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任娇妻,生下傅京博难产去世,七十多高龄还想娶妻,只不过后来不知因为什么原因娶亲一事不了了之。“对了,我已经把你名片给安总了,她很欣赏你,想跟你约个时间见个面。”
刘震此次约傅京博打球,也是为了安颜那事。他必须要先探探傅京博的口风,虽说上次晚宴上傅京博透露出也想跟雨翡珠宝合作,但谁知道是不是酒后醉言呢。闻言,傅京博呵呵笑道:“正好,我也想结识一下这位年轻有为的安总,我可是听说了她怎么力挽狂澜的英伟事迹。”
“那倒是真的,我们安总虽然年纪不大,但论手段……”刘震说起安颜,嘴里不住地夸赞。傅京博含笑听着,嘴角微微抿着,目光里一丝冷意隐隐滑过。跟刘震分开,傅京博直接驱车回了家里。他在一楼没有看到傅铭文,问了佣人才知道老爷子在后花园。后庭院,一位头发斑白的老人坐在轮椅上,双膝上盖着薄毯,一双浑浊的双目微微阖上。他身旁,推着轮椅的护工大气都不敢喘一声,即使他在小憩,护工也半点不敢开小差,全程小心翼翼地待立一旁。“爸。”
傅京博走近前轻喊了一句。傅铭文睁开那双浑浊的双眼,眼睛里射出一道阴冷的寒光。“如您所料,刘震这次约我,就是谈那件事。”
“事情谈得怎么样?”
他问,声音嘶哑难听。到了他这个年纪,钱财都已是身外事,但他却始终有一桩心事难了。“她想约我见面。”
傅京博回答。“哼。”
傅铭文冷哼一声。旁边护工不由地瑟缩了下,双—腿都打了个颤。傅京博注意到了,看了一眼护工,目光又回到傅铭文身上。“看来鱼儿快要上钩了。”
傅铭文叹息一声,“那就去见吧。”
“是,爸爸。”
傅京博恭敬应了一声。雨翡公司。安颜这一整天眼皮一直跳个不停,她抬手按了按眼睛,有些心神不宁。“秦殊,进来一下。”
“安总。”
秦殊敲门走进来。“跟傅氏集团傅总约在几点见面?”
安颜问。“下午三点。”
“好,知道了,你先出去吧。”
安颜低下头去看文件。就在这时,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安颜!”
安邦国气冲冲地冲进办公室。“这……”秦殊有些不知所措。安邦国没有预约,她本应该拦阻,可一个是前总裁,一个是总裁的女儿,她该怎么做。“先出去吧,把门关上。”
安颜吩咐了一句。秦殊松了口气,赶紧出去了。“有事?”
安颜继续看着手里的文件,头都没抬。安邦国根本不在乎安颜什么态度,他今天来还有更重要的事情。“你真的决定了?不再给刘总和李总一次机会?”
安邦国双手撑在安颜身前说面上,咬牙切齿地逼问。安颜抬头,脸上面无表情,“这件事不是已成定局?难道你还有什么疑问?”
安邦国气结。“刘总和李总是公司的老客户,这么多年合作都很愉快,你怎么能说中断合作就中断?你这样做会寒了那些老客户的心,以后还有谁敢长期跟雨翡合作?”
安邦国大声质问。安颜冷冷一笑:“寒心?到底是寒谁的心?”
安邦国微微一愣,不明白安颜到底想说什么。“锦江贸易刘总跟雨翡合作已有七年,江南绸缎李总晚一年,这六七年中,刘总跟李总,私底下给你的回扣,零零总总就在一起,八位数总有了吧?”
安颜平静地问。安邦国难以置信地瞪大眼。她是这么知道的?他做得那么隐秘,这件事不可能有第三个人知道!难道是刘总和李总出卖了他?“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爸,你既然做了,敢认吗?这件事如果让其他股东知道,你想想后果会怎么样?会不会寒了他们的心?”
“你、你到底想怎么样?”
安邦国恶狠狠地盯着安颜,“你是我女儿,你以为说出去,你就能脱得了干系?”
“我才接手雨翡,也刚回国,你以前做了什么,确实跟我无关。”
安颜面色微冷。这个时候还妄想拉她一起下船,真是有够蠢的。“混账东西!”
安邦国气得怒骂:“你跟你那个妈一样自私冷血,毫无人性,我当年怎么就生下你这个……”“住嘴!”
安颜冷声打断,眸底寒气逼人,“再辱骂一次我妈妈,我让你滚出董事会。”
“你敢!”
“你可以试试看。”
看着安颜冷若寒霜的脸,安邦国心里突然就没了底气。他现在处于劣势,根本不可能跟安颜斗,也斗不过。一旦安颜真的抖出他这些年收受回扣的账目,十个他都脱不出身。“好,好,你给我走着瞧!”
安邦国骂骂咧咧地走出去。安颜眸底寒意慢慢消褪。刚才有那么一刹那,她真的有一股冲—动,想要毁了安邦国。六年前她躺在血泊里一动不能动,她名义上的父亲挥舞着皮—鞭冷血无情地让她滚出家去。从她生下来开始,就将她丢去乡下不闻不问,要不是奶奶,她早就不在这个人世上了。奶奶。安颜闭了闭眼。您在天堂还好吗?小颜会听您的话,好好地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