我会将它再拿回来的。”
“是吗?那么顾某就静等阁下前来了。”
说着,顾寒落将囊中的徽章拿了出来,在李德尔的面前晃了晃。明晃晃的徽章,在烛光的映衬下,发出了泽泽金光,李德尔的眼睛一眯,闪身到了顾寒落的面前,夺走了顾寒落手里的徽章。“看来顾将军的功夫也并不是很好。”
拿到了属于自己的徽章,李德尔很是高兴,带上了徽章,笑着离开了此处。顾寒落望着他离开,意味深长地笑了起来。方才若不是他故意放手,李德尔是无法拿到徽章的。毕竟,那不是自己的物件,还是物归原主的好。有了这一次的交手,顾寒落掌握了李德尔的功夫招式,下次再遇到的时候,便可以自如应对了。本以为此次与李德尔的交手,可以瞒得过去,不成想被薛玉初看在了眼里。“那人是谁?你没事吧?”
不知薛玉初何时到了此处,竟然着急地问起了他。顾寒落摆了摆手,对她解释道:“不过是一个熟人,我没事的。”
说着,顾寒落还伸出了自己的双臂,让薛玉初查看一下自己,确定他完全没有伤到,薛玉初这才放心。看到顾寒落确实是没有受伤,可营帐里的确有打斗的痕迹,这一点薛玉初是可以肯定的。那么方才离开的人,绝对不是什么朋友,而是敌人。但薛玉初并没有揭穿他,而是笑了笑,将自己做好的银耳汤端了上来:“趁热赶紧喝一点吧。听说你要守夜,我不放心,特地去厨房为你做的。”
“难为夫人了,你还想着我在这里为大家守夜。”
接过了银耳汤,顾寒落吹了吹,笑着对薛玉初说道。薛玉初听了这话,脸上没有起任何波澜,而是用手指摸着放银耳汤的暖炉,心里不知在想着什么。营帐顿时安静了下来,顾寒落知道,他的秘密是藏不住的,至少在薛玉初这里是藏不住了。“娘子,方才的人,你可看到?”
“不曾,怎么了?”
薛玉初始终没抬头,而是望着自己的手指,悠悠地问着顾寒落。这种疏离,让顾寒落感到很是陌生,不由地开始紧张起来:“娘子,你别不说话啊,我看着紧张。”
“你有何紧张的?莫非做了什么错事?”
“为夫能做什么错事,不过是没有告知你方才那人的底细罢了。”
顾寒落拉着脸,有些担心地赶紧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来。薛玉初看着他,知道顾寒落是不想瞒着自己的,抬起了头,笑了笑,对他说道:“你倒是说说,方才那个人是谁呢?”
“他是李林尔的胞弟,名叫李德尔。来到大夏就是为了辅佐蓝威的。”
“蓝威?他在京城?”
蓝威出现在京城这件事情,顾寒落和其他人都没有告知给薛玉初,不想让她担心罢了。现在薛玉初听到顾寒落提到蓝威,莫名地紧张起来。不成想李德尔来到了京城,而且还是辅佐蓝威来的。“不要怕,他是李林尔的胞弟,应该不会对我们造成什么影响的。”
“你怎么能判断出来呢?”
薛玉初不知道,顾寒落为何这么断定李德尔不会对他们下手,会放过顾寒落和陆淮庆呢?听了这话,顾寒落呵呵地笑了:“山人自有妙计。”
薛玉初看到他如此笑呵呵的样子,气得扭过头,端着自己拿来的银耳汤,就要离开营帐。顾寒落知道惹怒了薛玉初,忙从背后抱住了她,求饶道:“为夫错了,还不行吗?”
“以后再逗我寻开心,我可就不客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