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想法,这样的想法让他不顾一切地想去夺走遗旨。谁知,陆淮庆一把将他拉到了怀里,拿出早就准备好的匕首,逼到了他的喉间:“让羽林卫退下,否则本王就杀了你!”
“陆淮庆!你敢威胁朕?”
“皇兄,你已经不再是大夏的皇帝,父皇的遗旨说的很是清楚,你该退位让贤了。”
“朕就是死,也不会将皇位让于你的!”
听到这话,陆淮安气急地想要挣扎。可他忘记自己的脖子上还有一把锋利无比的匕首。越是挣扎,他就越危险。陆淮庆看到他在自己的怀里挣扎,手掌轻轻一动,匕首从陆淮安的耳边划过,一道鲜红的血痕出现在了陆淮安的脸上。“本王奉劝过你,不让你乱动,若是伤了你的性命,本王可不负任何责任。”
看到地上一点点滴落的鲜血,陆淮安愣在了那里,望着面前不敢动的羽林卫,大喝一声:“你们还不快抓住这个叛贼!难道要看着朕去死吗?”
“皇兄,你不要做无谓的挣扎了,朝中要员都到了王府,我们兄弟之间的恩怨,不如让大家来评判一番吧。”
事到如今,陆淮庆不想再等了,他要尽快解决这个问题,让陆淮安心甘情愿地离开皇位才行。方才离开的敬亲王,秘密派人去了各个朝中大员的家里,请他们来到敬亲王府,在这里直接揭露陆淮安的罪行,逼他让出皇位。陆淮安听了这话,哈哈大笑起来:“五弟,你也太幼稚了些吧?凭着一封没有玉玺的什么遗旨,就能让朕让位?”
先帝被他关在那个密不透风的地方,手里没有玉玺,即使是他亲笔书写了遗旨,但其作用是微乎其微的。况且,薛玉欢被自己带走,藏了起来。没有了人证,他们想要扳倒自己,还得费上一番功夫的。陆淮庆见他如此的骄傲,明白他们手里的遗旨可能并不那么有效力,但要是找到了薛玉欢,揭发出陆淮安对先帝所做之事,那么他的帝位也是不保了。想到这里,陆淮庆望了一眼身后的顾寒落,只见他冲着自己点了点头,陆淮庆也便放心了下来。带着陆淮安到了王府大厅,坐在那里等着百官们前来。许久之后,丞相薛彦书率先到了敬亲王府,看到顾寒落和陆淮庆已经端坐在那里,陆淮安被绳索绑住,扔在了地上,心中骇然。“岳父大人,请上座。”
顾寒落将他请到了陆淮庆身边的一个座位上,示意他坐了下来。以薛彦书为首的那些幕僚,纷纷也到了王府,看到这个阵仗,也着实是有些担心起来。不清楚究竟是什么缘由将陆淮安绑在了那里,但一看陆淮庆的神情,便知道,今夜注定是无法安睡了。“臣等叩见五皇子!”
“你们这些奸臣!朕还在这里,你们竟然只叩拜他?”
陆淮安看到进来的官员们向陆淮庆施礼,并未理会自己,气得站了起来,冲着官员们大喊起来。薛彦书睨了一眼陆淮安,笑了起来:“原来是皇上啊,请恕我们眼拙,未曾看到你。还以为是哪里来的盗匪,被五皇子给绑了起来。“你!薛彦书,朕曾网开一面,留你薛氏一族性命,你竟然是这般报答朕的吗?”
此话一出,薛彦书的脸色一变,哼了一声:“皇上不说,臣还真的忘记了,若不是皇上设计陷害,臣怎么就成了一个罪臣?”
之前,本想借助诬陷薛彦书,铲除薛家一脉,却被薛玉初发觉,力挽狂澜,救了薛氏一族。此次陆淮安再提到此事,薛彦书岂能不生气?没想到薛彦书当着这么多朝臣的面,如此质问着自己,陆淮安觉得自己的面子上过不去,可身体被绑着,又没有办法处置薛彦书,只能是怒视着他,喝道:“丞相,你原来早就想要造反,与那个乱臣贼子是一伙儿的。”
“此言差矣,微臣只是与正义站在一边罢了。试问,在座的百官,哪一个不是呢?”
说完,薛彦书望了一圈,在座的那些朝臣们纷纷点头。这让陆淮安颇受打击,但一想到薛玉欢怕是早被自己的人杀了,便笑了起来:“你们想要与朕为敌,可不要忘记了,你们并无实权,没有办法对朕下手的。”
“是吗?先帝的遗旨,难道都不作数吗?”
顾寒落见他不想死心,笑着拿出了先帝的遗旨,想要给百官们看看。一听到遗旨,官员们纷纷站了起来,望着顾寒落手里的东西,也想知道,先帝有何遗旨。“顾寒落,那不过是一张破布罢了,你以为凭着它,就能让朕退位?”
“先帝的遗旨确实是不能让皇上马上退位,只是我们还有一份礼物,希望你看一下再做定夺。”
顾寒落将遗旨递给了陆淮庆,自己走出了大厅,不一会儿就带着所谓的‘礼物’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