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寒落见春荣如此说着,很是好奇,拉着她起来,问道:“为何?王妃的鸡汤里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吗?”
“王爷,妾身亲自看着下人们熬的鸡汤,怎么会有不干净的东西?”
薛玉初被顾寒落的话吓得忙站了起来,如此对顾寒落解释道。若是鸡汤真的有东西,那也是春荣来了之后,她给下的。想到这里,薛玉初冷眼望着春荣,命人将她与顾寒落分开:“你倒是说说,这鸡汤到底为何不能喝?”
“王爷,奴婢知道错了,所以才想着到王妃这里伺候着,谁知道,有人竟然……”春荣的话说到一半,停了下来,不由地回头望了一眼薛玉初。其中的蕴意究竟是什么,不用猜便知道了。“你!竟然污蔑我?”
薛玉初指着春荣,厉声质问了起来。她还没有找春荣的麻烦,春荣倒是学会反手污蔑自己。这让薛玉初很是气愤,顾寒落看着她们两人的状况,冷冷地说道:“来人,将春荣姑娘带走。”
春荣见状,那里肯就此离开,拉扯着顾寒落的衣摆,大声说道:“王爷,奴婢冤枉啊,王妃居心叵测,迟早会害了王爷的性命的。”
“来人!还不快拉下去!”
顾寒落看都不看一眼春荣,再次喊了起来。身边的家丁这才敢拉着春荣,将她拖了出去。门外,春荣的叫喊声还是那么的刺耳,薛玉初坐在那里,气得胸口一起一伏,半天回不过神来。“王妃,本王相信你不是那样的人。”
“王爷,你若是真的相信妾身,就该试一试鸡汤里的毒,看看那到底是什么毒。”
薛玉初为了澄清自己,便对顾寒落如此说道。回头望着薛玉初,顾寒落点了点头,让人叫来了医师。医师经过自己的银针和味道的辨别,得知这是极强的堕胎药。虽然药粉只有一点点,但只要薛玉初喝下去,那么胎儿自然是神仙都保不住了。“好狠的心啊。王爷,这样的人,绝对不能留下来,还请王爷示下!”
医师并不知道是谁给薛玉初下的药,放下了自己的银针,便拱了拱手,对顾寒落如此说道。谁人不知道,薛玉初这一胎顾寒落有多么的重视。王府竟然还有人想要让薛玉初堕胎,这不是要了顾寒落和薛玉初的命吗?“本王知晓了,会妥善处置的,此事你不要声张便是。”
顾寒落听了医师的话,摆了摆手,示意他退下,自己要开始处置那个人了。医师识相地离开了薛玉初的房间,顾寒落耳边清净了许多。但,没有一会儿,门外那刺耳的叫喊声,再次传入了顾寒落的耳朵里。“来人!”
“在!”
顾寒落望着面前魁梧的家丁,对他们说道:“将那个女人扔到马厩里,不要让她再聒噪了。”
“是,王爷!”
顾寒落指的是谁,他们自然清楚,所以出门之后,拖着那个哭喊的人,就到了王府的马厩。春荣本想要再次辩解,但是顾寒落却并不想见她。闻到马粪的臭味,春荣不甘心地拉着一个家丁,大喊道:“你们不能这么做!我可是王爷喜欢的女人。”
“春荣姑娘,你可以歇歇了,王爷命我们将你扔在这里,以后你自求多福吧。”
“你们一个个狗娘养的东西,不就是被王妃收买了吗?想要冤枉我,没门!”
像极了一个泼妇一般,春荣跳着大喊大叫起来。家丁们相互看了一眼,操起了地上的木棒,朝着春荣挥了过去。没有记下,春荣就晕倒在地上。“真是泼辣,也不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哪里轮到她来撒野。”
扔掉了手里的木棒,家丁们这就将春荣交给了照看马厩的老张头。春荣怎么都没有想到,自己会落入这样的地步。在山里的时候,顾寒落是那么的珍惜自己,回到了薛玉初的身边,怎么就变了呢?“老张头,我要出去,我不能待在这里。”
拉着门口的老张头,春荣如此哀求着。踢开了春荣,老张头呵斥道:“你还想做什么?想要害王妃,你的胆子可真是够大的。”
在煜王府之中,除了顾寒落,就是薛玉初最尊贵了。春荣却不知死活地要害薛玉初,这不是自己找死吗?“不是这样的,那是王妃想要陷害我,才给自己下毒的。”
无耻地辩解着,春荣忽然眼神一亮,提起了地上的木棒,一下敲在了老张头的头上。顿时,老张头已经晕死了过去。看到这一幕,春荣赶紧跑出了马厩,去找顾寒落了。当日救了顾寒落,为了能让他留在自己的身边,她给顾寒落吃了一种可以失忆的草药。正是因为那种草药,让处于昏迷的顾寒落忘记了之前的过往。薛玉初为顾寒落诊治的时候,她发现了此种草药,才怀疑到了春荣的身上。此次,故意没有揭穿春荣,薛玉初就是想要逼着她自己自投罗网。还真是让薛玉初料到了,不忍心看着顾寒落喝那种药,春荣制止了顾寒落,得以发现她的罪行。春荣猜到薛玉初已经知道自己的对顾寒落所使用的手段,所以离开了马厩,她一路就来到了薛玉初的院子。令她没有想到的是自己的所作所为,并没有逃过薛玉初的眼线。“王妃,她倒是一个狠角色,竟然从马厩跑了出来。”
黄杏给薛玉初扇着扇子,笑着对薛玉初说道。薛玉初笑了笑,放下了手里的茶杯:“这有什么想不到的,兔子急了还咬人呢。”
“说的也是,她这样的伎俩,在王府也藏不住的。”
说到底,春荣只不过是一个乡间的丫头,她能跟着顾寒落来到王府,那就是一个错误的选择。她只是希望自己过上富贵的生活,却不知道她有没有这样的涵养和肚量。正在她们两人说话的档口,春荣扑了过来,手里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把匕首。那明晃晃的匕首,照耀着薛玉初的脸,让她的脸显得异常的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