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慰了许久,薛玉初才止住了哭,揉了揉自己的眼睛。“莫要再哭了,以后孩子也会学你一样,是个爱哭的。”
“王爷说什么呢?妾什么时候爱哭了?”
薛玉初白了一眼顾寒落,将他从自己的身边推开。看着薛玉初已经会说笑了,顾寒落这才松了一口气。薛玉初端着点心盘子走出了书房,看到夜三站在不远处,不由地走了过去:“最近王爷在忙什么,你可知晓?”
“皇上已经批复了商会之事,王爷正在忙着筹办商会呢。”
夜三见薛玉初问起,小心地应对着,生怕薛玉初会看出什么端倪来。摩耶离开王府之事,只有他们两人知晓,这是顾寒落下的鱼饵,可不能随便走漏了消息才是。见夜三如此回答着自己,薛玉初嗯了一声,这就离开了书房,回到了自己的院子。自从她有了身孕,情绪很是不稳定,总是多疑,而且容易忧伤。待到回到了自己的院子,她叫来了零,让零帮自己去查一下顾寒落所忙的事情究竟是什么。她只是担心顾寒落的安危,不想让他陷入困境之中罢了。擒获摩耶,将他游街示众,这无疑是给顾寒落带来了巨大的仇恨。那些想要帮助摩耶的人,迟早会找上门来的。毕竟,这里之前是大单的地界,他们在大单对摩耶不敬,维护摩耶之人,岂会放过顾寒落。此次,顾寒落故意让碧桃放走了摩耶。看似给摩耶了一条生路,可说到底,顾寒落还有他自己的筹谋。这都是男人与男人间的争斗,她不懂,她也不想去懂。但若是伤及到了顾寒落,她就不得不插手了。最近,小玲子的母亲病情稳定,她的铺子又进了一些新货。薛玉初想要在单州开铺子,拜托小玲子帮着寻找合适的铺面。今日,她想来无事,看着零早已经离开,自己则带着黄杏走出了王府。来到了街上,找到了小玲子的家里,薛玉初却没有看到她,也没有发现小玲子的娘。这就让薛玉初有些好奇了,平日里,她这个时候来,小玲子的娘都在院子里忙着家里的活计,从来没有出去过。“黄杏,你去附近打听一下,看看小玲子和她娘去了什么地方。”
薛玉初坐在小玲子的家里,这便吩咐道。黄杏听了这话,刚准备要走,想起薛玉初有了身孕,一下子抓住了薛玉初的手:“王妃,奴婢不能走,奴婢要是走了,这里就只剩下你一个人了。”
“还不快去!说不定小玲子被人陷害了也不一定,快些去问问。”
薛玉初听了这话,一把将黄杏推开,让她去问问小玲子家里的情况。无奈之下,黄杏关上了小玲子家里的门,让薛玉初一个人待在这里,她去附近询问小玲子母女的下落了。黄杏刚刚离开小玲子的家,就有人走进了这个院子,推开了房门。“王妃,我们许久未见,你可还好?”
看到满前的人,薛玉初起身,倒吸了一口凉气。不成想,自己会在这里见到摩耶,而且他身边还带着零一个人。那人不是别人,正是已经赋闲在家的温德尔。“摩耶大王,你怎么会在这里?”
“王妃觉得本王应该在什么地方?”
离开王府,他本想着马上去西梁搬救兵。可转念一想,摩耶觉得这样太便宜顾寒落了。因此,他就留在了单州,寻找合适的机会来报复顾寒落。得知薛玉初最近与这个院子里的人走得比较近,所以他们就‘请’走了这家人,然后守株待兔。竟然这么快就见到了薛玉初来到此地,看来是皇天不负苦心人啊。“摩耶,你是逃不出去的,还是不要再妄想了。”
“是吗?本王这不是离开了煜王府,来到这里与你见面了?”
摩耶说着,挥了挥手,示意温德尔将薛玉初控制起来。他要让顾寒落知道,什么叫做痛彻心扉才行。薛玉初看到温德尔手里拿着匕首,逼向了自己:“王妃,得罪了。”
紧紧地抓住了薛玉初的手臂,温德尔将她拎了起来。“你们将小玲子母女抓到了哪里?”
知道此时,薛玉初才明白,小玲子母女应该是被摩耶的人带走了。“这个就不劳王妃担心了,我们会好好招待她们的。”
摩耶说着,呵呵地笑了起来,示意温德尔将薛玉初带走。这里是单州城,顾寒落迟早会发现薛玉初被抓的,所以还是尽快离开,免得夜长梦多。两人带着薛玉初刚刚走出小玲子的家门,黄杏就回到了这里,看到薛玉初被人带走,忙追了上去。“王妃!你要去哪里?”
这话一出,摩耶和温德尔才知道,薛玉初并不是一个人来到这里的。两人一起面露凶光地盯着黄杏,向她走来过去。看着薛玉初对她摇了摇头,示意她快些跑,黄杏调转了头,向着人群中跑了过去。即使是摩耶带走了薛玉初,只要她能找到王爷,尽快的封锁全城,他们就不会离开单州的。带着这个念头,黄杏拼了命的跑着。忽然,她的手臂被人抓住,带到了一个小巷之中。“碧桃姐姐,你怎么在这里?”
“嘘,不要出声,他们要是发现你我,就会被杀了的。”
碧桃捂住了黄杏的嘴,如此警告着她,让黄杏不要说话。可她依旧没有说出来为何自己会在此处,她不是被王妃罚的在王府后院反省吗?“可是,碧桃姐姐,王妃她……”“王妃她会没事的,有王爷在,谁敢对王妃不敬?”
听了黄杏的话,碧桃并不想插手此事,所以拉着黄杏向另一个小巷子走去。黄杏看着情形不对,心里惦记着薛玉初,推开了碧桃,质问了起来:“碧桃姐姐,你到底想要干什么?为何不去找人救王妃呢?”
“我不是说过了,王妃自有王爷去救,你我能救人吗?”
说完,她就扯着黄杏,继续向人烟稀少的地方走去,不想让她参与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