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N次周而复始后,郑可想再抬道张望,远远的就见到陈默迎头走来,喜的她撒丫子冲上去,一把抱住陈默的胳膊:“陈默哥哥,你可总算来了,真真急死个人,你知道吗?”
“你不是给绑架了吗?”
陈默眉头皱的厉害,然后就意识到他跟夏诗韵两人都给郑可想忽悠了,当下就推开郑可想,不悦道:“说吧,到底什么回事。”
“这,这个……”郑可想一听为难了,耷拉着脑袋,老半天也没吐出个所以然来。陈默就摇头叹气:“不想说就别说了,走吧,这会你诗韵姐在家定是急坏了。”
然后回身往回走。这下可把郑可想急坏了,死命拉住陈默:“我说,我说还不行么。”
“那说吧。”
陈默停了下来,然后郑可想就跟做错事的小孩似的耷拉着小脑袋,叽叽歪歪的把事儿说了出来。原来二十年前,古武门派之乱时,徐老跟古武门派一养蛊人大大出手,那养蛊人是给打退了,但他孙子徐鸿波却给那养蛊人种下至寒蛊虫。至寒蛊虫有那养蛊人十数年寒冰劲气与精血温养而成,一旦给种上,发作时,会使得被种上至寒蛊虫者,冰冻至死。当年,徐鸿波命不该绝,得得道高人出手把体内至寒蛊虫压住,苟延残喘多活了二十年,但那至寒蛊虫顽强之极却并未死去,一直蛰伏体内随着徐鸿波长大而成长。这事本还有一年半载,至寒蛊虫方才成熟破封而出。原因却在昨儿郑可想徐鸿俩人那一战。前些日子吧,郑可想得到陈默传授的淬体法门,修习个十天半月,功夫见长就找上徐鸿波,说是要打倒徐鸿波,好叫徐鸿波日后都不要纠缠她。人吧,郑可想是打败了,但由于郑可想佩戴有陈默炼制的护身法器,法器暗含陈默真气,再加郑可想又是至阴之体,使得两人在打斗中,让徐鸿波体内的至寒蛊虫吸取到大量至寒之气提前成熟,破印而出,给徐家打个措手不及。一时间,徐家也不知上哪找得道高人出手压住徐鸿波体内的成熟至寒蛊虫,这可把徐家人急坏了。这事要不是发生在郑可想身上,徐家人可能还真找那人麻烦,偏生那人是郑可想。郑可想是燕京郑家的人,开国前徐半山就在郑可想的爷爷郑老手下当差,混的还不算。解放后郑徐两家更成了至交,因此徐家自是不敢拿郑可想撒气,再者这事责任不在郑可想。但总归是郑可想惹得徐鸿波体内至寒蛊虫提前成熟,徐家人不好责怪郑可想,却不免就给郑可想摆脸色。郑可想心高气傲哪受得了,就扬言说道:“这事是郑可想我惹出来,我定找高人来救治徐鸿波,你们放心便是。”
徐家众人就摇头苦笑,不搭理人,这得道高人要这般容易找到,以徐家在中海这块的势力早就找到,还用得着等到现在。见状,郑可想气炸了,直接暴走。出徐家大院后,郑可想能想到的得道高人也就是陈默了。听到这,陈默就给郑可想气乐了:“你这丫头辫子,你要找我出头直接打电话给我就是,那般吓唬你诗韵姐干啥。”
“这可不能怪人家。”
郑可想耷拉着脑袋,嘟嘴道:“谁叫你平日里老偏心,对诗韵姐那般百依百顺,却看都不看人家一眼。如果是我给你打电话,你还不找各种理由推脱。我这边救人如救火,哪推脱的了,所以我就想法子骗诗韵姐打电话跟你哭诉你,这不,没一下你就赶来了。”
“你这丫头。”
陈默一听宠溺的敲了郑可想一记,笑道:“谁的面子都可以不卖,你郑大小姐的面子我可不能不给,走吧,我就陪你去看看。”
“你答应了。”
郑可想一听可高兴了,但想到那徐鸿波病根,脸色不免又暗淡下来:“陈默哥哥,徐鸿波那小子体内的至寒蛊虫厉害的紧,你能行吗?”
陈默只是笑,抬脚向军区大院内走。……徐家别墅客厅内拨凉拨凉的,正中搁置一张躺椅上,椅上一少年跟个冰人似的躺在上头,寒冻得让他身颤颤发抖,没往日的嚣张气焰。他正是徐鸿波,昨儿跟郑可想干架后,他体内至寒蛊虫提前成熟,破印而出,使得他身体跟冰箱似的猛着放寒气,非冻死他不可的架式。躺椅四下有徐半山,徐鸿波父母徐放鹤武亦白夫妇两,再就是失去双亲的徐若萱,最后还有一个叫莫达开的半百老人与一个道士打扮的道长。那道长年过半百,瘦高,留着一束羊须胡,但没给人仙风道骨的感觉,反倒有几分阴测测的。莫达开是徐半山故交,那道长就是莫达开挖了大力气,从终南山请下来的得道高人,法号鬼仙道人。莫达开就说鬼仙道人有神鬼莫测的术法,能驱神魔鬼怪,不求钱财,只是修炼碰到瓶颈,想要百年以上的珍贵药材,徐家若要应下来,那鬼仙道长就出手相救。徐家在中海这块势大,百年以上药材虽然能寻,但还是能寻到的,就答应下来,因此莫达开带人来了。那鬼仙道长搁在躺椅边看了徐鸿波两眼,然后晃拂尘摇头,自顾自的坐到边儿去,也不说话。见状,徐家几人一颗心就悬了起来,那武亦白“哇”的一声哭了,嚷着我的孩啊,你咋这么命苦,自小就没过一天好日子……徐放鹤就抱着自家婆娘,安慰着,小俩口磨蹭在一起伤心落泪。徐半山还算把持得住,给徐若萱搀扶着,语带颤音道:“道,道长,这可还有救。”
“难啊……”鬼仙道长摇头,长吁短叹的。“咯吱”就在这时,客厅大门给人推开,陈默郑可想两人走了进来,顿时把众人的目光吸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