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没有将这些都说清楚。顾寒落心中满满的疑惑,玉初好笑的将茶水放在他面前。“王爷,这么多问题,妾身还真得一个个回答你了,王爷不急,喝茶吧。”
说完,她微微抬头,示意顾寒落,这个人跑的嘴角都起皮了,一定没有察觉到。她似乎从那一次青衣说出真相后,就已经开始知道了,王爷就是大男子主义过重,不愿意让她受苦。可是,既然已经在煜王府了,她哪有可以退路的道理。她轻轻抿嘴,声音淡淡的说起:“王爷走后,郑勇倒是听从王爷吩咐,照顾着伤残士兵,可惜,有小人作祟,将那些还活着的士兵全部毒死。”
“不过王爷放心,这小人也已经被本王妃解决了。”
说到这,玉初淡笑,要是王爷知道这个人就是春荣,又会是怎么一副表情。还没等顾寒落开口,玉初抢先一步:“而郑勇已经被妾身去了雪峰,寻找材料,兴许不久也会回来了。”
“是谁那么大胆?赶残害本王的士兵?”
玉初安静的抬起头,口中轻描淡写的说出两个字:“春荣。”
顾寒落刷一声站起身,面对玉初那波澜不惊的眸子,他压低着声音:“不可能!这春荣怎么会……”这春荣可是一个村姑,她自己断然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背后一定有其他人的指引。玉初丝毫没有反驳他的意思,这时候需要让他自己安静片刻。而他的责备话语也说不出,房间另一道声音开始传出来。正是在床边角落睡觉的小初落,此时刚苏醒,玩着头顶上悬着的小兔子。这小兔子一晃一晃的,小初落咯咯声传遍了她们两个人的耳朵。玉初连忙起身,虽然小初落现在没哭,但孩子一醒来玩一会,没看到其他人,待会便哇哇哭。她大步走到床边,可意料不到的顾寒落也起身跟了上来。好奇的看着小初落,一脸诧异,这孩子先前那么小,现在不知不觉都这么大了。他感慨时间过得真快,这孩子又是没有父亲的陪伴,一顿愧疚感由心而出。玉初见状轻佻眉头,熟悉的抱起小初落,小初落看着来的人夹着他最喜欢的味道,更是美滋滋的笑着。而顾寒落双眼定定的看着,心中某一处顿时柔软起来。玉初哄着小初落,眼见时间差不多了,将小初落递给顾寒落:“怎么说,这小初落也是王爷的孩子,虽然小初落没有受到父亲关照的一天,眼下正是好时候。”
这一句话更是一语双关,责备顾寒落不上进也就算了,还连同自己的孩子没有一天照顾。而顾寒落也没有反驳,这孩子当初还是他帮忙换尿布,怎么可能没有照顾这个臭小子。只是这个臭小子,先前没有这么好看罢了。小初落对顾寒落的怀抱也没有抗拒,顾寒落已经许久没有刮胡子,一上来小初落就拽着不肯放手。顾寒落也由着他,这一幕倒是让玉初欣慰了不少。这才开口说着:“王爷,妾身做这一切都是在帮助王爷,这春荣也罪该万死,不信的话,到时候等王爷处理好紧急事务后。”
“妾身再带上春荣爹娘上来,让他们亲自跟你说。”
顾寒落虽然内心也疑惑,可王妃都这么说了,他也只能这样了。这春荣要是真的残害了他手下的士兵,确实他也没有办法当众放了春荣。倒是王妃这么做,能帮他不少的忙。顾寒落没在开口说话,抱着小初落正想出去走走,可玉初哪能放过这么绝佳的时机。“王爷,你认为妾身为何要郑勇去雪峰?”
此话一出,让顾寒落原本要向外迈出的步伐,又默默收回来,眼神淡淡的说着:“王妃若是有什么需要,能指使郑勇倒是他的福气,只是王妃,本王希望你下次能看准时机。”
也就是,他内心还在怪罪这玉初,要不是玉初将人送走,这单州城的城门就不可能是尉迟敬的天下。玉初轻笑,这才是顾寒落内心真正想法,朝着窗边拿出她仔细很久的图稿,递给顾寒落。原本顾寒落一开始还漫不经心的看着,在他印象中,这么对待王妃,王妃平时带着孩子也够累了。断然不可能再抽出时间帮助自己。可谁知道,等他看完,完全震惊了,将图纸放在桌上。“王妃,你这可是真的?已经弄了吗?本王这就去让人去弄。”
光凭图纸这样,威力一定十分强大。要是他们能做出几台这样,这打仗起来,他们也有多一些胜算。可玉初偏偏不肯告诉他,反倒吊着顾寒落的胃口,笑吟吟的说着:“那,王爷可有什么事情欺瞒了妾身?”
“这……”“既然王爷不乐意说,那这图纸妾身也只是画画而已,没什么好的,撕烂便是。”
说着,玉初也不知道哪里的力道,竟然能从顾寒落手中拿过制图,直接开撕。顾寒落瞪大双眼,这一眨眼,已经被玉初撕成两瓣,声音慌忙喊道:“停,王妃,你想要本王说什么事?”
他这不是屈服,他这只是爱才,这图上的东西,是他都没有想到的东西,上面每一个工程都写得十分齐全。不知道为什么,他的直觉告诉,这东西很有可能玉初已经完成了。玉初看着鱼儿上当了,图纸还紧握在手中,每说一句,顾寒落身子便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一步。“王爷,妾身想问王爷何时恢复的记忆?”
顾寒落诧异,身子不自觉的往后退一步,很快镇定的回答:“王妃,本王已经跟你说了,这一切本王可已经想不起来了。”
见他还在嘴硬,打死都不承认。玉初挑眉:“行,那这些也没有必要留下来了,王爷都不是那个王爷了,还留着做什么。”
她果断的继续开始撕。顾寒落蹙眉:“王妃,你究竟想要干什么?”
为什么突然问他这个问题?可是这身边连同夜三都没有告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