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薛玉初的药递到了小桂花的面前,眼看着药要被灌进去了。此时,门外有人大喊了一声:“住手!”
转头看了一眼,薛玉初发现是顾明帆到了王府,而且来到了此处。“二弟,你这是要干什么?”
“嫂嫂,我还想问你呢?为何要如此对她?她的孩子,也是我们顾家的孩子。”
那日,顾明帆收到了顾寒落的信,意识到了王府并不安全,便快马加鞭地赶到了单州城。进门之后,没有见到顾寒落和薛玉初,得知薛玉初在后院,他一路来到了此处,却看到了这一幕。小桂花看到顾明帆,哭得更加带劲了:“明帆,救救我们的孩子,他就要被人带走了。”
听到自己心爱女人这么一说,顾明帆完全是去了理智,一把推开了薛玉初,扑到了小桂花的面前,将她身上的绳子给解开了。“二公子,你这是做什么?她怀了孩子,我们王妃也怀了孩子,难道就该被你这么推开吗?”
黄杏扶起了薛玉初,气愤地对顾明帆说道。顾明帆抱着哭晕过去的小桂花,大喝道:“我不管是谁,只要想伤害我的孩子,一个个都别想好过。”
“黄杏,我们走,去请王爷回府!”
顾寒落在外布防,只是一个借口,此次顾明帆前来,而且如此的蛮横,也只有让顾寒落前来制止他了。离开了后院,薛玉初回来给自己受伤的胳膊上抹了药,这才换上了一身干净的衣衫。那一碗药还是没有给小桂花喝下去,却被顾明帆打翻到了自己的身上。她何罪之有,为何他要如此对待自己。这里好歹是王府,自己是当家主母,顾明帆果然像传闻中那样,是一个纨绔子弟。“王妃,王爷请你到前厅议事。”
该来的还是要来的,听到小厮这么禀报着,薛玉初提起了精神,走向了前厅。前厅里,顾寒落和顾明帆坐在上首,小桂花和薛老夫人坐在他们两人左右。看似虚弱的小桂花依旧哭哭啼啼,看不出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可薛玉初知道,她的孩子再也没有办法保得住了。老夫人看到薛玉初走进了的那一刻,下意识地站了起来,薛玉初望了一眼老夫人,点了点头,算是安慰她了。此事并不是什么难以判断的大事,想必应该会很快水落石出的。顾寒落脸色看不出任何端倪,顾明帆还是一脸的气愤,自然是没少在顾寒落那里说自己的坏话了。“妾参见王爷。”
“王妃坐下吧,不必客气了。”
果然,顾寒落的语气中皆是疏离的气息,让薛玉初听了之后,不由地愣了一下。小桂花也意识到了这一点,望了一眼顾寒落和顾明帆,很是得意地扭头睨了一眼薛玉初。在她认为,自己身边有两个人撑腰,定然不会让薛玉初好过的。但她却疏忽了一点,她的身体和孩子是她自己作没的,怪不得别人。“大哥,我知道在王府,有些话我不适合说,但是今日之事,嫂嫂确实是做的有些过分了。”
薛玉初刚刚落座,还未等顾寒落说什么,顾明帆便向顾寒落说出了这话。薛老夫人见不得别人欺负自己的孙女,咳了一声,当做无意间地说道:“这里还是煜王府,不是将军府,有人想要拿捏当家主母,也不看看自己够不够格。”
“老夫人,你我都是王府的客人,谁也不比说理直气壮,所以还是少说一句的好。”
岂料,老夫人的话刚说完,顾明帆便如此对她说道。顾寒落在王府,也未曾对老夫人如此不客气地说过话,顾明帆以为他是顾寒落的亲弟弟,这就如此无礼地说出这番话来。顾寒落无动于衷可以,但薛玉初绝对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起身,来到了顾明帆的面前,毫不客气地一巴掌打在了他的脸上。“放肆!”
即使他是顾明帆,但也不能这样目无尊长,对老夫人这般说话。顾寒落可以不教训顾明帆,但薛玉初必须要让他知道,这个王府是谁说了算的。“王爷,你看看,王妃她……”顾明帆捂着自己的脸,楞在那里,小桂花哭着对顾寒落这般说道。睨了一眼面前的一幕,顾寒落站了起来,对薛玉初说道:“王妃,这是家事,难道非要让本王下不了台吗?”
“王爷,你也说这是家事,我作为长嫂,教训一下幼弟,应该没有问题吧?”
林姨娘和顾安国远在京城,在煜王府,顾寒落和薛玉初就是顾明帆的长辈。按理说,薛玉初教训顾明帆无可厚非。然而,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薛玉初给了顾明帆一个巴掌,让顾寒落的脸上都觉得无光。“初姐儿,还是算了吧。一家人不要伤了和气才是。”
薛老夫人看到他们夫妻针锋相对的样子,忙上前劝说着他们。“祖母,这已经不是伤不伤和气的事情了。”
这话一出,薛玉初冷眼望着顾寒落,不知道他究竟想要作何决定。“二公子,这一切都是我的不好,不如让我死了算了吧。”
小桂花睨了一眼顾寒落的脸色,知道他不会太为难薛玉初的。因此,这就嘤嘤地哭着就向墙上碰了上去。顾明帆见状,忙拉住了她:“你这是干什么?这里一切都有大哥做主,为何要想不开呢?”
在青楼里待过的女子,自然清楚什么样的手段能够惹得男子怜悯,抱着顾明帆,哭诉着:“二公子,我不想让你们兄弟不睦,还是让我死了干净些。”
“好哇,你既然要死,那我就成全你,但死也要死在王府之外,不能脏了王府的地方。”
薛玉初看着小桂花这般说着,气愤地指着她,便命人将小桂花带出去。如此两面三刀的女人,她真的不想再见了。再者说,小桂花肚子里的孩子已死,留着她也是无用的。既然她不愿意让自己帮忙,那就该与顾明帆一起离开王府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