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情合理?你们是薛家之人,那顾某就不奉陪了。”
着急去见薛玉初,顾寒落如此说完,就离开了此处。留下那个夫人站在那里,也不知道是该走呢,还是该留下来。“娘,我们还是走吧,顾将军好像并不欢迎我们。”
薛家姑娘扯了扯自己娘亲的衣袖,如此对她说道。薛夫人瞪了一眼自己的女儿,愤然说道:“不欢迎又如何?我们是来见将军夫人的,又不是来见他的,为何要走?”
说完,她就拉着自己的女儿向将军府的大堂而去。薛玉初知道她要来,早已经在大堂等着。在宫宴之上,她见过薛家小姐,念及是薛氏同族,也不好为难。可今日她们母女不请自来,薛玉初确实是有些生气。“不知夫人前来,究竟为了何事?”
想着顾寒落就要西征,薛玉初心情烦闷,并不想见外客的。但此人并不顾忌这些,横冲直闯地进来,薛玉初总不能将人打走吧?薛家夫人听薛玉初言辞冷清,瞥了一眼自己的女儿,哼了一声:“你看看你的样子,见到了族内的姐姐,也不知道行礼?”
薛家小姐听了这话,忙跪了下来,向薛玉初行了一个大礼,当做是见面礼了。薛玉初挥了挥手,对她们母女二人说道:“既然是薛家族辈,来了就坐下吧。”
薛夫人坐下之后,笑盈盈地对薛玉初说道:“我们母女本不该来打扰将军夫人的,只是那日宫宴归家之后,小女对皇上念念不忘,所以才想请将军夫人从中说和一番。”
薛玉初自是猜到了她们来此的目的,听了这话,没有回答,而是把玩着手臂上的玉镯,看了许久之后,薛夫人做不住了。“并非是我们薛氏想要高攀,按道理薛氏对皇家还有恩的,所以……”“所以你们觉得皇上自然该将薛家的女儿都纳入宫里吗?”
听到薛玉初这般疑问,薛夫人的脸色难看了起来。低头想了半天,才缓过劲来:“将军夫人此言差矣,我等并不是攀附皇家,而是觉得既然小女倾慕皇上,不如……”“大夏天下那么多姑娘都倾慕皇上,那么皇上都要纳入后宫之中吗?”
还未等到薛夫人说完,薛玉初再次质问起了她。无论如何,薛夫人说的都十分的无礼,薛家小姐也是知道的。若不是因为母亲非逼着自己来到将军府,自己也不会踏进这里,遭人数落的。“将军夫人,我娘的话有些不中听,还请将军夫人见谅。”
“薛家妹妹,你既然着急嫁人,而且还倾慕皇上,自该做一个得体知礼数的世家小姐,为何要这般让父母左右?”
“将军夫人,我们没有你们家的家世,自然是没有办法嫁入皇家,想要让你帮忙,也不至于说出这番话来挖苦我们。”
薛夫人见薛玉初教训自己的女儿,气愤地站了起来,冷着脸对薛玉初说道。薛玉初看到她这番模样,知道该是送客的时候了。可她送客的话还没有说出来,顾寒落便来到了大堂。“这里是将军府,还轮不到你来嚣张。”
顾寒落说着,走到了薛玉初的身边,将她揽到了自己的怀里。方才那些话,他都听到了。本不想过问家事的,可奈何薛夫人欺人太甚,竟然在将军府欺辱自己的夫人,顾寒落着实是忍不了了。“顾将军,你……我……”薛夫人见得罪了顾寒落,结结巴巴半天,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顾寒落怒目一瞪,吓得她赶紧拉着自己的女儿准备离开。“薛夫人慢着走!”
顾寒落这么一说,薛夫人刚迈出的脚步却停住了。转身望着顾寒落,她没好气地说道:“顾将军要去西征,希望顾将军能囫囵个回来的好。”
“你!休得胡言!”
薛玉初何尝听不出来她话里的意思,气得指着薛夫人,大喊了起来。顾寒落本就是知道薛玉初生气,才特意回来安慰她的。此时,看到薛玉初被气得喘着粗气,顾寒落忙扶住了她:“不过是无知妇人的一句胡话,妇人不要在意。”
“是啊,我是无知妇人,将军夫人心明眼亮,自然是不能与我等相提并论了。”
薛夫人说着,恶狠狠地瞪了一眼薛玉初,转身才大步走出了大堂。待到薛夫人母女离开,薛玉初白了一眼顾寒落:“为何不让我去呵斥一番?”
“夫人,这里是我们将军府,你呵斥别人,让别人以为我们仗势欺人了。”
顾寒落不想跟那个薛夫人计较,还是想知道薛玉初为何自己在家生闷气。“你心里只想着别人,别不是想要自己娶了薛家小姐吧?”
谁知,薛玉初听了顾寒落的话,竟问出了这话,弄得顾寒落张口结舌不知如何辩解了。“好了,不说那么多了,你们准备何时去西梁呢?”
看到顾寒落的模样,薛玉初笑了笑,坐下之后,郑重地问起了他。顾寒落本想着要处理了京城的西梁奸细,然后再去西征。可最近要处理的军务太多,西梁的那些奸细就交给了夜三去处理。还未问道夜三那些奸细之事,顾寒落也不好说自己何时才能离开京城。“还是要等到皇上大婚之后吧?”
“是吗?郡主的伤势还未痊愈,大婚怕是要月余之后,你们能等到那个时候?”
届时陆淮庆和郡主大婚,大夏的附属国和接壤的国家都会派使节前来,薛玉初想到这里,便知道为何顾寒落不那么着急离开了。那些人来到了京城,若是出现了混乱,那该如何是好?只要顾寒落带兵留在了京城,各国的使节前来,自然不会胡作非为的了。“夫人不是希望为夫多陪陪你吗?为夫留在京城,难道不好吗?”
顾寒落见薛玉初的眼珠子骨碌碌地转着,似乎在想着什么心事,一把抱紧了她,笑着问道。薛玉初自然是希望顾寒落不要去西征,可为了大夏的安定,只能舍弃小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