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栀,你姐姐说的没错,你二婶没留下什么东西,你还有一个姐姐一个妹妹,再加上小宝,都是一家人,奶奶不能厚此薄彼,这样吧,这里的珠宝,我分成四份,你们一人一份,也算是我这个当奶奶的,给你们添嫁妆了。”
“……”是她这段时间人渣见多了吗?居然没觉得沈秀珍和南鸢的话有多难听,说来说去,不还是为了这些珠宝首饰嘛。不过,居然有脸把她妈妈的东西,说成是自己的,还添嫁妆?谁给她的脸。沈秀珍以为南栀默认了,伸手就要将其中一大部分的珠宝,放回保险柜。一边放,一边说道:“当然,奶奶不会也不会让你吃亏的,这些毕竟是你母亲留下的东西,这样吧,你自己选,剩下的我继续存着,等以后小优和鸢儿出嫁了,我再交给你们。”
冠冕堂皇的话,一套又一套,南栀听沈秀珍说完,随即嗤笑:“一家人?既然奶奶要这么说的话,奶奶,还有二叔以后的遗产,我是不是也能分一份?”
沈秀珍脸一沉,眉眼逼迫着南栀:“南栀,我和你二叔好好的,你说这话是在咒我们吗?”
“南栀,你凭什么跟我们争南家的东西?”
“哦,原来是这样的啊,奶奶,我爸妈留下来的东西,就是南家的,阿猫阿狗都能过来捞一笔,二叔的,就只是二叔一家的,和我没关系。”
沈秀珍听得头疼不已,皱着眉头:“那你还想怎么样?房子,首饰,都给你了,你手上还有那么多股份,南栀,做人要懂得分寸。你二叔有三个孩子,你还惦记着你二叔的东西?”
南栀杏眸微微一眯,轻哂:“我爸妈这辈子就只有我一个孩子,沈秀珍,我叫你一声奶奶,你还真以为自己你有资格当我的长辈?”
“还有你,南鸢。从我手上抢走的婚姻,滋味不好,那也是你自作自受。成年人了,要为自己的言行举止负责。别老惦记着别人的东西和男人。”
南鸢气急,扬起手,一巴掌还未落下,直接被南栀接住了她的胳膊,用力一甩。南鸢整个人踉跄的往后退了几步,额头撞到桌角,通红。南栀上前,居高临下的看着跌倒在地的南鸢,眼神冷然:“我凭什么?南鸢,你别忘了,你这个南家大小姐的身份,还有你爸南氏集团总裁的身份,都是从爸妈手上,抢过去的。你说,我凭什么?”
南鸢一脸嫉恨的看着南栀,南栀一家出事的时候,她也还小,很多事情都不记得了。但小时候,南栀明明比她小,但在南家,甚至在整个越城,所有人只知道南栀是南氏集团总裁,南晨风的独生女,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南家大小姐。她的存在,对南鸢来说,就像是一座大山,无论她做什么,永远都无法超越。南栀三岁开始学钢琴,四岁练习舞蹈,五岁就已经获得帝国钢琴大家,贺繁的嘉奖,甚至当众收她为关门弟子。而她,付出一万分的努力,每天练琴练到半夜,跳舞跳到抽筋,还是没有人看到她的成绩。她永远都活在南栀的阴影下。直到,南栀父母意外去世,她从一个高高在上的人间小公主,成为无父无母的孤儿,那半个月,她看着南栀被曾经那些捧着她的人轻视,可怜,嫌弃……后来爷爷把南栀送出国,在那之后,她就几乎没有听说过南栀的消息了。而她也终于成为了南家唯一的小公主。南纪优不过就是一个私生女,在这个圈子,私生女的地位,不过比家里的佣人高了一点而已。南纪优永远都无法越过她。她为什么要回国?为什么要出现在她的世界!如果她没回国,或者死在国外了,她和顾家的婚约,名正言顺,不会有这么多算计。或许现在她还拥有一段美好的婚姻。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南栀。在南家住了几天,沈秀珍只要一看到南栀就心疼那上亿的首饰,还有南晨光过户的那几套房子。这是在剜她的肉啊!这天,南栀下班回家,进门就察觉到气氛有些异常,还没进客厅,就听到沈秀珍冲着她喊道:“南栀,你过来!容家的彩礼到底什么时候送过来?还有不到一周的时间就要婚礼了,容家是什么意思?”
南晨光黑眸中闪过一丝危险,声音冰冷:“南栀,我已经按照你说的,把你妈妈留下来的东西,都交给你了。”
南栀点了点头,微笑道:“谢谢二叔言而有信,东西在容家,二叔要是这么着急要的话,晚上我让容忱言送过来。”
“项链要送过来,还有股份,房产呢?容家说出口的话,就不做数了吗?”
沈秀珍可不是吃亏的主,南栀从她手里拿走那么多东西,她要是不捞回来,恐怕晚上都睡不好了。“奶奶,我都不着急,你急什么?这是我的彩礼,又不是你的。”
“你这个死丫头,彩礼彩礼,自然是婆家给娘家的,什么你的我的。”
沈秀珍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等下容家人来的时候,你给我闭嘴。少说话,吃你的饭。”
御景集团5%的股份,价值多少,在场所有人心知肚明。南纪优和南鸢当初听到容家给出这么丰厚的彩礼时,满眼的嫉妒。当初南鸢和顾北陌结婚的时候,彩礼连这个零头都没有。南栀耸了耸肩,没有继续作答,她怕说出真相,沈秀珍一口气,把自己给气死了。爷爷早就把股份给她了,以赠送的形式,转到她的名下,房子,地产,也是如此。很早之前,她刚刚进容家大门的时候。晚上。沈秀珍和南晨光等了许久,也没等到人。南栀从楼上下来,刚坐下,拿起筷子,就被人直接呵止了:“人都没到,吃什么?也不知道打个电话问问。哼,让长辈这么等着,有没有家教?”
南栀放下筷子,垂下眸,沉默了片刻,突然抬起头,冷笑着这说道:“家教?奶奶的家教,就是霸着别人的东西,太腆着脸说什么要当传家宝?还是说,给自己的孙女孙女婿下药,让自己另一个孙女当小三?”
沈秀珍僵着脸,阴冷的目光紧紧盯着她:“你、你……你给我闭嘴。南栀,别以为你现在背后有容忱言,我就真的不敢打你了!这里是青山居,是我家,不是你放肆的地方。”
“砰——”大门被人用力推开。