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你干什么去?”
听到薛玉初的喊声,顾明帆更是慌了神,夺路而逃。却不想,自己被薛玉初身边的小厮抓在了手里,逃也逃不掉。“你这是要去哪里?见了她,怎么就吓成了这样?”
薛玉初知道,顾明帆到此,定然没有好事。不过,小桂花那里,她已经安排了暗月的人,应该不会让顾明帆杀了她的。只是顾明帆如此的冥顽不灵,薛玉初觉得必须要好好的教训一下他才行。“嫂嫂,我知道我错怪了你,但我并非有意要那么对她,只是她害得我家宅不宁,实在是不能饶了她。”
“饶不饶她,那是我与王爷的事情,你又何必参与呢?”
顾寒落就是不想让顾明帆再参与此事,将他摘出来,也免得他受到牵连。听了这话,顾明帆很是气愤,拉着薛玉初说道:“嫂嫂,此事因我而起,就应该由我结束,不能连累你和大哥。”
“不连累都已经连累了,我们是一家人,应该相互包容不是吗?”
说完这些,薛玉初便用眼神示意身边的小厮带着顾明帆离开后院,自己要去悄悄小桂花怎么样了。来到小桂花的房间,薛玉初查看了一下她的情况,暂时还没有生命危险。顾明帆毕竟从来没有杀过人,没有那么心狠手辣地对小桂花下死手。“王妃,这样下去不行,必须要将她带出王府才行。”
黄杏见薛玉初每日都来关照小桂花,确实是辛苦,这就对她建议道。睨了一眼黄杏,薛玉初叹了一口气:“我怕她出去,更是会被人欺辱,所以才想让她在此养好了身体再离开。”
“可王妃的一片心意并未有人领情。”
小桂花本就是一个骗子,她能活着,已经是不错了,为何还要对她这么好。“无所谓了,我并不想让别人领情,只要能对得起自己的良心便是了。”
将小桂花的手放进了被子里,薛玉初说完就站了起来。可她刚站起来,头就感觉一阵眩晕,眼前一黑,什么都看不到了。黄杏带着她离开了小桂花的院子,将她送到了房间,忙请医师来为她诊治。最终,医师给出的答案是薛玉初吸入了一些红花的药粉,才会有些胎像不稳,导致了今日的晕厥。“怎么会这样?自从王妃怀有身孕,我们已经将那些药物都清理了。”
黄杏一直都在薛玉初身边伺候着,知道这些注意事项,很是留意红花一类的东西。但为何还是会出现这样的情况呢,实在是搞不清楚。“我这就开一些保胎的药,让王妃好生休息几日,不要再操劳了。”
医师并不知道薛玉初从什么地方接触了红花,但是眼前,他要尽力地保证薛玉初这一胎的安稳才行。黄杏接过了保胎药方,吩咐下人去熬药,自己留在了薛玉初的身边,照看着她。顾寒落得知薛玉初晕倒,赶过来的时候,薛玉初已经醒了过来。黄杏悄然地退出了房间,给他们两人留下了独处的空间。“玉初,怎么会这样?你不是学医的吗,为何会接触红花那样的药材。”
“许是给小桂花下药的时候,不小心吸入了一些。”
好在有惊无险,孩子并无大碍,薛玉初笑了笑如此解释着,希望顾寒落不要去计较那么多,免得惹得整个王府都要担心了。顾寒落明白薛玉初的心思,装作毫无心机地在她身边说了一会儿话,这才走出了房间。回到书房,顾寒落的脸上就显现出了阴冷的气息。“让你去查的人怎么样了?”
“启禀王爷,她已经被我们抓住了,现在就关在军中大营之中。”
夜三知道顾寒落说的是谁,这就对顾寒落禀告道。既然人已经抓住,那么就该去审问一番,所以顾寒落带着夜三,赶到了军中大营,见到了那个被抓住的人。“顾寒落!你不得好死,想要保住孩子,没门!”
“她好歹是你以前的主子,对你也不薄,为何如此对她?”
顾寒落看着柱子上全身鲜血淋淋的碧桃,捏住了她的下巴,如此问了起来。碧桃啐了一口,哈哈大笑起来:“我的主子?她配做主子吗?从来没有问过我想要什么!”
她是陪伴了薛玉初十几年的人,如今抛弃了薛玉初,还与别人一起联合起来对付她。但心里却没有一点悔改之心,总觉得是别人对不起她。“你一个奴婢,还想要什么?莫非也想做王妃不成?”
“这有何不可?我比她貌美,比她年轻,自然可以做王爷身边的人,偏偏她不许。”
自从顾寒落成为了煜王,碧桃便生出了不一样的心思,那种心思开始疯长,让她才做出这样错误的事情来。顾寒落听了这话,知道碧桃已经疯了,她再也不是那个单纯的小姑娘了。啪地一声,顾寒落想要用这个巴掌拍醒她。但碧桃捂着自己的脸,哈哈大笑起来:“王爷是瞧不上奴婢,但奴婢却知道,王爷其实并非看着那么喜欢王妃,不是吗?”
在薛玉初身边伺候的时间一长,有些细节她还是捕捉到了。即使是顾寒落与薛玉初看着比外人恩爱,但是他们之间的关系却十分的疏离。或许就是因为前世的那些恩怨,给彼此身心造成了一定的影响,才会让顾寒落十分的忌惮,生怕在薛玉初身上再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放肆!这样的话你也说得出口?”
顾寒落想了很多,再次给了碧桃一巴掌,恨不得让她永远的闭嘴。这一次,碧桃没有笑,而是恶毒地对顾寒落说道:“王爷就算是不愿意承认,这也是事实,即使是你杀了我,你心里的那根刺也是没有办法拔掉的。”
至于那个刺是什么,碧桃并不清楚。她只是在薛玉初身边,敏锐地感觉到了这一点,才会觉得自己有可乘之机,试图爬上顾寒落的床。对于顾寒落来说,自己也不是很清楚,那个刺痛着自己身体的刺究竟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