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这是何意?”
顾寒落见薛玉初要将自己的弟弟赶走,脸色一变,冷言问道。薛玉初是煜王府的女主人,可他也是这里的男主人,不能让他的颜面无存。顾明帆看了一眼他们夫妻,哼了一声,拉着小桂花就要向往走去。“明帆,不要意气用事!”
顾寒落喊住了他,让顾明帆想一想,不要太冲动了。若是他今日从王府走出去,那么他们之间的兄弟情也就完结了。以后,顾明帆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再到王府来了。“大哥,不是二弟不愿意留下,只是嫂嫂并不想我们留下来,还想要陷害我的孩儿。”
说着,他当着所有人的面,宠溺地摸了摸小桂花的肚子,转脸望着薛玉初,脸上都是恨意。虽然他在京城一无是处,可为了自己的孩子,他是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的。“我可从来没说让二弟离开王府,二弟若是这般说,可真是冤枉我了。”
薛玉初听了顾明帆的话,走到了他的面前,如此说道。自始至终,薛玉初说的都是小桂花,并非是针对顾明帆。那一巴掌,也只是让顾明帆知道,要尊重老人,不要太嚣张跋扈罢了。小桂花看了一眼顾明帆,知道在王府里,薛玉初才是真正的主人,扯了扯他的衣袖,安慰道:“二公子,不要为了奴家,让你与王爷生分了,还是让我一个人走吧。”
“王爷,既然她铁了心要走,不如我们就让她走吧,免得让我们家里不得安宁。”
薛玉初饶有兴致地盯着小桂花,如此对顾寒落说着。这倒是让顾寒落有些不知该怎么做了。一边是自己的王妃,一边是自己的亲弟弟,得罪谁,这个家都不得安生。小桂花看到他们几个人迟疑,咬了咬牙,转身就离开了前厅。可当她走了没有几步,一下子就晕倒在地了。薛玉初知道,她体内的孩子开始反噬,这就命府里的医师来为小桂花诊治。“王爷,二公子,她的孩子早已经没有了生命,可不知为何她不愿意告知别人?”
医师的话,让顾明帆愣住了,想了片刻,定睛望着薛玉初:“是你!是你害了我们的孩子,对不对?”
府里除了薛玉初,还有谁能对他的孩子动手,而且顾明帆也知道,薛玉初可是师从百花谷谷主,最擅长用药了。“二公子,你不要血口喷人,是她想要害我们王妃失去孩子,却不成想反过来害了自己不说,还不愿意接受我们王妃的救治。”
到了这个时候,黄杏实在是忍不住了,这就将事实真相告诉给了顾明帆。薛玉初听了这话,狠狠地瞪了一眼黄杏,觉得她不应该多嘴的。“王妃,今天就是你打死奴婢,奴婢也要说出心里的话。她自从来到了王府,没有一天不作怪的,而且还想攀附王爷。”
这可是王府的秘闻,即使是她知道,可也不能随便说出来。看来,黄杏只是护主心切,才会口不择言地说出这话来。顾明帆听了这话,眼睛盯着黄杏,恨不得将她杀了用来泄愤。“黄杏!退下!”
薛玉初也看出来顾明帆的意图,呵斥一声,让黄杏离开这里。等到黄杏离开了房间,薛玉初这才告诉顾明帆,那日自己去小桂花房间究竟发生了什么。“这里是煜王府,嫂嫂说什么就是什么了,我也没有办法改变什么。可我的孩子他还没有出生,便就这么没有了,不能就这么算了!”
说完,顾明帆一行清泪落下,眼神中都是恨意地盯着薛玉初。他已经认定,自己的孩子没有了,那定是薛玉初做的手脚。可唯有顾寒落明白,薛玉初绝对不会那么做。他们也失去过一个孩子,她如今再次怀有身孕,岂能再去做那种伤天害理的事情?“二弟,你不能没有调查清楚,就这么冤枉嫂嫂。”
“大哥,事实不是已经很清楚吗?还用得着调查?她是不想让小桂花进入将军府,便故意害得她没有了孩子,也就没有了依靠的。”
顾明帆听了顾寒落的话,气得说出了这番话来。怎么都没有想到,顾明帆是如此一个不明事理的人,当着自己的面,就可以随意的造谣。薛玉初想到这里,哼了一声:“二弟一进王府,就断定是我做错了,是也不是?即使是我说再多,也是无用的。”
“本来就是你没有道理,何来的讲道理呢?”
顾明帆既然已经认定是她的错,先入为主的思想也无法马上改变。看到他们两人这般针锋相对,顾寒落拉着薛玉初就要往外走。“妾为何要离开,妾还等着她醒来,好好的看看,那个孩子究竟是不是顾家的血脉!”
此语一出,顾寒落和顾明帆都震惊了。他们两人并不懂得医术,可薛玉初却是学医的高手。当着他们两人的面,能说出这话来,定然是有证据在手的。“玉初,这话可不能随便说,究竟是怎么回事?”
顾寒落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忙拉住了薛玉初,问起了她。“今日,我本是要为她拿掉肚子里已经没有了生命的孩子,可她就是不愿,还试图对我动手,我便猜到,她的孩子定有猫腻。”
毕竟是青楼里面女子,见过那么多的男子,岂能保证孩子就是顾明帆的。“嫂嫂,这话可不能随便乱说,没有足够的证据,我是不会信你的话的。”
顾明帆心里虽然存着疑影,可他没有见到真实的证据,绝对不会随便的断定小桂花的孩子是别人的。“好,我这就给她喂药,等药效起了作用,孩子出来之后,便可以断定了。”
薛玉初盯着顾明帆的双眸,决然地对他如此说道。对视上了薛玉初坚定的眼神,顾明帆莫名地有些心慌。他曾经也怀疑过小桂花的孩子,但经不住小桂花几句甜言蜜语,又寻死觅活的样子,让他无计可施,才认定孩子就是自己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