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寒落不成想,春荣大字不识的,竟然还想学人做生意。“王爷,怎么了?妾做生意有什么问题吗?”
“确实是有很多问题。”
听到春荣再次问起了自己,顾寒落回过神来,如此对她说道。做生意看似简单,但是必须知道很多窍门,而且还要懂得看账本,会算账。显然,春荣都具备这样的条件。顾寒落正是想到这些,才会觉得春荣选择做生意,简直是无稽之谈。“王爷,连你也瞧不起妾?”
“不是本王瞧不起你,只是你已经有了身孕,再出去做生意,本王怕累着你。”
如此劝着春荣,希望她能听得进去。可春荣翻脸不认账,哼了一声,给顾寒落了一个后背:“妾就知道,王爷不会让我动王府账上的一两银子的。”
“这不是银子的事情,而是你能不能的事情。”
“妾身为何不能?王妃能做的事情,妾也可以做到。”
春荣有些不服气地对顾寒落说着,已经做好了十足的把握,觉得顾寒落是会答应自己的。至少提到了薛玉初,这就足够说明,女子也是可以经商的。谁知,顾寒落听了这话,哈哈大笑起来。薛玉初可是在成亲之前,接手了薛家的产业,做起了绸缎生意。虽说是京城的声音她不亲自去经手,可有吕树在那里,薛玉初也没有什么可担心的。“王爷,你笑什么?”
“本王只是觉得,你与王妃没有办法比罢了。”
春荣自然知道自己与薛玉初无法相比,但是这话从顾寒落的口中说出来,她很是气闷。但为了说服顾寒落答应自己,春荣只好使出了自己的拿手功夫,捏着顾寒落的肩膀,温柔地说道:“王爷,妾知道,自己无法与王妃相比,但是妾只是做一些小本生意,不会有差错的。”
“皇上已经下旨,不允许王府亲眷做生意,你还这么提议,这是要抗旨不成?”
顾寒落并不想说太多,将陆淮庆的圣旨搬了出来,用这话来堵春荣的嘴。春荣一听马上泄气了:“皇上怎么这样,王府的家眷为何就不能做生意了?”
“小心祸从口出,皇后娘娘可还住在王府呢。”
这话让顾寒落都大为震惊,不想春荣竟然是如此无法无天,不知皇权为何物的人。厉声制止了春荣,顾寒落觉得自己没必要继续待在这里,这就起身欲走。春荣看到顾寒落对自己完全没有了兴致,一下子着急起来,拉着顾寒落,紧紧地环住了他的腰:“王爷,妾离开这么久,王爷就没有想过妾吗?”
“本王怎么不想?只是你去庄子上,看着很高兴的样子,本王也就没有叫人带你回来。”
顾寒落如此一解释,春荣的心里好受多了,趴在了顾寒落的肩头,笑着回应道:“那么王爷就不想留在妾这里了吗?”
“你并非侧妃,那就不要自称妾了,还是叫奴婢的好。本王还有要事处理,晚上再来陪你。”
推开了缠着自己的春荣,顾寒落大步向门外走去。望着他毫无留恋地离开,春荣气得推掉了桌上的所有东西,唤来了院子里的丫鬟,狠狠地打了一顿出气。“王妃,我们什么都没有做,她就将我们打了,奴婢们实在是不想去那个院子伺候了。”
春荣院子里的丫鬟们被打,跑到了薛玉初的面前来诉苦,声称不再去春荣那里了。望着那些脸上红肿的丫鬟们,薛玉初心里也不好受。“你们不想去的话,让我也很难做。全府上下,谁不知道她是王爷喜欢的?你们敢违抗她的话,能有什么好果子吃?”
“王妃,她就是喜欢玩心计,还当做自己是什么侧妃不成?也不瞧瞧自己是什么身份?”
“该打!”
薛玉初见她们说的越来越离谱,大喝一声,喊来了几个强壮的家丁,就想要再给她们几巴掌。看到薛玉初生气,丫鬟们赶紧求饶:“王妃,我们错了,我们再也不敢随便议论主子了。”
“知道就好,王府有我在,不会让任何人翻出天去的,你们放心吧。我只会处理的。”
安慰了几句,薛玉初让她们就这么离开,去找医师找一些上好的伤药擦了,休息几日便是。等到那些人离开,黄杏站在了薛玉初的身边,在她耳边提醒道:“王妃,那边已经闹成了这样,我们真的不出面吗?”
“不必出面,一切皆有王爷做主,我可不想去做这个恶人。”
薛玉初听了黄杏的话,并不想去插手春荣院子的闲事。只要是顾寒落能看得过眼,那么她何必去趟这趟浑水?黄杏见薛玉初如此一说,自己就点了点头,离开了房间。春荣院子里的事情,薛玉初是不愿意管,让春荣倒是很奇怪,气焰更加的嚣张了起来。每日吃饭,她都吩咐小厨房给自己单做,并不会去前厅与大家一起用饭。顾寒落最近老是出门,也不会知道忙些什么,不知道府里的事情。这一日,顾寒落白天没有出去,在书房里面忙完了公事,准备去吃饭的时候,路过春荣的院子,闻到了一股清香,不由地走了进去。得知顾寒落到了院子,春荣忙亲昵地拉着他笑道:“王爷,你几日都没有到妾这里了,妾都想你了。”
“本王说过,你不能自称妾,难道忘记了吗?”
瞪了一眼春荣,顾寒落如此问起了她。春荣委屈地点了点头,答应了道:“王爷,奴婢知道错了。”
“知道错了,那就该知道自己得做什么,难道不是吗?”
作为王府的奴婢,自然是要服侍在王妃和王爷身边的。因此,想到这里,春荣拉着顾寒落坐下来,给他捏着肩膀,然后说道:“王爷,奴婢命人熬好了燕窝,不如王爷吃了一些吧。”
“燕窝?”
顾寒落好奇地睨了一眼春荣,不解地问道。她能吃到燕窝,而且还是在自己院子的小厨房做的,这难道不是逾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