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府里有什么事情你可不能瞒着孙女啊。”
虽然她最近生病,没有出房门,但从老夫人的脸上,能够看出来,府里定然是出了事。老夫人看了一眼薛玉初,笑道:“初姐儿,你就不用费心了,府里一切有王爷呢,你还是养好身体的好。”
小桂花死后,顾明帆就离开了王府,但是半途被人劫持。那人声称要顾寒落的性命,要不然不会放过顾明帆的。为了一个女人,顾明帆千里迢迢地来到了单州城。眼看着事情处理结束,他也该回去了,却被人在单州城劫持。以薛玉初的品性,她绝对不会去管顾明帆的死活。但顾寒落就不一样了,他可是顾明帆的亲大哥,而且还是单州城的煜王。自己的弟弟被人在单州城劫持,他不能坐视不理的。方才顾寒落离开了薛玉初的房间,这就出了王府,要是没有猜错的话,他应该是知道了对方是谁,一路追踪过去了。不过,这一切薛玉初都不知情,她高烧一直昏迷,哪里会知道顾明帆之事。此时若不是看到老夫人的脸色不好,也不可能知道这么多的。“祖母,到底出了什么事情,你不愿意告诉孙女吗?”
薛玉初见老夫人不愿意说实话,拉着老夫人再次问了起来。睨了一眼薛玉初,老夫人为难地摇了摇头:“初姐儿,你就不要担心了,王爷走之前,他告诉全府上下,谁都不许透露半个字,要不然会没命的。”
“什么?王爷真的这么说了?”
听了老夫人的话,薛玉初更加的担心起来。能说出这话,那就代表着事情很严重,独独瞒着自己,怕是顾寒落早就做好了赴死的准备。怪不得他走之前对自己那般好,那算是最后的告别吗?“初姐儿,你不要着急,王爷武功高强,他是不会出事的。”
老夫人看到薛玉初担心,忙拉住了起身的薛玉初,如此安慰着她。话虽然是如此,可听说有人在煜王府深不可测地杀死了小桂花,而且还能在单州城胆敢劫持顾明帆。看样子,那人的身份自然不会简单的。这才是薛玉初最为担心的事情,所以才想去找顾寒落,想问一个清楚,或许自己还能帮上忙也不一定。可老夫人见薛玉初脸色苍白,说什么都不愿意薛玉初起身下床。无奈之下,薛玉初命零到了自己的身边,让他去协助顾寒落,一定要弄清楚真相。零离开王府之后,她的心才渐渐地安静了下来。即使是自己与顾寒落之间有了隔阂,但他毕竟还是自己腹中孩子的爹爹,不能在孩子没有出生之前,他就没有了爹爹。绝对不能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薛玉初才会命零带着暗月的人前去助阵顾寒落。等到了夜里,零悄然地回到了薛玉初的房间。房间里只有薛玉初一人,看到零出现,薛玉初便紧张了起来:“如何?王爷没事吧?”
零摇了摇头,表示顾寒落没有危险,但是有些事情,他必须要告诉薛玉初。怀里掏出了纸,递给了薛玉初,让她看一下自己所查到的消息。打开纸之后,薛玉初得知了顾寒落此时的状况,心里十分的纠结。原来,劫持顾明帆的不是别人,乃是陆淮庆派来的人。至于他为何要劫持顾明帆,显而易见,那是为了顾寒落。定然是他听了博望城的谗言,觉得顾寒落已经不受管控,想要在单州城中称王,所以才会利用顾明帆来威胁顾寒落的。看到这里,薛玉初的背后发凉,不由地颤抖了一下。“王爷可知道此事?”
只见零听了之后,点了点头,告诉薛玉初,顾寒落应该知道劫持顾明帆的人是谁。叹了一口气,薛玉初觉得此事迟早都会发生,只是眼下她的身体不适,不能帮到顾寒落,着实是有些懊悔。顾寒落和自己都可以走上冷漠之路,更何况是陆淮庆呢?君臣之间,没有绝对的信任,所以顾寒落功高震主,想必朝中很多人已经看不惯他,才会让顾寒落每日愁苦起来,以至于对自己十分的冷漠了。顾寒落每日看到自己,就会想起陆淮庆。毕竟,他们两人是师兄妹,如何不让顾寒落气恼。薛玉初想到这里,挥了挥手,示意零先出去。接下来的事情,她必须要好好的考虑一下,才能决定该如何帮助顾寒落。无论如何,他们才是一家人,遇到了困难,要携手并进才是。薛玉初这般想着,躺了下来,为自己把了脉,发觉身体除了腿上的伤势之外,没有什么大碍了。“王妃,方才京城来信,说是宫里有人想见一见王妃。”
“何人?”
薛玉初听黄杏在外面如此禀告道,厉声问了起来。刚才得知陆淮庆想要对顾寒落动手,皇宫里就有人要来见自己,如此的鸿门宴,有什么可去的?“信上没有说,只是说王妃不日接驾便是了。”
一听这话,薛玉初马上猜到,对方是谁了。来就来,还好大的架子,竟然让自己接驾,难道她忘记了,这里是单州城,并不是京城了?“好,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薛玉初命黄杏退下,自己闭上了眼睛,要好好的休息一番才是。只有养好了精神,才能做自己想要做的事情,难道不是吗?一直睡到了中午,薛玉初感觉饿了,才命黄杏吩咐布饭,饭吃到一半,就听到外面一阵阵的吹打之声,好不热闹。“外面出现了何事?哪一家要办亲事吗?”
薛玉初吃着饭,好奇地问起了黄杏。黄杏使了一个眼色,让身边的人去看看。不一会儿,那人慌张地进来,一下子就跪了下来:“王妃,京城来人了!”
“这么快?”
昨夜才收到的书信,今日就到了单州城,看来她是不想给自己防备的时间了。“不用那么慌,不过是京城来人,并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有什么可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