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主他究竟做了何事,竟然惹得王爷非杀了他不可呢?”
“这个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清楚,但祖母,你一定要相信孙女和王爷,我们都是为了薛家和大夏,才会那么做的。”
薛玉初说着,握住了祖母的手,让她不必担心。陆淮庆是一个深明大义之君,不会对顾寒落和薛家赶尽杀绝的。“那样最好,祖母只是担心,会连累到你和腹中的孩子。”
老夫人说着,手不由地摸向了薛玉初的小腹。这段时间,薛玉初没有好好休息,比之前还瘦了一些,老夫人何尝看不出来。很是心疼薛玉初有了身孕,还要跟着顾寒落到各地去颠簸,实在是受苦啊。“祖母,我们去吃饭吧。他们在书房议事,还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出来呢。”
“好,初姐儿你都饿瘦了,祖母可要看着你多吃些才行。”
老夫人与薛玉初说着,就向着前厅而去。那里已经摆上了薛玉初最喜欢吃的菜肴,只等着她们祖孙两人一起坐下来好好地品尝了。待到坐下,老夫人看到薛玉初身边只有一个黄杏伺候着,便对薛玉初说道:“初姐儿,你如今有了身子,日后需要人伺候的地方还多着呢,祖母为你相看了几个丫鬟,吃晚饭,咱们一起去瞧瞧,你也挑几个。”
“祖母,王爷不喜人多,只有黄杏一个就行了。”
“说什么浑话?黄杏如今年岁大了,也该是出去许配一个人家了,难道你要耽误她一辈子不成?”
老夫人听了薛玉初的话,嗤笑了一声,如此对她解释着。黄杏年岁比薛玉初小不了一两岁,薛玉初都已经快要做娘了,岂能再耽搁黄杏,让她在王府里做一辈子的黄花大闺女不成?薛玉初知道,老夫人那是在为黄杏打算,是她自己没有想到这一层,便有些惭愧地拉住了黄杏的手,对她说道:“祖母说得对,你也该出去许配人家了。”
“王妃,奴婢要跟你一辈子,不想出嫁。”
“你看看,真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婢,一样的喜欢说浑话。”
老夫人见状,用帕子捂着自己的嘴,笑着对她们主仆说道。薛玉初看了一眼老夫人,笑着对黄杏解释:“你嫁了人,也可以到王府里伺候着,只是晚上得回到夫家住而已,难道你也不愿意?”
试问,哪一个女子不想找一个人嫁了自己,难道真的愿意守着一个主子,过一辈子清苦的独身日子?黄杏听薛玉初这般解释,有些心动,抬起头望着薛玉初,喃喃地说道:“这……可以?”
“当然可以了。以前祖母身边伺候的嬷嬷,不也都是这么过来的?”
想起了薛府里那些老嬷嬷,黄杏的脸上一下子就红了起来。她是想过要嫁人,可就是不想离开薛玉初,所以一直蹉跎到了这个时候。“怎么?你这是愿意了?那么改日我便让媒婆为你择一门好亲事,让你从王府风光地出嫁可好?”
“王妃,哪里需要这么快?”
黄杏越听脸色越红,羞得不敢去看薛玉初一眼,难为情地对薛玉初这般说道。看到她这副模样,老夫人和薛玉初都会心一笑,知道她这算是答应了。吃完了饭,薛玉初陪着老夫人说了一会儿话,陆淮庆和顾寒落才从书房里走出来。他们的饭菜厨房那边已经做好,只等着他们出来享用了。可陆淮庆说有要事去办,就不在王府吃饭了。“王爷,皇上要去做什么?”
薛玉初见陆淮庆匆匆离开王府,不知他是借口要去忙,还是不愿意再见他们夫妇,便问起了顾寒落。“此乃国事机密,本王不能告诉你。”
顾寒落脸色有些为难地对薛玉初这么一说,就带着罗成去吃饭了。望着顾寒落离开,薛玉初觉察出来,怕是要有什么事情发生。可她惦记着要将黄杏嫁出去,并未太关心那些男子要去办的国家大事,自己去为黄杏准备嫁妆去了。顾寒落和罗成吃完了饭,再次来到了书房,罗成有些担心地问起了顾寒落:“王爷,皇上所说之事,不知你考虑的如何了?”
“本王还是觉得此事不能着急,西梁正在强盛期,岂能被人轻易击倒?”
顾寒落如此说着,眉头紧紧地皱在了一起。陆淮庆方才与自己在书房所说的事情,关乎大夏的未来,他不得不对薛玉初都隐瞒了此事。罗成在这里已经算是煜王府的幕僚,所以陆淮庆也就没有避着他的意思,将此事一并说了出来。“可皇上已经下了最后的通牒,在半月之内解决此事,到时候事情没有办成,我们该如何是好?”
“此事本王自有定断,还请你不要着急才是。”
顾寒落似乎已然是胸有成竹,所以对罗成才能说出这番话来。罗成点了点头,将自己筹建的商会资料递给了顾寒落:“王爷,这些印鉴还请王爷收好才是。”
睨了一眼罗成手里的东西,顾寒落对他说道:“此事不着急,还是你自己留着吧。只要商会能经营的好,本王和皇上都不会亏待你的。”
商会可是陆淮庆一手扶持来办的,这一次陆淮庆到了单州城,看到了商会卓有成效的样子,想必会对罗成十分赞赏的。这样一来,罗成想要入朝为官,那就指日可待了。“王爷,这……怕是有些不妥吧?皇上今日可是指明要让王爷来负责商会之事的。”
“皇上是让本王负责,可本王指派你来做,那不就成了吗?”
笑着对罗成解释着,顾寒落拍了拍他的肩膀,让罗成放心大胆地去做。此时还不是操心商会之事的时候,另外还有更大的事情等着他来办。乌苏大营的调派权限陆淮庆亲自收了回去,虎符已经在陆淮庆的手里了。这就意味着,他作为单州的王,只能调遣单州仅有的一些兵马。想要利用这些兵马起事,那是绝对不能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