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天了,不知道王府怎么样了。显然,又是让祖母担心了。顾寒落,也不知道计谋有没有成功。种种事情都摆在她面前,连女子过来她都不知道。只见她轻蔑:“想那么早死?”
玉初手中正拿着药,这人就这么不爱惜自己?脑子难不成在担心她的丈夫?女子顿时脸色一变:“想死都无需你自己动手,我这就成全你!”
说着,女子朝她步步逼近,玉初回过神,放下手中的药:“怎么?反悔了?”
这女子说了,要是她自己能解毒,她们就会放自己离开。只是现在就沉不住气了?女子讪讪停住脚步,没想到这丫头还挺伶牙利嘴的,简直就不像是他的人。玉初瞧见她的神色,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动了动嘴皮,连药都没有心思抓了。但她们两个人都心知肚明,这玉初只要一天没有服用解药,一天就会难受得不行。“我想问,你跟我师父是什么关系?”
这段时间,玉初捉摸不透这个女子究竟想干什么,分明没有见过。女子态度也没有说是绝情。只是抓她来解毒。这未免有些搞笑。女子也没有想到玉初会问出来,脸色一僵,轻笑:“你觉得,我跟江湖那高高在上的谷主会是什么关系?”
玉初笃定,一定跟她师父有关系。不然,她都还没有说些什么,为什么眼前这个人会知道她师父就是谷主。这可是只有几个人才知道的事情。很明显,女子说出后,自己也知道被玉初套路了。她微眯着眼:“知道太多,小心性命不保!”
玉初却毫无畏惧的看着她:“他已经死了。”
女子顿时手中的扇子都掉了下去,许久,她听到自己说了一句:“什么时候?”
原来她不知道。玉初轻声说道:“好久了。”
可不是,期间还发生那么多事情。而眼前这个女子疯了。大声的笑着,嘴里还低喃:“你也有今天,哈哈哈。”
笑着笑着,她满脸泪痕。玉初震惊的看着她,可眼前这个女子显然也没有大她多少。为何会有这样的表情,难不成她爱慕自己的师父。女子低头,许久问了一句:“为什么?”
“被我相公不小心错杀了。”
玉初淡淡说着,虽然她相信顾寒落。但外人可不一定。“所以,你是要告诉我,我抓错人了?理应抓你相公?”
女子沉着一把脸,丝毫没有看出刚刚她那轻松自然的模样。只见玉初微微摇摇头:“不,我相信他。”
“相信?一条人命被杀了,还说是误杀?”
女子紧紧逼近,质问着玉初,似乎再说。她怎么这么没有良心,这可是她师父,一日为师终身为父。现如今轻描淡写,这真是她的师父吗!女子深深怀疑的看了玉初一眼。玉初叹了一口气:“那时候情况复杂,但我坚信,后来,我相公也因此付出代价。”
这些都是她爹告诉她的,自从顾寒落误杀师父后,陆淮庆就一直安排人马暗杀顾寒落。这还不够吗?现在家里破碎,现在还没收他的兵权,外面西梁步步紧逼,也不知道他能不能对付。要是她在的话,还能帮忙医治一些士兵。可现在她自身都难保了。等玉初回过神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刚刚所想的东西,竟然一字不差的说了出来。女子也似乎没有想到,这玉初竟然还可以跟她交心。她冷哼一声:“要奴家说,你这个人也真是蠢!”
“另一个师兄更蠢!”
另一个师兄指的便是陆淮庆。玉初沉思,这段时间她也明白很多。只见女子没有明说,而是扬声:“青衣,你进来,跟她说说,你在单州城做得好事。”
青衣诧异的眼神,这件事,不应该不说吗?这样,这王妃才不会原谅王爷,这不是很好吗?看出青衣眼中的犹豫,女子斜眼威胁道:“怎么?命不想要了是吗?”
青衣连忙福身:“小的一定一字不差的说出来。”
女子冷哼一声:“算你们识相,老实点。”
她迈着脚步走开了,在这里听故事,还不如回去好好休息。玉初一脸疑惑:“青衣,你想说什么事?”
难道单州城还有青衣插手?可是,这又关乎她什么事情?只见青衣没有说过多的话语,将怀中的假面皮精准的贴在自己的脸上。玉初霎时愣在原地,顾寒落?不,他是青衣。青衣淡淡的声音响起:“两个月前,一个神秘的黑衣人找到我,说是要跟我进行一笔交易。”
“我家中还有一个老母亲,每日需要昂贵的药费,对方许诺我,给我老母亲治病。”
“要我带着一个人,多出去转转。”
“那人便是春荣。”
玉初震惊的说不出话,她以为,她一直以为那人就是王爷。虽然有一次看着王爷似乎不像,但还是掩盖心中的疑惑,原本以为要等零确定回来。可,万万没有想到,零还没回来,她就这么机缘巧合知道了!青衣断断续续说着,他为什么被王爷发现,为什么会被这里收留。玉初眼睫毛微微颤抖,原来,顾寒落在她不知不觉中已经安排这么多。只见青衣最后犹犹豫豫,想说多一句。玉初抬头看着他:“无碍,你说吧,我能接受。”
青衣这才鼓足勇气说道:“王妃,其实王爷说了,要是到时候失败了,他让我带你们走。”
“反正造反一事都是他顾寒落一手造成。”
只是还没到那个时候,他就着急了。这顾寒落自然不会留下他。杀人灭口也是对的。玉初抿抿嘴,她知道了,她知道为什么她爹都比她知道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