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有孩子,她什么都可以不去计较,所以眼下,她只想要保住自己的孩子。自己给自己把了脉,感觉没有什么要紧的,所以薛玉初就安静地躺了下来,准备好好地休息一下。不管外面发生什么事情,那都不能阻止自己保护孩子的决心。沉沉地睡去,不知睡了多久,薛玉初肚子感觉有些饿了,这才起身,准备去吃饭。刚下了床,脚还没有挨到地上,就感觉头一阵眩晕,吓得她忙扶住了床幔,大喊了一声:“黄杏!”
可是许久之后,还是没有听到一个人进来。很是好奇的薛玉初,穿好了衣服,扶着墙走了出去。她的院子里,没有看到一个下人,这就让她更加的好奇了。不知发生了什么,一种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使得她忙夺门而出,想去瞧瞧是什么情况。来不及吃饭,到了前厅,薛玉初看到整个王府的人全部都站在那里。薛老夫人看到薛玉初进来,起身正准备去拉薛玉初,却被人呵斥住了。“你们是什么人?为何到我们王府撒野?”
“煜王妃,还请你见谅,我们只是秉公办差罢了。”
薛玉初的话音刚落,一个人就从侧门走了进来,笑着回答道。看到博望城的那一刻起,薛玉初便知道,今日王府是没有办法太平了。可她环视了一圈,并未看到顾寒落,正在她想问问身边的人,却听博望城对薛玉初接着说道:“王妃,王爷已经去往京城,向皇上请罪去了。王府里面所有的人,全部都要被关押在王府,不得出门一步。”
“谁给你的权利?就凭你也配在我们王府撒野?”
顾寒落不会主动去京城请罪,要不然的话,他也不会选择与三世子合作了。但听博望城的话,想必是他对陆淮庆说了单州城顾寒落不少的坏话,才会让陆淮庆更加的猜忌顾寒落,以致于博望城才会在王府里面为所欲为。“王妃,你这是要抗旨吗?本官可是奉了皇上的命令,来此督查边疆事务的。”
“是吗?怕是博大人想要公报私仇吧?”
博家和顾寒落的恩怨,薛玉初多少有些耳闻,所以此次见博望城如此一说,不由地哼了一声,如此质问起了他。“你!大胆!竟然敢污蔑朝廷命官,你是嫌自己的命太长吗?”
见薛玉初这么一说,博望城气得涨红了脸,大喝一声。薛玉初虽然是煜王妃,但并没有朝廷的诰命在身,所以她无法与朝廷命官抗衡。至少从身份地位上,博望城是有权利对她进行惩处的。然而,望着整个王府的人,薛玉初不能忍气吞声,她必须要站出来,维护整个王府的安定才行。啪地一声,薛玉初大喝一声,暗月的人从四面八方站了出来。“煜王妃,你这是要与本官为敌?想要杀了本官不成?”
“博大人想要动我们王府任何人一根手指,那我就不得不做出一些反抗了。”
此话一出,薛玉初站到了薛老夫人的身边,紧紧地抓住了她的手:“祖母,没事的,即使是没有王爷,我们也不会随意被人欺辱的。”
“煜王妃!你不想活了吗?”
博望城怎么都没想到,薛玉初竟然会有如此强硬的手段来与自己抗衡。本以为使用了一些计策,让顾寒落离开了王府,那么煜王府就尽在自己的掌握之中了。薛玉初这么一招,着实是让博望城十分的头痛。“博大人,我的命数还没有到,所以今日定然不会死的,要死的话,我也会拉上你博大人一起。”
博望城听薛玉初这么一说,脸色一变,对身边的人喊道:“给我将煜王府的人全部拿下!如有反抗者,格杀勿论!”
“暗月阁的人听令,谁要是敢动手,一个都不能活着离开煜王府!”
两边的命令一下,双方的人马便剑拔弩张地抽出了手里的武器,开始对峙着。薛玉初并不用担心暗月的人会失败,毕竟那都是一些训练有素的杀手。看到这样的阵仗,博望城心里也开始发憷起来,不知他的人是不是薛玉初的对手。那些跟着他前来单州城的人,只是从军营之中调遣了一些人。他们岂能是暗月阁之人的对手呢?“博大人,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不知你可想清楚了?”
“王妃,本官代表的是皇上,你们敢如此的放肆,那是绝对不会忍耐的。”
说完,他挥了挥手,示意身边的人对薛玉初动手。正在此时,薛玉初一阵发晕,再次晕了过去。昨夜到现在,她是滴水未进,早已经饿得不成样子,哪里还能与博望城继续对峙下去?看到这般模样的薛玉初,博望城哼了一声:“一介妇人,还想与本官为敌,简直是不自量力。”
薛玉初被抬走之后,他就留在了王府里,命厨房的厨师将最好的东西给他拿过去做好。作威作福了一阵子之后,想起自己来此的目的,博望城擦了擦自己嘴角的油水,带着人围住了薛玉初的院子。“煜王妃,本官知道,你不想与朝廷为敌,所以才会装晕的。”
笑着说完这话,用牙签剔了剔牙齿,接着叫嚣道:“既然如此,那么本官就给你们煜王府一个台阶,只要你们乖乖地随着本官进京,那么本官自然会在皇上面前为你们说好话的。”
他的话说完,等着薛玉初的回应,许久之后,却一个字都没有回答他。等得有些焦急的博望城,气急地提起了手里的剑,这就准备冲进去看个究竟。谁知,刚到门口,就被零给拦了下来。不知零的身份,博望城用剑指着他呵斥道:“让开!要不然本官就让你身首异处!”
话音刚落,零用剑快速地扫了一遍他的脸,博望城摸了摸自己胡须的位置,没有摸到胡须,便气愤地喊道:“本官让你现在就去死!”
“博大人,你好大的口气,竟然在王府里喊打喊杀,你这是要杀了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