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了药方,薛玉初带着碧桃和零就回到了王府。此时,顾寒落带人去单州边境巡防,还未回来。薛玉初带着碧桃到了自己的房间,坐在那里呵斥道:“还不跪下!”
“王妃,奴婢知道自己错了,还请王妃饶了奴婢这一次吧。”
“你还知道错了,当时威风的很吗,现如今怎么不威风了?”
薛玉初自幼便与碧桃、黄杏一起长大,对她们二人宽待了很多。这就养成碧桃不知天高地厚的秉性,总是喜欢出风头。此刻,望着跪在那里,还算是乖顺的碧桃,薛玉初再次问了起来:“你可知为何我要在外面对你动手?”
“王妃是怕奴婢牵连了王府,误以为王府的下人都如此跋扈,猜测主子更是那种骄奢跋扈之人。”
“你倒是清楚的很,可自己做了什么?如今后悔已经晚了!”
说完之后,薛玉初便命人将碧桃关进了府里的幽闭室,让她好好的反省一番。要是再出现以后的情况,那就可不是简单的幽闭了。得知自己要被关进幽闭室,碧桃可怜兮兮地哭了起来:“王妃,求你不要将奴婢关进那里,以后奴婢该如何服众呢?”
她在王府是伺候王妃的大丫鬟,自然是与别的丫鬟身份地位不同。若是别人得知她犯错被关进了幽闭室,谁见了都会笑话她的。可薛玉初已经铁了心,这一次不给她一个教训,如何能遏制住那些下人?“你犯下错的时候,就该知道后果,这也是给你一次教训,好好的去反省吧。”
薛玉初不等碧桃再说什么,便让人拖了出去。远远地,听到碧桃的哀求之声,薛玉初觉得,她是该拿出一些王妃的架势来好好的整顿一些府里的风气了。顾寒落是大夏的异姓王,而且掌管了亡国大单的地界,稍有差池就会被人非议。谨小慎微做事,有可能会引起别人的猜忌,更别说是飞扬跋扈了。坐在那里想了许久,薛玉初终于为煜王府制定出了一份家规,不仅要约束下人,更是要约束王府里的主人们。时刻让他们谨记,他们所得到的荣宠,那都是大夏朝皇上赐于的,并非是他们本该享受的。“王妃,今日辛苦了,不如早些休息吧。”
顾寒落在书房看到薛玉初拿过来的府里规矩,看完之后,笑了笑,拉着薛玉初的手,如此说道。“王爷难道没什么意见吗?”
薛玉初坐在了顾寒落的身边,问起了他,不知顾寒落心中是如何想的。听了这话,顾寒落将家规放在了一边,对薛玉初解释道:“王妃,府里的事务,本王全权交给了你来做,你无论做什么,本王都会支持你的。”
“也包括不给王爷纳妾?”
薛玉初见他这么说着,笑着继续问了起来。顾寒落捏了一把薛玉初的脸,嗯了一声。“王爷正面回答,到底是不是也同意妾不为王爷纳妾?”
薛玉初这么一问,眼神变得严肃起来,顾寒落却一点没有要回答的意思。这让薛玉初多少有些伤心,推开了顾寒落白了他一眼:“果然,世上的男子,皆是负心薄幸之人。”
“王妃就是这么看待本王的?”
顾寒落听了这话,也不恼,走到她的身边,圈住了她的腰肢,在她的脸上啄了一下。“本王就是喜欢看王妃生气的样子,这样才说明王妃心里是有本王的,不是吗?”
“你浑说什么?谁心里有你?”
薛玉初脸红心跳地躲开了顾寒落,讥讽地问了起来。谁知道,顾寒落叹了一口气,说道:“原来如此,王妃心里没有本王,不如本王就收了其他人送来的美姬。”
“你敢!”
这话一出,薛玉初气愤地指着顾寒落如此呵斥道。顾寒落见已经将薛玉初逗得真的生气了,忙上前笑道:“好,本王不敢,本王这一世都只有一个正妻,可以吧?”
“这还算是人话,你若是再有任何的非分之想,小心我要了你的命。”
薛玉初说完,狠狠地掐了一把顾寒落。顾寒落疼得眉眼都扭曲了,还是不敢吭声,生怕薛玉初掐的更狠。“王妃,时辰不早了,我们早些歇息吧。”
不想继续忍受薛玉初的压迫,顾寒落忙笑着对她说道。听了这话,薛玉初才放过了顾寒落,哼了一声:“今夜你就在书房休息吧,我要一个人睡大床。”
“啊?”
“啊什么啊?这算是对你够仁慈的了。”
薛玉初说完,就离开了书房,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去了。不是她真的乐意一人晚上睡大床,而是想着要尽快将商会筹办起来,那样的话,也算是帮助顾寒落了。一夜时间,她起草了商会的章程,想着今日在单州城中争取更多的商户加入,这样一来,商会就会被单州的商户全部知晓了。带着黑眼圈,薛玉初吃了早饭,就准备出门。顾寒落忙叫住了她:“玉初,出去多带几个人,不要总想着带一个侍卫就行了。”
“还是算了吧,昨日带上碧桃一个,就已经给我惹事了,还是不要再惹事的好。”
“你是本王的王妃,谁敢给你惹事,小心本王砍了他。”
知道顾寒落是在保护自己,可薛玉初觉得,自己既然要筹办商会,就不该借助顾寒落煜王的身份地位来压制别人。因此,她带着零,悄然地上了马车。经过一天的摸底,薛玉初对城中的店铺大概了解了一下。知道有些人就像小玲子一般,常年被人欺辱,还不敢对抗。这么忍气吞声的人,不在少数,这让薛玉初十分的气愤。“王妃,你莫要生气,这些人在单州的日子还长,总不能一下子全部一网打尽。”
小玲子看着薛玉初生气的样子,如此安慰着她。通过昨日之事,小玲子对薛玉初改观了很多。尤其是自己的母亲喝了药之后,晚上终于能睡一个安稳觉,这让小玲子不由地想到,自己应该是错怪薛玉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