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杯的时候,被容忱言夺下了酒杯:“够了。”
看到阮清雪离开澜庭后,苏末淮的眼神有些模糊,心脏微微刺疼。如果她一直不出现,他或许还能再心里保留最后一丝对她的美好幻想。但她出现了,依旧是带着目的。只是这一次,他没有上当。阮清雪离开澜庭后,立刻上了一辆黑色的商务车。“阮姐,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姓苏的没留你?”
苏末淮当年有多爱阮清雪,组织里的人谁不知道?阮清雪看着澜庭门口的灯光,杏眸微微一眯,冷声道:“不着急,太容易上钩也不好玩儿。先回酒店,看样子,我要在越城多呆一段时间了,帮我找个房子,就我以前住的那套吧,想办法买下来。”
“是,阮姐。”
车子消失在夜色之中。因为阮清雪这个小插曲,苏末淮到底还是喝多了,连带着盛止和容忱言都陪他喝了不少。一直到晚上十二点半,南栀靠在容忱言的肩上打了个哈欠,手指轻轻拽了拽他的袖子。“困了?”
“嗯,有一点。”
南栀眼底卷着一缕疲惫,然后在容忱言的怀里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容忱言反手将南栀抱紧了两分,然后拿过桌子上的一杯酒,“时间不早了,改天再聚。”
说完,容忱言也不管自己是不是扫了兄弟的兴致,喝下最后一杯酒,抱着南栀,就在所有人的目光下,离开了澜庭。盛止在容忱言走远之后,才放下酒杯,暗骂一句:“兄弟没法做了,这一天到晚秀恩爱,谁受得了。”
苏末淮倒是很平静的笑了笑,没说什么。阿言重视南栀,他早就见识过了。南栀被容忱言大庭广众的抱出来,一开始还有点害羞,但后来转念一想,他俩是夫妻,名正言顺秀恩爱,有什么好不好意思的。坐在车上,南栀的倦意再次袭来,小脑袋一晃一晃的。容忱言勾了勾唇,将小姑娘搂到自己怀里,抚摸着她柔顺的秀发,闻着她发丝间淡淡的花香。她身上有一股独有的,淡淡的香气,充斥着容忱言整个鼻腔,心脏一阵阵悸动。“栀栀,以后我们永远不吵架了,好不好?”
这段时间的‘分床’,还有栀栀对他的刻意疏离,简直快将他折磨疯了。他想她。南栀突然伸手抱住容忱言的腰,撅着嘴,含糊不清的说着什么。看着那张粉嫩的唇瓣,容忱言直接将车子的隔板升起,然后一手抬起她的下巴,低头吻了上去。刚触及南栀的嘴唇,他愣了几秒,紧接着便加深了这个吻。他以为自己能克制的,但很显然,他高估了自己对她的思念和渴望。南栀睫毛微微煽动,杏眸含水。“容忱言……”只是这一声,容忱言更像是疯了一样,掠夺她唇齿之间的空气。一手抚上她的后背。扣子解开的那一瞬间,南栀整个人一颤,紧张的攀着他的胳膊,声音丝丝颤栗:“不要!”
这是在车上,而且还有司机,就算有隔板当着,看不到他们在干嘛,但……这又不隔音。南栀退了半步,整个人往后躲了躲,靠近门边。容忱言嘴角上扬,长臂一伸,从她的腰间穿过,直接将她搂到自己的怀里,抱着她,坐在他的大腿上。南栀穿着裙子,隔着丝袜,都能感受到滚烫的触觉。她脸颊不自然的红了红。突然车子一个急刹车,然后‘砰——’的一声,车子发出剧烈的声响。容忱言眼明手快,用手护住了南栀的头。“先生,夫人,对不起。”
容忱言皱了皱眉,冷声道:“发生什么事了?”
“先生,是别人的车子突然变道,撞了过来,我避不开……”“老陶,你下车处理一下。”
“是,先生。”
过了一会儿,老陶走过来,敲了敲车门,“先生,对方报警了,可能处理完需要一点时间,要不要我通知唐秘书,安排其他这次过来接您和夫人?”
“嗯。”
容忱言一直抱着南栀,看到她额头上微微泛红,忍不住拧紧了眉梢,“疼吗?”
南栀摇了摇头,这算什么,连擦伤都算不上。“栀栀,我可以吻你吗?”
容忱言问这个问题的时候,压根就没想南栀会回答,所以刚问完,他便直接咬住了她的唇角。手一点点的往上,拖住,揉捏。南栀的身体不自觉的颤了颤,然后双手攀上了容忱言的脖子。一吻结束,南栀的心乱了。容忱言的衬衫被她扯的不成样子,呼吸急促。南栀的裙摆已经卷到了腰上,就在千钧一发之际,车窗再次被人敲响。容忱言脸一沉,表情明显不悦。“什么事?”
老陶心里‘咯噔——’一下,想起刚才先生和夫人在车上的动静,他老脸顿时一红,但碍于身后穿制服的人,只能硬着头皮说道:“先生,对方的车上,有人受伤了,现在一口咬定是我们突然加速,他们只是正常变道。”
容忱言看了一眼怀里的人,努力克制住自己的怒火,将外套披在她身上,然后一点点整理好她的衣服,声音喑哑:“在车上等我,马上就好。”
“嗯……”南栀拢了拢容忱言的外套,他的衣服很大,穿在她的身上,几乎将她整个人都遮了起来。衣服上还有容忱言身上的味道。容忱言打开车门下车,然后直接关上车门,不给任何人窥探的机会。看到容忱言下车的一瞬间,原本还在和交警哭诉的女司机,突然抬头看过来,眼底是无法抑制的惊艳。“你就是这辆车的主人?你的车撞了我和我朋友,还把我朋友撞伤了,这样吧,我们留个联系方式,你请我们吃个饭,车子就不用你赔了。”
所有人都无语的看着这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